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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菩萨

小说:

锦衣卦语奇诡录

作者:

我捡垃圾吃

分类:

古典言情

陈霁没有直言要将韩氏带回县衙,陶杞自不会提,他们看着韩氏消失在沙漠旁的绿洲边缘。

然后……一名隐没在暗处的锦衣使跟了上去。

陶杞瞧见,冷嘲地说:“大人果然严谨。”

未等到陈霁的反应,她看到前方羌府方向出现一锦衣使,驾马朝他们匆忙而来。

回头看看沙漠尽头将亮的天空,又是新的一天到来,她心中默问:

天又亮了,又会是谁?

锦衣使已近到眼前。

“禀大人,羌茴小姐的贴身丫鬟,绿舟,失踪了。”

陶杞听闻,不是惊讶,而是不解。

为什么是绿舟?

两人骑上马,飞快朝羌府而去。

这次是最早一次赶到失踪现场,陶杞推开绿舟房门走进去,空气中朱砂的金属锈味直直钻进陶杞鼻子中,她捡起地上一张血书,指尖蹭到血字,一片艳红。

字迹潮湿,擦蹭立马模糊。

在房间里现写后马上撒一地,不过如此。

一股后来而至的尾调出现,是松香味,像是寺院禅房就在隔壁一般,带着热乎气。

这此的松香相较于前几次的微不可闻,更加明显。

朱砂本身带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可这闻起来已经不是朱砂所能造成的浓厚。

像是直接抓了一把香炉里的香灰,掺进朱砂中。

她转头准备询问,发现陈霁并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和她一块进屋查看。

他倚在门边,一只腿支在门槛上,捏着血书的手随意搭在这条腿上,透着一股……松散。

陶杞自心中出现“松散”,不敢相信有朝一日她竟然会拿这样的词形容陈霁。

陈霁见她转头有话要说,却看着他愣住,藏在门下阴影中的嘴角轻轻勾起;等他收回支着的腿,从阴影中移开,面容再次生冷。

扬起下巴问陶杞:“有何发现。”

“我需要去祠堂确认。”

如此浓厚的松香,必然来自经常烧香燃烛的地方——祠堂。

陶杞拿着血书走在最前面,查案心切走得飞快,落后半个身是迈着长腿的陈霁,他借着腿长的优势,不紧不慢跟上。

陶杞到了祠堂飞快扫视一圈,没什么变化,灵堂内燃着昼夜不歇的烛火。

她走到香案前查看香炉,香炉没有被动过,厚厚的香灰堆起来,快满了。

她思绪飞快,马上又问:“府上还有哪里燃香?”

一直哭哭啼啼跟着的宇文氏,哽咽地说:“只有这里了,没有人另设香案。”

陶杞闻言沉思,又一道声音响起。

“有、有的,阿婆生前喜欢礼佛诵经,在房内设有香案。”

人群最后的羌茴小声回复。

“劳烦小福主带贫道去看看。”

陶杞给她递去一个肯定的眼神,羌茴点点头从人堆中钻出来,走到前面带路,领众人过去。

出祠堂,一路往西南角。

一座院落出现在陶杞眼前,颇大却不繁富,简单质朴,能看出院子居住的主人地位不低但喜好节俭。

如今平无一人,院门前的门槛上落了一层沙土,应该许久未曾有人来过。

领路的羌茴上前推开门,在浮沙上留下一串脚印。

陶杞正欲踏上石阶,却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脚下的沙尘。

沙漠风沙大,很容易积一层带沙子的灰尘,可眼下的沙尘太厚了,厚到有些看不清石阶原本的材质。

即便从羌老太太去世之日算起,不过十日时间,怎会积如此厚的沙尘?

陶杞俯身蹲下,轻轻吹起,不见露出原本的石阶;她又用力吹一口,才勉强吹掀沙尘,露出一小片指甲盖大小的石砖。

露出的石砖不是光滑的,而是表面布满斜向的沟壑纹路。

这种石砖并不罕见,京中文人喜欢用这种带有纹路的石砖铺园路,一是防滑,二是粗糙质感契合雅致品味。

陶杞打算细看,发现带路的羌茴停下来回身等她,众人也跟着停不下来,围了一圈等她。

她作罢,起身拍拍衣摆,进入院中。

羌老太太设的香案在正厅北侧,上面供着坐北朝南的佛像。

佛像一身深绿圆领长袍,上绘祥云飞龙纹,黑帽黑靴,面色赤红,怒目而斥;手持比身长的青龙偃月刀,背于身后。

正是寺庙伽蓝殿中供奉的守护神之一,伽蓝菩萨。

儒释道三家皆有相似的存在。在道观里,多尊称为武圣帝君,形象与佛寺中供奉的伽蓝菩萨相似。

陶杞被这尊菩萨像吸引,在香案前踱步观察。

为何一名深宅主母会摆一尊伽蓝菩萨像于屋内?

她对羌老夫人兴趣陡增,尚未细想,同样进屋搜查的陈霁有了发现。

陈霁进屋后在观察香案上的香炉。

他发现香炉内的香灰撒了出来些许,但是香炉内却没有香灰,正欲命锦衣使细查,按照惯例进屋展开搜查的锦衣卫突然上前禀报。

“书房内有发现。”

陶杞与陈霁对视一眼,朝正厅右侧的书房而去。

书房内布置简单,一排书架,一方书桌,书桌前一把椅子,这些物件家具上皆落了一层薄灰。

唯独书桌上很是干净,且放了一摞宣纸,最上面的纸上写着四个血红大字:

“血债血偿”。

宣纸旁一盏墨砚,里面的墨,是红色的。

领他们来的羌茴看到如此景象,崩溃地哭喊:“是阿婆!是阿婆!阿婆回来了!”

此话一出,跟着的宇文氏和羌府下人皆是腿软,低声呢语,被吓得不轻。

陶杞走上前,拿起血书查看,确实与前几日的血书无异。

宇文氏扶着门框跪坐在地上,不断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老夫人去了当晚,请了郎中来救不住,眼睁睁看着咽了气。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羌茴噗通跪在陶杞跟前,拽着道袍哭泣追问:“道长你可曾说过,你算了一卦,似是故人归。我阿婆真的没有死,真的回来了是吗?是吗?”

前几日羌府也有些声音,说血书是老夫人字迹,混说什么鬼魂回来的猜测,只是无人敢下定论,只是私下的闲言碎语。

如今羌茴泣声耳闻,早传进外间的下人耳中,场面正正是做实了传言。

陶杞不需多推测,也知羌府要彻底笼罩进“死人复活,夺人性命”的恐惧之中。

她将衣摆从羌茴手中扯出来,淡淡回道:“人死不能复生,福主节哀。”

哪想,另一边宇文氏听到转而高声厉喊:“人死不能复生?那这是…鬼?啊啊啊啊啊——鬼!我家老爷我的孩儿都是被厉鬼牵走了!”

她愣怔的哭嚎着,双眼瞪大,含着惊惧,突然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去,疯魔地乱跑。

“一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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