程锦瑟全副心神都在程锦渊身上,骤然听到萧云湛唤她,她微微一惊。
她猛地转过头,空洞的眼神在看清萧云湛的脸时,终于找回了一点焦点。
“王爷,你回来了。”程锦瑟声音沙哑,“东宫那边,可有结果了?”
萧云湛盯牢她的脸,摇摇头。
“还未。此事事关重大,父皇已经下旨,令刑部连夜提审,他会亲自去刑部督办。”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刑部督办……
皇帝亲自……
程锦瑟的心凉了下来。
皇帝插手了。
这意味着,就算查出锦渊落水之事与太子萧云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最终也只会被轻轻揭过。
萧云启是东宫储君,是皇帝眼中唯一健康且成年的皇子,是大渊未来的国本。
皇帝怎么会允许他的储君,背上一个谋害七岁孩童的污名?
上一世,不就是这样吗?
无论太子做了什么,皇帝永远都会为他找好借口,为他**。
而她,和她身边的人,都是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
彻骨的寒意从她心底升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愤怒与不甘染红了她的双眼。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这些人生来就要做别人的垫脚石?
凭什么锦渊要无辜地躺在这里生死不知,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可以在皇权的庇护下安然无恙?
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锦渊就这样白白的受罪!
今日萧云启对锦渊所做的一切,来日,她必定要千倍百倍地奉还!
她要让他也尝尝,这刺骨湖水的滋味!
尝一尝,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程锦瑟的眼神里全都是冰冷的恨意。
她死死咬着下唇,尽量控制住情绪,不让自己失控。
那双紧握着帕子的手,更是捏成了拳,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萧云湛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恨意?
也看到了那恨意之下,深不见底的绝望。
可是没来由的,在这一刻,他的心中,除了对程锦瑟的心疼,竟然还有几分雀跃。
雀跃于程锦瑟那刻骨的恨意。
锦瑟果然是被萧云启胁迫了,两人之间并没有私情!
这个念头在萧云湛的心中一升起,便不可控地暗暗欢喜。
欢喜到他对自己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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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唾弃。
萧云湛伸出手,覆盖在了程锦瑟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的手上,小心地将她握成拳的手打开,不让她伤到自己。
她的手冰凉刺骨,像一块寒玉。
程锦瑟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抽离。
“锦瑟。”
萧云湛收紧了手指,不容她退缩。
他的手心并不温暖,带着病人常有的微凉,但那份干燥而沉稳的力道,却奇异地给程锦瑟带来了安定的力量。
“今日之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是“本王”,而是“我”。
程锦瑟闻言抬头,撞入萧云湛深邃的眼眸里。
那双总是冰冷淡漠的眼睛里,此刻没有半分平日的疏离,只有清晰的、毫不掩饰的心疼,以及一份与她如出一辙的、压抑的怒火与恨意。
似乎还有一份莫名的期待……
程锦瑟的心,毫无预兆地被烫了一下。
她想起在画舫上,是萧云湛不顾一切地,不惜动用靖平卫,当着所有人的面和太子撕破了脸,只为了给锦渊讨一个公道,
若不是他,锦渊恐怕就像上一世的自己一样,只能不明不白地落水,不明不白地受了这天大的委屈,甚至连一个查明真相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前世曾因她而暴毙早亡的男人,在这一世,却一次又一次地,站在了她的身前,为她挡下所有的风雨。
心中那道由重生、仇恨和不信任筑起的高墙,在这一刻,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程锦瑟没有再推开他的手。
她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
然后,在萧云湛期待的目光中,程锦瑟翻转手掌,用自己冰凉的、颤抖的指尖,轻轻地回握住了他的手。
“……妾身,相信殿下。”
这句话说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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