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晴看着两人身影远去,才皱眉回头。她回头时,围观群众一瞬间移开视线,看上看下,眼神飘忽不定,掩盖心底的好奇,心虚不已。
许芳晴叹了口气,急匆匆上楼,掠过祝清方时,一把拉着他进了房间,正欲将门关上时,一只惨白的手钻进门缝。
那已经不能叫手了。
形如枯槁,分明像个爪子。
许芳晴吓了一跳,赶忙扣住门边,以免房门夹住江宿雪的手。
江宿雪像是刚回神缓过劲来,此时已经变得正常,嘴边的笑却依然诡异。见许芳晴扣住门框,他便很自觉从门缝里钻进来。
顺便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小师姐,我好歹是你们师弟,若是议事,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吧?”
见许芳晴不说话,他靠近一步,微微血气扑进许芳晴鼻腔。
离得太近了。
许芳晴难受得闭了闭眼,蹙眉后退几步,江宿雪笑容顿了下,又紧跟上。
祝清方见状叹气,走过去把江宿雪拉到一边。
他想起池常清的怀疑,目光落到江宿雪灰白但被气出来了点怒色的脸上,迎上他眯起来掩盖在睫毛之下的阴狠视线。
“难不成是有什么在瞒着我么?祝师兄?”江宿雪笑得阴凉,“总不该是因为刚才那句玩笑?”
玩笑……
可祝清方根本不可能对她开玩笑。
许芳晴听到这话时立时不悦:“江宿雪,你再乱说就出去。”
江宿雪耸耸肩膀:“我可没说错,小师姐,可真是冤枉我了。”
他翻个白眼,冷哼道:“不如你问问师兄,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那样的话,竟敢在争吵时当着人群说,除了让你不适之外还能怎么样?他一点都不尊重你,不是么?”
江宿雪冷笑。
临水门对峙时候他为了脱身胡编理由,那时宋知鸢还斥责他的随便,十分不悦,如今的情况,他跟祝清方比起来,宋知鸢可真是委屈他了。
明明祝清方才是那个不重视的人。
江宿雪冰凉的目光落到祝清方脸上,像是在逼他说出那句“我就是开玩笑”。
祝清方没有理会他的目光,他只看着许芳晴,目光沉沉:“我没有开玩笑,师妹。”
想到自己刚才在楼下说的话,他又觉得如今自己这样说有些奇怪,他的确没开玩笑,只是说了反话。
反话,不是师妹爱慕师兄,而是……
听着刚才江宿雪说他不尊重,祝清方忽然心里一惊,不禁瞥了眼许芳晴的面色,想要开口解释:“师妹,其实——”
许芳晴见到祝清方表情转变,愉悦的心情一瞬间消失,看到祝清方开口,她忽然不想听他说话,于是把怒气转移到江宿雪身上,佯装怒道:“谁瞒着你了,这不是让你进来了吗?”
许芳晴心叹这反派心思实在太敏感了。
“没人背着你说悄悄话,”许芳晴无奈道:“我是要问师兄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说着,目光瞥向祝清方,与他澄亮的瞳孔对视几秒,便心虚地移开视线。她在转移话题,在听到江宿雪那番话之后。
明明在其他事上对祝清方百分百信任,可在这件事上,她没来由地感到心慌。有些害怕,怕祝清方真的会突然变性,玩心大发,拿这些话开玩笑。
她不太敢听祝清方的回答,干脆在他开口之前换个话题。
毕竟祝清方跟江瓷的争吵太过突然,也有些奇怪。许芳晴从见到两人争论时,就隐隐觉得不对。
若当真如此,她还是先把那可能让自己心虚的事放一边。
她这样想着,心情舒缓不少,朝祝清方淡淡一笑,等着他的回应。
祝清方先是愣了愣,看到许芳晴躲闪的目光时,不禁苦笑默然。
江宿雪则在旁边看戏,心情跟许芳晴一样,缓和许多。
房间安静好些会,祝清方才对许芳晴了然一笑,点头道:“对,是有些发现。”
他说着,走到一边将门窗关紧,忧心道:“你可还记得,我说过我在阴山发现的山洞?”
