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梳妆,孟佩兰让汀雨准备些清淡的食物,罗诗诗昨夜肯定熬了一宿没睡,吃些清淡暖和的会让她舒服些。
“小姐对罗小姐这么好,要让姜小姐知道了又要不高兴。”
孟佩兰宠溺地刮了刮汀雨的鼻子,“调皮!”。汀雨趁势反击,捏了捏孟佩兰的脸蛋,转身就跑,跑到房间的一角还嚣张地做鬼脸逗孟佩兰。
阳光铺满了房间,两个女孩子的嬉闹声在房间里回荡,她们互相追逐打闹,如同彩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笑声如山中清泉般悦耳。
汀雨被孟佩兰抓住挠痒痒,笑得体力不支的她倒在小蹋上,嘴上不停地求饶,“小姐,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你就饶了我吧……”
孟佩兰终是松了手,双手捏住汀雨的两颊,“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好小姐你放过吧!”
这边才歇了,门外传来下人禀报,罗府大小姐罗诗诗来访,已在正厅侯着了。
罗诗诗将近十年来的账本全部带来了,昨天一日一夜的查账并没有让她有丝毫倦容,反而脸上满是惶恐,焦躁不安地坐着,双手紧握成拳,紧咬牙关,粗喘着气,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听到孟佩兰走近的脚步,她却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转头之间泪水奔涌而出,小小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孟姐姐,怎么办?求求你再救救我们罗家吧。”
孟佩兰扶着她坐下,左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慢慢说。
昨天罗诗诗带着信得过的手下,将近十年罗府大大小小的产业的所有账本都细细查了一遍,这一查竟查出个惊天的大秘密——从八年前开始,罗府的账一半都是假的,有一半的货物不翼而飞。
她询问了手下的所有管事,可他们都表示不知情,这些事情都是罗行头亲自处理的,只是交代了他们要把账本做得漂亮些。
所有产业中,医馆的亏空最严重,很多药材都不翼而飞,根本找不到去哪了。还有好些曾经坐诊的医师,明明给出的酬金丰厚,医师医术精湛,但他们都在罗氏医馆呆不久。派人去查,发现他们都先后都举家搬离了京城。
昨天跟着宁伯的下人来报,宁伯根本没有去看望牢狱中罗行头,而是自己一人出了城,三个时辰后让他们去东城船行接他。
派去跟踪他的小厮却说,宁伯到了城外的莫家村就莫名失踪了,整个村子就剩下了几个年纪大走不了的老人,问遍了他们,都说没见过宁伯。
孟佩兰越听眉间拧得越紧,心中那个本认为不可能的猜疑变得越来越肯定,罗行头极有可能与西域人有染,很有可能八年前就已经勾结上了。
可为什么宁伯会在莫家村失踪?莫家村里面是有什么吗?
孟佩兰轻搂着罗诗诗因害怕而不停颤抖的身子,握着她的手给予她力量,轻声安慰她。
“别怕,有我在。诗诗你派人继续跟着宁伯,再去查探一下那些失踪的医师下落,这些账本你再仔细查阅,将这些年缺少的东西记录在案。如果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梁伯。”
孟佩兰将梁伯叫来,耐心叮嘱了他几句话,让他尽力帮助罗诗诗查账,又转头将汀雨招呼过来。
“汀雨你跟莫奶奶回一趟莫家村,让她去查一查那天宁伯去了哪,你要保证她的安全。”
可汀雨却走到她身边,“莫奶奶早晨说,逐月的家人要把她要回去,等会莫奶奶就把她送回家,等莫奶奶回来之后我再跟她说这件事吧。”
孟佩兰眸光短暂停滞,闪过一丝惊讶,之前那家人那般虐待逐月,怎么突然把她要回去了?
“孟姐姐,我们一起把逐月送回去吧。看到我俩在,她的家人应该不会再敢虐待她了。我去认认门,之后有空了也去看看小逐月。”
罗诗诗的话点醒了孟佩兰,孟佩兰点头同意,命汀雨去准备些小孩爱吃爱玩的东西,还有之前那些留着给逐月裁衣裳的布匹也一起带上。
逐月从来没有在清醒的状态下坐过马车,莫奶奶抱着她上车的时候还有些局促,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角落里。看见孟佩兰上了车,小丫头瞬间钻到她怀里,偷偷亲了她一口。
罗诗诗佯装生气,板着脸对逐月,“小逐月你真偏心,怎么眼里只有你孟姐姐,没有罗姐姐啊?”
逐月被她怯生生地缩在孟佩兰怀里,偷偷瞟着罗诗诗。孟佩兰摸了摸逐月的头,宠溺地对她笑着。
“罗姐姐逗你玩的,你去亲亲她,亲亲她就不生气了。”
逐月蹭了蹭孟佩兰的手,依依不舍地从她怀里出来。跑到罗诗诗面前亲了她一下,逃似地又跑回孟佩兰怀里,偷偷瞧这罗诗诗的反应。
罗诗诗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又突然把手放下,做出鬼脸逗逐月笑。逐月“咯吱咯吱”靠在孟佩兰怀里大笑,还做出鬼脸反逗罗诗诗。
女孩们的笑声回荡在马车中,洋溢出幸福快乐。
随着马车停靠在逐月家门口,欢笑声戛然而止,不舍的气氛弥漫在每个人身上。
莫家不算大,就是个普通人家的院子,有两间房子,院里散养着些鸡。莫奶奶的大孙子在院中追着鸡跑,妇人坐在井旁搓洗着衣服,男人翘着腿靠在椅在上吞云吐雾。
逐月死死地抓着孟佩兰的衣服,小手都泛白了,脸紧紧地贴着孟佩兰的脖子,对于回家这件事由衷地抗拒。
男人看到门口停着了辆马车,看见两个衣着华丽的女子站在院门口,其中一个怀里抱着个女孩,再看见躬身站在一旁的莫奶奶,兴喜过望,放下手中的烟枪,急匆匆地跑出来。
男人踹了妇人搓洗的盆子一脚,“蠢东西,咱家招娣成了招财树了,还不快去迎。”
妇人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跟着男人从院中跑来。二人的衣着虽称不上华丽,但仍算干净整洁,穿戴的首饰也足以见得这家人衣食无忧。
男人堆着笑,露出一口黄牙,躬身行礼。妇人低眉顺眼地站在他身后,也不看一眼逐月。
“哎呀,贵客上门,有失远迎。没想到招娣这死丫头还真有福气,没死不说,还进了这么有钱的人家,如此受宠,还让夫人您抱着。”
一想到这样的人对逐月所作所为,罗诗诗救就给不出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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