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时序已迈入一九六二年的深秋。
持续数年的灾荒最凛冽的寒冬似乎正在缓缓退去。
虽未全然终结
今年的雨水总算眷顾了大地田垄间不再是满目焦黄。
虽远未达到丰年的光景可至少秋收在望能让人喘上一口气。
粮荒的阴影依旧盘旋但那种日日夜夜为一口吃食惶惶不可终日的窒息感终于淡了些许。
红星轧钢厂里食堂的烟火气也似乎足了几分。
谈不上有什么荤腥可窝头、菜粥总算能让人填饱肚子。
许久未闻的、关于“饿殍”的可怕消息也渐渐从街谈巷议中隐去。
临近下班时分食堂后厨正是一片收尾的忙乱。
灶台擦拭干净明日要用的食材粗略归置众人手上不停心里却已盼着回家歇息。
就在这时一道纤瘦的身影悄悄从车间方向摸了过来闪进后厨的门帘。
一直暗中留意的傻柱见状立即揣着个铝制饭盒蹑手蹑脚地凑上前去。
“黄姐给。”
他将饭盒塞进来人手里压低嗓子道:
“今儿你运气不赖中午还剩俩馒头你带回去给棒梗、小当他们垫垫。”
“菜是没了一点没剩我想给你留点也没辙。”
来的人正是黄秀秀。
听到只有馒头没有菜她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可随即还是挤出感激的笑将饭盒紧紧搂在怀里:
“柱子真是……谢谢你了。”
“这几年日子难要不是有你时常帮衬着我们娘儿几个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来。”
那俩馒头本是傻柱偷偷省下、准备自己晚上对付一口的此刻送出心里原有些舍不得。
可一听黄秀秀这软绵绵、带着哽咽腔的感激他那股子“英雄气”又顿时涌了上来胸膛一挺:
“黄姐瞧您说的多见外!”
“咱都是一个院儿里住着的邻居互相搭把手那不是应当应分的嘛!”
“您赶紧回吧路上当心些……别叫人瞧见了传出去我这工作也不好做。”
黄秀秀连连点头将饭盒揣进棉袄里裹好匆匆转身离去。
傻柱望着她消失在门帘外的背影怔怔出了会儿神心里翻腾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一回头却猛地发现刘岚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正抱着胳膊目光冷冷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地瞥向黄秀秀离开的方向。
傻柱心里一虚,忙讪笑着打岔:
“刘、刘姨,您站这儿干嘛呢?快下班了,您不去找我爸?”
刘岚白了他一眼,都懒得再多说什么。
这几年,类似的话她不知念叨过多少回,可傻柱从来是左耳进右耳出,浑不在意。
她算是看透了:傻柱要是再这么跟黄秀秀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这辈子怕是真的要打光棍了。
可不是么?
这几年,傻柱前前后后相过的亲,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可这家伙自己就不上心,加上院子里总有人“无意间”说道几句闲话,亲事**落空。
到头来,比他小的阎解成都成了家——前年娶了个逃荒来的姑娘,模样虽寻常,可人老实本分,如今连孩子都生了,小日子也算过得有模有样。
再看看傻柱:一天天晕头转向,跟个寡妇拉扯不清,自己还觉着挺仗义。
刘岚不是没想过:倘若两人真能成,何大清那儿估计也不会硬拦着,她自己也乐得少桩心事。
可偏偏中间横着个贾张氏。
那老婆子精得很,这两年隔三差五就在院里指桑骂槐地闹一场。
虽不点名道姓,可谁听不出来是在敲打黄秀秀、恶心何家?
她既不想让儿媳妇改嫁,又舍不得傻柱时不时接济的吃食,于是便把分寸拿捏得极毒。
既不把事情做绝,断了粮路。
又时不时泼点脏水,叫傻柱和黄秀秀的名声都沾上荤腥,亲事难成。
最可气的是傻柱自己不争气。
对这寡妇,他狠不下心断;有人介绍姑娘,他也颠颠地去见。
可每回一见黄秀秀那欲语还休的模样,他就又没了主意。
别人拿话激他,他便梗着脖子嚷:“我能娶个寡妇?笑话!”
弄得全院的人都糊涂:这傻柱,到底演的哪一出?
刘岚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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