许芳晴想了想,好像是有。只不过那时她还晕乎,祝清方具体说了什么,具体的她记不大清了,她只记得他差点被人摁死在那山洞里的寒潭中。
江宿雪见这两人说的有来有回,又瞅瞅两人的表情,当即嗤笑,指尖攥得发白:“还说没瞒我。”
许芳晴无语:“你现在不是在听了么?”
江宿雪不吭声,指尖敲击琉璃罐,惊动罐子里的蝴蝶。
祝清方给了他一瓶花蜜,他愣了一下,没接,许芳晴接了塞给他:“喂你的蝴蝶,不许再打断了。”
江宿雪瞪了一眼,却真的听话逗蝴蝶了。
祝清方的目光在许芳晴和江宿雪身上来回转,最终停留在许芳晴脸上,对上她灼热的视线。
祝清方笑笑,莫名其妙地重复一句:“师妹,我没有骗你。”
“我在洞穴时被人摁进水潭,昏迷之前看到了一抹紫色,玄紫之间点缀有一片红色。”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原本只怀疑是羌阴门弟子,毕竟江瓷说过羌阴门并不太平。”
“但今日突然发现,江瓷的腰间,挂着一根——”
许芳晴道:“红绳。”
同样的红绳,江笙的腰带上也有一根。看得出来编它的人手法极差,但一弯一折却极其用心,红绳工整,绳上一点碎线都没有。
祝清方点头:“所以,那一日在山洞想置我于死地的,应该是江瓷。”
“而冰棺里的人,我猜可能是江笙。”稍微停了一下,祝清方继续道:“刚才我趁机问道他的师妹,借机与他争论,是因为觉得他对江笙有情。”
此话一出,没人吭声。
三人眼珠子总不落在人身上。
“不是或许,就是江笙。”江宿雪盯了一会蝴蝶,收回逗弄蝴蝶的手,趴刀桌边,不悦地嗤笑一声:“我早说她不对劲,师姐竟还逼我道歉。”
他愤愤的,目光转向许芳晴,像是要委屈要找她抚慰:“凭什么?”
许芳晴话卡到嗓子眼,睨了一眼江宿雪,没搭理他所谓凭什么,转而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忽然盯着江宿雪的耳朵,若有若无的血气还飘在鼻尖,她拧眉问他:“你昨天晚上去阴山了?进去山洞了?然后被江笙弄伤了?”
江宿雪目光忽然闪躲:“没有。”
许芳晴有些来气:“不道歉就不道歉,你跑什么。”
“你自己知道这里不安全还乱跑,一个晚上没回来,师姐师兄急得半夜出去找你,结果失望而归,今天又一大早出门,你倒好,回来了还躲着她们。”
她吐槽完,又重复地问:“所以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江宿雪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又开始扒拉罐子里蔫巴的蝴蝶。
许芳晴见他这样,懒得再费唾沫说他。她现在单纯觉得江宿雪就是个冥顽不灵的恶劣反派,想他不如想想她出门至今还没回来的师姐和池师兄。
不想倒好,一想到宋知鸢,许芳晴忽然抬头瞄了眼窗外,单薄窗纸透进来的只有微弱的灯笼芯子的光和冰凉的月光。
许芳晴顿时皱眉:“师姐她们怎么还没回来?”
她忽然想到什么,忙问道:“她们去阴山和羌阴门,江瓷知道吗?”
祝清方摇头,担忧地站起身,一副要去找人的模样,许芳晴拦住他,目光瞥向江宿雪,问道:“江瓷去哪了?”
江宿雪闻言蹙眉:“我不知道。”
“他又不是妖物,我怎么知道?”
江宿雪在青云门说过自己对妖气敏感,本来就是单薄的谎言,何况现在呢。他已经要变成废物了,他的小师姐根本不知道。
他想着,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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