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菜全部上完。
“沐沐,带淮淮过来吃饭了。”
“来啦!”
白沐沐拍掉时淮手里剩下的鱼食,锦鲤们欢快地涌过来一下吃光。
用纸巾擦干净时淮的手,沐沐充当大朋友,学着幼稚园老师还有妈妈爸爸平日里对她的来照顾时淮。
“你坐这里。”
沐沐牵着时淮,把时淮安置在她旁边。
本来时淮不说话,沐沐还以为会有点麻烦,结果牵着时淮过去,他听话地主动坐在位置上。
好乖!
沐沐心里暖得直冒泡泡。
沐沐爱好荤菜,喜欢吃肉吃海鲜,但是特别怕麻烦,懒得剥虾剔鱼刺,每次吃这些不提前给她弄好,她吃一两筷子后绝对不会再碰。
餐桌上有道清蒸改刀的鱼,这种不合适提前剖开鱼肉剔刺,沐沐用公勺舀过鲜嫩清香的鱼肉,放进自己盘子里,鱼刺和鱼肉轻轻便能分开,小孩子也不用担心卡喉咙。
可淮淮是小病人!
沐沐认真地剔掉里面的鱼刺。
白老爸一看自家崽埋头认真苦干的样子:“哟呵!白沐沐当上侍菜员啦。”
他凑热闹地仔细看,碟子里细白的鱼肉戳的稀烂,卖相全无。
白老爸:“……看起来新上任的小白侍菜员不太专业。”
白妈妈没好气地踩白老爸,成天就知道打击孩子的自信心!
白沐沐才不管白老爸,拿过时淮的汤匙盛起鱼肉喂到时淮嘴边。
“啊——”
时淮张嘴,对于卖相难看甚至于有点恶心的鱼肉全部吃下。
白沐沐盯紧淮淮的眼刷地亮起来。
“你也喜欢吃鱼吗?”
时淮垂眼嚼着,好像看不见任何东西。
白妈妈在对面观察两个小朋友的一举一动,那场来势汹涌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的大病,使得时淮的学习和智力受损,视力和听力或许都受到了损伤,虽然不影响说话,但这样子估计也引起了语言障碍。
这样的一个与盲人哑巴相差无几的孩子,同样是小孩的沐沐也许是碍于新奇喜欢时淮。可小孩子的耐心最经不起消磨,甜甜花了两年时间才和沐沐成为好朋友,不知道沐沐对时淮的热情会多久散掉。
白沐沐剔了两次鱼后,转而给时淮夹别的菜。
对于不能直接吃的,白沐沐只夹一次。
“要多吃蔬菜补充维生素。”
听得沐沐的叮嘱,白妈妈和白老爸好笑,自己丁点大,还当起来大人了。
“沐沐,别只顾着淮淮,你自己也要吃饱哦。”白妈妈提醒。
“我再喂他一点点。”
不管蔬菜荤菜,时淮嚼动的速度保持一样,沐沐喂他吃完一片青菜,夸赞:“淮淮一点都不挑食,简直太听话啦!”
白沐沐倒了杯蔬果汁放在时淮双手中,抬起他的手将杯沿抵住嘴唇。
“喝。”
喂时淮喝了一口,白沐沐放心松开手,迫不及待去夹菜吃,今天这里好多她喜欢的菜!
刚转身,还没动筷,砰的声,那边白妈白爸齐齐惊呼。
白沐沐跟着回头。
时淮的双手维持着捧的姿势,杯子从中落下,乳青的汁水泼了他一身,玻璃杯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白妈妈白老爸全部跑过来。
白老爸递来纸巾,白妈妈给人擦脸擦衣服。
不管他们怎么动作,时淮都没有反应。
白妈妈擦干净时淮的衣服,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淮淮啊,以后你该怎么办呢?”
这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到家已经二十一点四十。
白老爸带时淮进去冲了澡。
白沐沐自觉自己是大朋友,要进去照顾淮淮,白妈妈揪着衣领把人拎住。
“女孩子不可以看男孩子洗澡。”
“哦。”
“坐好。”
白沐沐回到沙发,坐也不坐端正,歪在妈妈怀里。
白妈妈点开通讯录,找到关诗斐的号码,环过沐沐,等待接听的时候,问沐沐:“沐沐和淮淮一起吃饭感觉怎么样呀?”
沐沐玩着妈妈垂下来的头发,实话实说:“累。”
没等白妈妈再问沐沐还想不想和时淮做朋友。
沐沐说:“但是好开心!以后我要天天和淮淮吃饭!”
