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玉狼狈不堪地瘫坐在温香楼后院的石砖上,拽着身上几乎不能庇体的衣物。
闭眼惬意听曲的楼主似是忘了素玉。
待青翡又抚完一曲后,温香楼楼主杜承风才慢慢睁开眼睛,施舍般地扫了一眼素玉“头抬起来。”
素玉微微抬头便被杜承风两指捏住下颚左右查看。
“可惜,可惜。本就只有一张脸能看,却被糟蹋成这样,已经完全废掉了。”
素玉低着头隐藏眼里的不服。
杜承风手上使力,将素玉脸颊掐出红痕而后抬起,毫不留情地掌掴素玉的一侧脸颊,试图打碎素玉眼里一切情绪。
“为什么不护好自己的面容?”
素玉低垂着头捂住被掐的青紫的脸颊解释道:“是为了救我的朋友,当时情况危急……”
杜承风却没有耐心听素玉讲他勇敢救友的故事“那你可知你整个人都是属于温香楼的财物,不护好你的面皮就是损毁楼里的财物。”
“青翡,毁坏楼里财物该如何处罚?”
青翡从古琴前站起恭敬回话:“回主子,根据楼规,毁损楼中财物该责灵鞭一百。”
“好,便由你来执行。”说罢杜承风又动用灵力从体内抽出灵鞭来。
素玉比青翡来的晚,算是青翡看着长大的。青翡看着瘫坐在地的素玉实在不忍,思索着如何替素玉求个情。
还未等他想好,只觉手心一热,是杜承风将灵鞭塞进了青翡手中。
递完鞭子,杜承风还看似亲昵地拍了两下青翡的手背“好好使力,听不见皮肉响声的都不能算数,别叫你这弟弟多受苦。”
青翡闻言握紧灵鞭,尽量叫自己语气平和“绝不辜负主子所托。”而后青翡走至素玉眼前,眼带歉意,挥鞭而起。
素玉开始还能忍受,后来惨叫声传遍整个温香楼。
楼里其他人都吓得不敢出声,唯有杜承风又躺回躺椅悠闲喝茶。
等打够鞭数,素玉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瘫在一处动弹不得。
青翡将灵鞭还给杜承风时,甚至手都在抖。
他这主子太过无理,素玉毁掉自己的面容,竟还要受重罚。
杜承风没接过灵鞭,而是顺势将青翡拉进自己怀里。
二人一起躺于躺椅上,面目相对,两唇之间只隔半寸,如此亲密的动作,青翡却觉得害怕。
“我的小青翡,你可千万别伤了这张好脸,否则我也会弃了你。”
青翡慌张从躺椅上站起,跪在地上保证:“青翡绝对护好自己的面容,绝不让主子的财物有毁。”
“好,还是小青翡最乖。”杜承风再转头看向素玉时,眼里已无半分柔情。
“至于地上这次品炉鼎便送去崔府,正好宋神医要寻个炉鼎给崔公子渡魔气,这报废的炉鼎刚刚好。”
“若能救活崔公子,也算我温香楼为这天下大义做了贡献。”
青翡不忍的看着奄奄一息的素玉,虚弱成这样怎么给人渡魔气,魔气一进素玉体内,素玉哪还有命。
可笑这天下大义要顾及,素玉的性命却可以随意舍弃。
青翡犹豫再三,还是开口求情:“楼里发的治伤灵膏,奴还有些留存,给素玉用上必不会留疤,到时面容恢复又可替主子办事,还望主子成全。”
杜承风却不悦的用脚踩在青翡的肩膀上“那是主子赏你的,你竟敢随意处置?”
