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晏不知程玥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但程玥既说了,就是有目的的。
他附和着笑道:“正是,那日我同父皇说后,父皇还说夸赞,后生可畏呢。”
“父皇,您还记得吧。”
他故意去问正德帝。
正德帝道:“朕记得,朕当时还说,以后这样的雅集,可多办一些。”
程玥笑着对正德帝道:“父皇,今日难得这么多家人聚在一起,又是小年,不如请徐二姑娘为我们抚琴一曲,也算庆贺之意。”
一直神情淡漠的恪妃,终于往她们这边看过来。
贞妃秀眉微皱,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正德帝,又不再言语。
正德帝捏着酒盅,斜睨着李长昀,“燕王,你觉得如何?”
李长昀眸底已经蓄了寒意,他放下酒盅,就要开口。
徐徽泠抢先起身,向正德帝施礼,“能为圣上抚琴助兴,是臣女的荣幸。”
“只是臣女琴艺不精,若是抚得不好,还请圣上海涵。”
程玥笑道:“徐二姑娘真是爽快。”
正德帝淡声道:“那就让人抬琴上来。”
“慢着。”李长昀突然道。
徐徽泠一凛,暗暗向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李长昀视若无睹,面向正德帝,讥诮道:“父皇,徐二姑娘第一次赴宫宴,就要抚琴助兴,儿臣此前从未见过哪位嫂嫂是如此。”
贞妃倒吸了口凉气。
恪妃看着他,眉眼间的疏淡,让她看起来和李长昀并非母子,而是两个陌生人。
正德帝静静地看着李长昀,没有说话。
徐徽泠着急了。
她怎会看不出程玥和李长晏,这是当众给她难堪。
谁家儿媳第一次进门,就要奏乐助兴。
又不是戏子!
但李长昀此刻不能和正德帝闹起来,且不说他会触怒龙颜,她也会落得第一次见翁姑,就搅得父子不和的坏名声。
程玥一定会如此做。
她想劝李长昀:“王爷……”
李长昀一直望着沉默地正德帝,脸上的讥笑愈深,“但徐二姑娘孝心诚悯,儿臣也想同她一起为父皇和母妃,还有诸位娘娘助兴,也是彩衣娱亲了。”
李长晏兴致勃勃地问道:“九弟,你也要抚琴吗?”
“不,我舞剑。”李长昀道。
圣上跟前是不能佩剑的,是以湛卢和纯钧虽跟至重华殿,佩剑早已在宫门处交由金吾卫保管。
正德帝吩咐身边的郑宝:“去给燕王拿一把剑过来。”
众人听闻燕王和徐二姑娘抚琴舞剑助兴,赶紧都回来。
萧贵妃笑道:“我赴了多少年的小年宫宴,还是第一次能见王爷舞剑,王妃抚琴的,今日的热闹,可真是从未有过。”
她侧过身子和恪妃笑眯眯的,“恪妃妹妹,托了你的福了。”
恪妃置若罔闻,拿起酒盅,一气喝完。
琴摆上,徐徽泠坐在琴桌前,收敛心神。
因素日要思虑的事情太多,她已经很久没有抚琴了,琴弦压在她的手指下,陌生而冷硬。
李长昀接过郑宝拿过来的长剑,他特意走到徐徽泠面前,将剑横在她面前,注视着她,柔声问道:“你还记得那个烛台吗?”
三公主等人不知道他是何意,纳罕相问:“燕王在做什么?为何拿剑给徐二姑娘看?”
徐徽泠知道他说的意思。
“把烛台想象成你的仇人。”当时的李长昀对她说。
“你抚琴,我们一起来对付烛台。”眼前的李长昀道。
徐徽泠弯唇笑,温柔地答应:“好。”
她手指一勾,一道低沉浑厚的琴音响起。
李长昀听出来了,她抚的是广陵散。
他右手往前一伸,剑刃带着寒光,直指前面的李长晏。
李长晏面色顿变。
主位上的正德帝眸光变冷。
琴音继续,李长昀脚步移动,手中的长剑也跟着移动。
剑光从李长晏处划向正德帝。
正德帝的眼睛眯了起来,寒光凌冽。
李长晏饶有兴致地从剑刃看向正德帝。
徐徽泠的手指往后一抹,李长昀手中的剑跟着琴音往后收。
琴随剑起,剑随琴动。
一时间,重华殿内琴音铮铮,如飞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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