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启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双手死死地抓着面前冰冷的木制围栏。
他的目光,牢牢地罩在远处那个骑在白马上的身影。
程锦瑟。
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仿佛在发光。
风吹起她的裙摆,就好像一朵盛开的莲花。
她的脊背挺得笔直,脸上满是笑容,明艳而张扬。
在萧云启的记忆里,程锦瑟只是那个跟在他身后,低着头,怯生生唤他“太子殿下的影子。
她总是小心翼翼,连呼吸都怕出错,都怕惹他不快。
可现在,那个影子活了过来,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他完全陌生的,耀眼到让他心脏发紧的程锦瑟。
他从来没见过她笑得如此明媚,如此鲜活灵动,如此眼波流转……
可这笑容却只是为了轮椅上的萧云湛而笑。
萧云启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这团火里,有被最信任棋子背叛的愤怒,有事情脱离掌控的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一种灭顶的恐惧。
他害怕了。
他怕程锦瑟这颗他攥在手心多年的棋子,真的就此脱离他的掌控。
他更怕,在程锦瑟的心里,再也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这份恐惧,如同在烈火上浇了一勺滚油,瞬间将他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砰!
他一拳砸在围栏上,手背瞬间红了一片,他却感觉不到疼。
他要冲下去!
他要立刻冲到程锦瑟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腕,质问她,这就是她所谓的真心吗?
这就是她许诺过的,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忠诚吗?
他更想走到萧云湛那个病秧子面前,让他看清楚,自己和程锦瑟的关系有多么亲密。
他要告诉那个废物,程锦瑟早就被他预定了,是他未来的太子妃,是这大渊未来的皇后!
只有他这个健康的,未来将君临天下的男人,才配得上程锦瑟。
萧云湛病入膏肓,不知哪天就会咽气,根本不配站在她的身边!
萧云启再也无法控制,抬起脚,准备冲下瞭望台。
就在他迈出步的瞬间,一道身影从楼梯下方连滚带爬地冲了上来。
是他的贴身内侍,杜承。
“殿……殿下!
杜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出事了!江南出事了!
这一句话,将那股几欲吞噬萧云启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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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逼了回去。
萧云启停住脚步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愤怒而青筋暴起的手背忽然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他堂堂大渊太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失态至此。
但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萧云启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稳了稳心神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江南?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杜承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
“回殿下奴才……奴才刚刚接到宫里传来的密报。江南盐铁矿遇袭一事辰王派了靖平卫去暗中调查……”
听到“辰王”二字萧云启的眼皮狠狠一跳。
杜承不敢停顿急急地说了下去。
“靖平卫……他们查出来那伙袭击盐铁矿的匪徒是……是您的人!”
“孤的人?”
萧云启眉头拧紧几乎要被气笑了。
“萧云湛是失心疯了吗?为了扳倒孤竟然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来栽赃陷害!”
他不屑地冷笑两声。
“父皇怎么说?这种无稽之谈父皇也信?”
“皇上……皇上还不知道。”
“消息被我们安插在宫里的人暂时截下来了。但是……但是密报上说辰王并非栽赃而是……而是找到了实证!物证如今正在送往京城的路上最晚……最晚今天午时就会呈到皇上的御案前了!”
杜承抬起头惊恐地看着萧云启:“殿下您快想想办法啊!”
实证?
萧云启僵住了。
什么实证?
他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萧云湛怎么可能找得到实证!
肯定是伪造的!
对
可是萧云启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证据是真是假对于偏心到骨子里的父皇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份证据是萧云湛找来的并且直指他这个太子。
只要有这两点就足够了。
父皇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相信萧云湛然后借此机会名正言顺地削减他手中的权柄甚至……
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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