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点破,含笑道:原来朱老板也是股东。
朱老板拍了下自己的脸皮,“小晏,你是知道我家那贤妻的,可不敢跟她说,若她知道其中有金玉的缘故,你哥哥我可就没命了。”
晏清宁心领神会地抿嘴一笑,又对范良运道:“前次你金玉姑娘来找我合作,我觉得不够稳妥,故此拒绝了。后来我也打听了,听说您这家店打理得甚有章法。范大哥事必躬亲,行事周全。我思前想后,自己是外乡人,举目无亲的,总不能坐吃山空,这份合伙的买卖倒也不是不能做。”
对于晏清宁突然登门,范良运惊大于喜,他不知道晏清宁卖的什么关子,只好给朱老板递眼色。朱老板对范良运十分不满,此刻也由不得他躲避了,只好上前一步:“既然小晏妹妹答应了,那是不是说夜老大……”
晏清宁摆手,“朱大哥,别人不知也就罢了,难道你也不知,我可是被沈夜撵出鬼市的。”
“小晏妹妹跟我说笑话,你们俩谁跟谁呀。”朱老板揉了下肉乎乎的鼻头,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先是来了一拨人,把满山红的铺子砸了,可见你走的时机正好,夜老大那是保着你呢,且你走后,那间铺子也有两三拨人去租,顺哥一律推掉了。还说那间不租,保不齐你哪天还要回去住。顺哥既然这样说,必定夜老大也是这样想,顺哥和夜老大根本就是合穿一条裤子的。”
刀顺居然还记挂着她,让晏清宁心里妥帖不少,至于夜老大如何做想她眼前也顾不上了。此刻她正打算借着沈夜的赫赫大名搭上范良运这桩生意。
晏清宁露出一副苦恼之色,“沈夜发了好大脾气,我现在也不敢去找他触霉头。”这话说得就带了三分暧昧,朱老板就安慰她道:“也不急于一时。等过几日,你哄一哄他,他也就没脾气了,男人总是要面子的。”
晏清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头看范良运。
“我是想要与范大哥一起合伙做这生意,只是有些奇怪,您这铺子已租下了,着实不错;参我也看了,是年份十足的紫云参,但我却不懂范老板为什么一定要走沈夜的关系呢?”
范良运心里对于晏清宁依旧怀有疑虑,他可不敢此时就说出心里话。他想将范家的参送进宫,他要重振范家的门楣,他是寻了当年范家在“市买司”和太医院的老关系,有高人指点要,需走沈夜这条路。
他含糊其词,“因我听说,夜老大在京城黑白两路都吃得开,我孤身入京城,自然是想要求个稳妥。”
晏清宁不信,但也不点破,反正大家本就各怀心思。
“沈夜那里我寻个机会去说,成与不成我却不敢打包票。他也不是听谁三言两语就能转换心思的人。但我想要跟您掺合一股也是真心的。我用这个入股,您看可成吗?”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送了过去。
范梁云一脸疑惑地接在手中,越看越惊讶,这竟是张失传已久的古方“参雪膏”。
晏清宁娓娓道来,“以产于辽东的人参、雪蛤等物制成如雪似霜的脂膏,用之可滋润肌肤,返老还童。这张古方是我家祖上流传下来,自然您手上拿着的是半张配方,另一半配方就在我心里。您店里的老参虽然价值不菲,毕竟老参难求、买得起的人也有限。这些年份尚轻的参和碎掉的参须却卖不上好价格。”
范良运没想到晏清宁不但懂药理,居然还懂生意,不由对她刮目相看。
“我这张方子可以让年份不足、断了头尾的参须转而身价百倍,想当年有人千金求卖,家父都没舍得出让。我要得不多,这张方子可值得二成股?”
“值得,值得。”范良运尚且没表态,朱老板已经忙不迭地答应了。他才不关心什么“雪参膏”,他是认定晏清宁依旧能抓住夜老大的心,莫说这是一张价值不菲的秘方,就算是一张擦屁股的草纸都值得。
晏清宁笑着摆手,“朱大哥,您虽然是股东之一,但还是要听范老板这位主事人的。”
范良运在心里将各种信息略一权衡,咬了咬牙道:“既如此,我也乐意晏姑娘占二成股。”
“也不知一共几位股东,大家可都乐意。”
范良运便说了实话,“连带您,咱们一共四位股东,我占四成、金玉二成、朱大哥二成,您也二成;其实金玉的二成,是成王府小柳夫人的股,她出了六百两银子,却不想让成王府知道此事,故此她的股便由金玉代持。”
听到此,晏清宁简直心花怒放,把那张方子放在桌上,“既然如此,我也有两个要求,第一,我这弟弟想要在您店里做个小伙计。”陈三霸站在晏清宁身后、努力把自己拔高,脊梁骨挺得倍儿直、但挡不住一行清鼻涕淌了出来。这几日硬把他冻坏得够呛。
新股东要安插进来个心腹,范良运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这个心腹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半大孩子,“成,反正店里也在招帮手。”
“第二,我的身份要保密。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我从鬼市而来,也绝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我跟沈夜的关系。便是那位小柳夫人也不能知道。可成吗?”
“没问题。”范良运河朱老板都一口答应,晏清宁颔首,“那就有劳范大哥起文书吧。咱们先小人,后君子,这生意才做得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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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行四大巨头签字画押,虽没举办个盛大的仪式,但也算低调开张。陈三霸别别扭扭当上了伙计,范良运虽然是个颇为严苛的老板,但对于其他股东明摆着派来的耳目还算是客气。
对于晏清宁的“雪参膏”一物,本来范、朱二人都没抱着多大期望,不想好长一段时间那些年份十足的老山参一棵都没卖出去,反而晏清宁亲手熬煮制作的“雪参膏”,让他们在生意开张的头两个月免于亏损。
这日春风料峭,树梢已然有了三分绿意,四大巨头凑到一起算账。朱老板捏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闻了又闻、看了又看,满脸都是迷惑不解。
“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呢?十足年份的百年老参死活没人买,不值钱的人参须子熬一锅膏就供不应求。这世上还是女子的钱好赚呀,不起眼的一盒脂膏,一转手就卖一贯钱。”
晏清宁把脂膏从他手上接过来,嗔怪地笑了笑,“朱大哥这话可不对,参须虽然不值钱,可是配方值钱。也多亏金玉在万花楼推广。”
经这段日子的相处,金玉已把晏清宁当成了知心姐妹,她笑得眉目舒展。“我拿了几盒,先赠了鸨儿娘,又赠了几个姐妹,都说用了之后肌肤细腻润泽,倒比水粉胭脂铺中的脂膏更妙,她们就将这事情大大渲染,传了出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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