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瑟听了吴嬷嬷的话,微微一愣。
跟萧云湛说?
她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连她自己都觉得凄凉。
她的困境,要如何对萧云湛开口?
告诉萧云湛,她之所以会嫁给他做辰王妃,是因为她不过是萧云启手里的一枚棋,用来取他的性命?
告诉萧云湛,她不想再听从太子的命令,她想活,也想让他活,所以希望和他联手,一起扳倒太子?
别说萧云湛了,这番话换做是她自己听见,都不会信。
她的父亲程士廉,可是太子**。
她这个**之女,突然对太子的死对头辰王表忠心,说要共谋大业……
萧云湛不把她当成是欲擒故纵、别有用心的奸细,都算是他仁慈。
届时,他只会对她更加疑心,更加防备。
程锦瑟压下心头翻涌的酸楚,抬起头,对吴嬷嬷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多谢嬷嬷关心,我没事的,就是昨夜看书看得太入迷了。您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吩咐道:“今日早些让厨房把王爷的汤药送过去,我用过早膳,就去给王爷施针。”
吴嬷嬷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好再追问,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
回头一定要将此事禀告给王爷,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得王爷亲自来劝才行。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吴嬷嬷应下,上前一步,开始服侍程锦瑟梳洗。
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程锦瑟看着都觉得陌生。
她让吴嬷嬷取来脂粉,仔仔细细地给自己上了一层薄妆,用嫣红的唇脂盖住毫无血色的嘴唇。
可即便如此,那份深深的疲惫与憔悴,依旧从妆容下透了出来。
早膳时,程锦渊看着对面的姐姐,眉头微微蹙起。
“姐姐,你怎么了?”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担忧地问,“你的脸色好难看,看起来好像很累。”
程锦瑟心中一紧,连忙扯出一抹笑意,柔声道:“姐姐没事,许是昨夜没休息好,不必担心。”
程锦渊却不像旁人那么好糊弄,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不信。
“真的吗?”
被弟弟这样注视着,程锦瑟感觉自己精心堆砌的伪装都快要分崩离析。她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用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而笃定。
“真的,姐姐何时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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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渊这才像是勉强相信了重新拿起了筷子。
饭厅里安静下来只有碗筷轻碰的细微声响。
程锦渊忽然又抬起头认真地道:“姐姐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程锦瑟连忙问:“什么事?”
“姐姐我听外头的人都说姐夫是咱们大渊学问最好的人文成武德无人能及。”
“姐姐
若没有这几日的相处就算借程锦瑟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向萧云湛开这个口。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辰王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儿子。
世人皆道他心思深沉喜怒难辨。
可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程锦瑟却发现那些传言并不可信。
虽然萧云湛为人确实冷淡待她也有几分疏离却并非不近人情。
至少自己提出的几桩小事他都是有求必应。
正是这些默许与纵容给了程锦瑟斗胆一试的勇气。
只要不被萧云湛发现自己与萧云启的关系这些事萧云湛应该会同意。
就算不同意也不会对她和程锦渊多加为难。
“好姐姐等下去帮你问问王爷。”
程锦瑟顿了顿又叮嘱道:“不过你要记住在王府里要称呼他为‘王爷’。‘姐夫’这个称呼私下里说说便罢在人前万不可如此不合规矩知道了吗?”
这不仅是规矩更是尊卑。
在皇家一步行差踏错都可能招来祸端。
程锦瑟必须时时刻刻提醒着弟弟免得被有心人之人抓住把柄。
“嗯!锦渊知道了姐姐放心!”程锦渊用力地点了点头。
用过早膳程锦瑟照例来到萧云湛的卧房为萧云湛施针。
经过一夜的安眠加上药力的持续温养萧云湛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比昨日又好了几分。
虽然依旧苍白但唇上总算有了些许血色眉宇间那股常年不散的郁结之气也淡了许多。
最重要的是他白日里昏睡的时间越来越短如今整个上午基本都能维持清醒了。
这无疑是极好的征兆。
倒是她如今面容憔悴看着比萧云湛更像病人。
待到施针结束程锦瑟一边收拾银针一边想着该如何开口。
萧云湛看她低着头眼下是连脂粉都掩不住的乌青。
又想起刚刚吴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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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来通报的,程锦瑟一夜未眠,整夜研读医书。
想了想,萧云湛开了口:“锦瑟,你可有什么事,想要同我说?”
程锦瑟收针的手就一愣。
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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