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珠看得出裴青与的心思。
她与裴青与青梅竹马，裴青与长她两岁，少时她经常跟在裴青与的身后，一面叫着青与哥哥，一面问长问短，裴青与给她解惑的同时，也会为她讲一些志怪故事，甚至在顾明珠病了的时候，僭越地唤着明珠妹妹，哄她喝药。
想想这样的裴青与，却要在她的身下辗转反侧，顾明珠心中非但没有出现她料想中的难以接受，反而有些兴奋。
顾明珠：“……”
她对自己感到无奈，扶额道：“你先出去吧。”
裴青与咬着唇：“明珠妹妹……”
嘶。
顾明珠倒吸一口冷气。
裴青与知道她为了赶走他，要用多么大的意志力吗？
而现在，她所做的那些努力，全都在裴青与的这一声明珠妹妹下，功亏一篑。
裴青与这是豁出去了。
他盯着顾明珠的脸，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顾明珠早就不是那个喜怒形于色的少女了，她如今成了长公主，不仅受万人尊敬，还暂时监国，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这样的顾明珠，只凭借这么一句话，想来是哄不到他的。
裴青与黯然失色，“我这就出去。”
他跪得太久，腿有些酸软，撑着起来，却踉跄着往前扑倒，正好扑入了顾明珠的怀中。
裴青与一阵脸热，他连忙直起身子，“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这可是裴青与自己送上来的，怪不得她，顾明珠道：“我知道。”
“那我……”
“留下来吧。”
裴青与惊讶地看着顾明珠。
顾明珠笑着问：“怎么，不愿意？”
裴青与险些咬了舌头，“我愿意的。”
他答应的倒是快，但一刻钟的功夫过去了，他还站在原地踟蹰。
不知道该怎么做吗？顾明珠问：“清雅楼，没教你吗？”
裴青与浑身僵住，他小声问：“什么？”
顾明珠揽住裴青与的腰，指尖隔着布料，意味深长地摩挲，“我说，青与哥哥，清雅楼没教你吗？”
清雅楼的一切对于裴青与而言，都是他的阴影，他本该痛苦万分，却没想到被公主摸得软了腿，如同一滩烂泥。
裴青与瞳孔失焦，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刺激。
“青与哥哥？”
“请、请殿下，别这样叫我。”
“那我叫你什么？”顾明珠恶劣地问：“清雅楼给了你花名？”
顾明珠字字锥心，裴青与脸色苍白，他本应该受不了逃走，却没办法拒绝这样的公主。
明明灵魂都在破碎，却还是在放松自己，任由顾明珠予取予夺。
裴青与没怎么变。
十几年前，他就这么纵容顾明珠，十几年后，还是一样。
顾明珠突然有些怜惜裴青与受的那些苦楚了，她徐徐解开裴青与的衣带，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放心，以后清雅楼的事情，除了我，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敢提及。”
这一次，顾明珠什么都没要，就给了他的许诺。
可是在这样的场景下，无端显得古怪。
就好像是他献身，才换来了这样的机会。
可他是心甘情愿的，他愿意给出他的全部，不需要任何许诺。
要是让顾明珠知道了他的心声，必定会笑一笑。
为什么裴青与还是如白纸一张？
顾明珠道：“我听说，清雅楼原本打算在五日后，公开拍卖你？”
裴青与一片惶然，他拢住自己的衣裳，嗓音沙哑地问：“殿下……是什么意思？”
“倘若泠月没有及时赶到，你会做什么？”
裴青与下意识道：“我会去死。”
顾明珠亲了亲裴青与的脸，“青与哥哥，如今你不用死了。”
裴青与贪恋着顾明珠的吻，他道：“是啊。”
在被顾明珠扑倒的时候，裴青与难得有几分不自在，他捂着眼睛问：“殿下会吗？”
顾明珠停住手，她凑到裴青与面前问：“什么？”
裴青与的肌肤开始泛红，他道：“我可、可以引导殿下。”
顾明珠才想清楚是为什么。
清雅楼教的必定都是男子如何服侍女子，男女地位颠倒，但在裴青与眼里，她和她的那些男宠，还是跟世俗的体位一样，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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