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泠无语到笑出了声,但还是支着耳朵继续听。
此人早先拜完了佛道儒三家,还是亲自去各个庙宇祈福的。
现在在家中拜的,都是些不太正经的野生存在,没几个是她听说过的,其中不少神像都透着邪,这可不兴拜啊。
他一口气拜了这么多家,要说他没敬畏之心吧,偏句句诚恳,不然林泠也听不到他的求拜了。
只是此人恐怕不能如愿了。
此人是个短命的。
游学是白云书院的老传统了,不过明年要参与春闱的学生在这个节骨眼上书院是不会放人的,但王余水三年前没考上,家中快供不起他了,如今也只是挂靠着书院。
这倒霉催的,三年前出发得太迟,急匆匆赶路,成功在进考场之前感染了风寒。
因此今年王余水打算早早出发,打算早些到了京城,提前习惯那边的水土,然后找份差事也好补贴家用。
他特意找到了今年要出发游学的同窗,约定好同行一段路程,然后他再单独北上前往京城。
他们选的,便是水路。
王余水便是不慎掉下船,死在了这水里。
此人学识还是有的,品行也过得去,又正好送上门来了,要保佑他顺当去参考么……林泠慎重考虑片刻,决定尝试把握一下这个香火,就当是个实验。
反正不是林伯治下,应当无事。
她虚空并指,吹灭了供奉自己的三炷香,香火落在共用的桌案上,落下五点,呈现出一个有点抽象的水字。与此同时,一点金光悄无声息出现在王余水收拾好的箱笼之中。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怎么选择,全看你自己的了。”
王家虽是富户,却也请不起伺候人的丫鬟小厮,只给王余水买了个书童,让他出门也有个跑腿担行李的。
天还微微黑,书童敲响王余水的大门。
“少爷,您起了吗?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一会咱就可以启程了。”
“我现在就起。”屋内传来模糊的声音。
王余水脑子昏涨,昨夜似乎做了个梦,但现在想不起来是什么梦了,只记得不是个好梦。
穿戴完毕,他急匆匆推开门,压着嗓子喊道:“庆儿,庆儿!去瞧瞧我那箱笼在不在耳房里。”
庆儿恰巧背着箱笼从耳房出来,神情有些古怪,正要给王余水说点什么,可他才堪堪踏出耳房,肩上的粗麻绳便啪地一声断掉,箱笼滚落在地,里边的书籍手稿撒了满地。
“我的书!”
王余水惊呼,赶忙过去捡书籍,生怕沾染上露水。
二人手忙脚乱将书籍手稿整理好,重新放置于箱笼,王余水这才注意到箱笼是新买的,他奇怪地说:“这箱笼不是前些日子重新添置的吗?怎地肩绳就断了?”
却见一旁的庆儿忽地拍着大腿,惊道:“少爷您快进耳房看看吧,我刚想跟您说来着,又出了这事儿,实在是不吉利。”
王余水将箱笼盖好,狐疑地推开耳房的门。一眼望去,里面摆着大大小小十几个神像、供牌,旁的都没什么,只他近来新供的那位前面的香炉里,昨夜最先点的三根香竟然没烧尽。
“奇怪,同一批香里就这三根没烧完?”
他走上前,竟瞧见香灰未曾落在香炉里,反而飘到神牌边上。
王余水细细打量那几点香火,顿时大惊:“这、这怎么像个水字!?”
“您也觉得像水字?”庆儿先前看了也这般想,但他怕自己是想多了,现在少爷也这么认为,他又惊又忧:“少爷,我瞧着这像是乞丐仙姑显灵了!香断了也就罢了,可新买的箱笼一大早竟也坏了,这莫不是在警示咱们今日不要出远门?”
王余水下意识看向神牌,上面只刻了乞丐仙姑四个字,因为不知这位的来历,也没什么传播的事迹。之所以供着,还是因为有人说乞丐仙姑可以给人开智……
乞丐仙姑,真显灵了?
旭日东升。
林泠伸了个懒腰,舒展开身体,随后吐出一口浊气。
另一边,女鬼、黑蛇以及被它禁锢的十阴魂以艰难地姿势躲在树下,焦灼地等林泠修行完毕。
女鬼迫不及待喊道:“林仙姑,林仙姑,我们在这!”
太阳初升,树枝投射在地的树荫不大,本来十二个阴魂就是硬挤下的,女鬼一激动,险些被挤出去,头发丝被太阳灼伤,滋啦一下冒起烟来,疼得脸色越发青白了。
林泠踱步走过去围观,那十个阴魂叠罗汉似的,挤得面目扭曲。女鬼特别讨厌陌生鬼挨着她,因此黑蛇便在他们中间隔着,被压得扁扁一条,倒是顺眼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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