手指绕过妈妈的黑发,凉凉滑滑的,很舒服。
手机里的铃声依旧没人接听。
“为什么?沐沐不是很累吗?”白妈妈惊讶。
“淮淮给什么吃什么,好听话好乖,他长得很白,嘴巴很红,像养了只又粉又白的小兔子。”
白妈妈嘶了声。
她当然记得沐沐四岁的时候吵着养兔子,养兔子不是不行,她给沐沐仔细讲完养兔子必须要做的事情,沐沐听完思考两天后再也不提。
所以不是想做朋友,是想养兔子,把淮淮当兔子养了。
这……
白妈妈想和沐沐深度探讨养兔子和养小朋友的区别,快挂断的电话接通了。
“嘘。”
白沐沐食指抵着嘴,很认真地“嘘!”
白妈妈摁下接听键。
“文翎。”
手机那头传来的女声干净利索,与先前刚搬进隔壁时的憔悴失落截然不同。
“诗斐,我们是淮淮的邻居。”
白妈妈整理沐沐垂下去的头发。
“是吗?很巧。”那边有翻资料的声音。
梁芬芳的衣着简单便宜,家里条件不太好,人年龄也不小了,如果买烂菜肥猪肉的消息传到诗斐耳朵里,得罪关家后面别说做保姆,在首都全家都别想混下去。
白妈妈不喜欢做事太绝,旁敲侧击地说:“我们今天见着淮淮了,带他出去吃了一顿晚饭。”
那边翻资料的声音停住:“挺好。”
不多问一句吗?
白妈妈说:“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太好,可能生病了。”
“知道了。”
浴室门打开,白老爸牵着脸熏得粉红的时淮出来,这时候看起来倒多了几分活泼。
“淮淮还在我们这边,和他说说话吗?他很想你。”
过了两秒,关诗斐平淡地说:“可以。”
白妈妈对时淮招手:“淮淮快来,和你妈妈说话。”
白老爸把时淮抱过来,白妈妈开着免提。
关诗斐喊:“淮淮。”
客厅里的一家三口全看着时淮。
听见自己妈妈的声音,时淮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白妈妈哄着:“淮淮,是你的妈妈呀。你妈妈很想你,在和你打招呼,快喊声妈妈。”
时淮还是沉默,隔着一个大陆的手机两头只能听见母子俩的呼吸。
关诗斐翻资料的动静快了些。
等了一分钟后,关诗斐问:“行了,还有事吗?”
“我开个视频,你们见见吧,淮淮心里一定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不用,他能说了什么话?脑子坏了,连声妈妈都不会喊,我明天有两个重要的会议,先挂了。”
语气里的烦躁嫌弃赤/裸裸彰显。
白妈妈赶忙把手机拿过来关掉免提,可关诗斐的话还是在客厅里清晰地响起。
躺在妈妈怀里的沐沐听得一清二楚。
白妈妈不悦,语气加重:“关诗斐,淮淮为什么变成这样难道你们当父母的没有责任吗?”
“呵。”关诗斐嗤笑:“你不怪他爸,来责怪我?这不全是他爸害的吗?你要觉得我请的保姆不行,找他们时家去,他们时家的人还没死光。”
啪的声。
电话挂断。
白妈妈看向白老爸,脸色难看地摇头,又忍不住多看时淮两眼。
时淮换上了在餐厅里订的新衣服,整个人被白老爸牵着安安静静地站着,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侧,纵然亲耳听见亲妈说出嫌弃他的话,也没有多余的神情。
白老爸拿出手机打给时城。
铃声响起。
整个客厅内安静得可怕。
“白老三。”
时淮爸爸那边的声音十分吵闹。
白老爸这边刚一提到时淮。
时淮爸爸怒不可遏。
“她说时淮是她生的孩子,死也该死在她身边。一年多来,我给她打多少个电话想看时淮,她直接拉黑我不准我见。当初的事情,难道她没有一点错?!她答应过来,转头就去开会,她有想起过我和她儿子吗?!时淮变成这样是我一个人害的吗?!时淮就是今天死这里,也不关老子的事!”
没等白老爸骂这个当父亲的,啪地传来忙音,白老爸捏着手机再打过去,这次直接被挂断。
一家三口不约而同看向时淮,量着身形买的衣服,穿在身上还是空出一大截,露出来的手腕细伶伶的。
因为父母变成这样浑浑噩噩的,最后却谁也不想要他。
白妈妈眨眨发酸的眼,说:“你不是十一点的机票吗?这边去机场要差不多一个小时,该走了。”
“好。”
“有东西要收拾吗?”
“没有,都收拾好了。”
白妈妈送白老爸出门:“今晚你自己去,我不送你了。”
“好,今天你忙坏了,先睡吧。时淮的事情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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