青翡被杜承风踩着不敢动弹,维持着跪伏的姿势继续为素玉的性命努力“奴不敢,但崔公子体内魔气凶残,世人皆知。素玉若去,必无归期,奴当素玉做亲弟弟,实在不忍,求主子开恩,饶他一命。”
“能用他的贱命换崔公子的性命,是他的福气。”杜承风发怒脚上使力,将青翡踹倒在地“还有什么弟弟妹妹的,你都不需要,你只需要记得你主子我一个就够了。”
杜承风摔了茶盏,茶水弄湿了青翡的衣摆“来人,把地上那贱奴送去崔府。”
话音刚落,便有角落处飞来暗卫一名,将素玉抱起便向崔府而去。
素玉也意识到了此去凶险,忍着浑身伤痛挣扎,被暗卫下手瞬间打晕塞进踏云门留下的麻袋里。
等暗卫走远,杜承风看着跪在地上不起的青翡出手要扶。
被青翡不动声色的躲开“奴不敢劳烦楼主。”
杜承风面露不悦“他不去,难道送你去吗?”
“再或者等他日踏云门又怀疑他是温香楼送去的奸细,找上门来,你我又如何应对?”
“这样的烫手山芋,当然是越快扔掉越好,你怎么突然这么糊涂,这都不懂了?”
青翡依旧只是跪着,语气恭敬,面上却并不屈服“是奴愚钝。”
面对突然这么倔的青翡,杜承风抽出灵鞭欲打又不忍。无奈叹息一口,自以为退让很大的说道:“你若还想要些弟弟妹妹,教养院子里有些新炼成的炉鼎,你瞧瞧那个合眼缘,带你屋子里去伺候吧。”
“但要记得一句,绝不许爱他们胜过爱我。”
青翡低头掩饰脸上的神色,依旧语气淡淡“谢主子隆恩。”
杜承风忍着怒气,将青翡脸强行掐住,强迫他看向自己“我说绝不许爱他们胜过爱我。”
“是。”青翡又将头偏向别处,他可记得杜承风一直对他的教导,一个炉鼎,属于主人的物件,那配谈什么情爱,怎么杜承风突然疯了,连自己的说的话都不记得了。
等暗卫将素玉送至崔府,已是深夜。
但崔府内外依旧灯火通明。
崔府外南洲百姓面朝崔府而跪,密密麻麻跪满了两条街,嘴中齐念祷词,在向上天祈福崔公子平安。
崔府内宋满盈站于崔臻桐卧房门前,指挥崔府家仆们尝试各种救治方法。
“你们十个,去熬我寻来的灵药,记得按我写的药方熬,药量、火候、时辰一分一毫都不可差。”
十个仆妇闻言回道:“诺。”便拿着方子匆匆赶往药房。
“你们五个去按我写的这五个治病法阵布置道场,待我明日合适时辰施法。”
五个仆从点头答是,拿了法阵图纸,匆匆离去。
等将一院子人都安排走,宋满盈才有空问身后等候多时的数十人。
“你们出去寻医问药可有收获。”
众人面露哀伤不语,只无声摇头。
宋满盈继续命令道:“那便再走远些,再出去寻。”
众人闻言又四散而去,天南海北寻医。
等人都走了,宋满盈才露出疲态来,他已三日未合眼。
崔臻桐此次犯病,前所未有的凶险,这次他可能真的要失去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未婚夫婿了。
侍奉的书童正要将宋满盈扶回屋中歇息。
温香楼的暗卫扛着装有素玉的麻袋从天而降。
宋满盈复又打起精神问道:“你是何人?”
暗卫将麻袋随意放在地上,恭敬行礼回道:“宋公子,温香楼前来送货。”
此刻素玉已被摔醒,在麻袋里做明知无用的挣扎。
宋满盈扫了一眼地上的麻袋,将酬金给了暗卫带回去,自己走上前解开袋子。
等素玉的面容露出来,宋满盈面露惊讶神色“哥哥?”
素玉则又一次回道:“我不是你哥哥。”
可宋满盈充耳不闻,只示意书童去院外守着,自己慢慢蹲下身子“哥哥,你怎么把自己弄的更狼狈了,连这张狐媚脸都毁了。”
素玉躲开宋满盈要触碰他脸上疤痕的动作“我不能给崔公子渡魔气,我会死的。”
宋满盈还是如愿碰上了素玉脸上的疤痕,他细细抚摸着这疤痕,语带玉带嘲讽“哥哥,这可不行。不渡魔气,臻桐哥哥就要死了。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他了吗?天天黏在他身边,怎么忍心他死掉?”
素玉闻言身体里爆发出一股怒气,质问道:“那我的性命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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