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桑乐实在受不了了,找了个周末把廖翊修按在沙发上严肃谈话。他指着自己眼下两个黑眼圈,说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这个普通O迟早得进医院。
廖翊修张了张嘴想辩解,被傅桑乐一个眼刀瞪回去:“没有可是,阿修,你每次都跟要弄死我似的。”
廖翊修蔫头耷脑地听着,活像只被训的大型犬。
让傅桑乐意外的是,廖翊修居然真听进去了,连隔壁流氓A的挑衅也不在意。
之后的日子简直像做梦,Alpha把频率从“一日三餐”降到了“周末特供”,连动作都温柔了不少。虽然每次还是会把他折腾得腰酸背痛,但至少不用卧床了。
傅桑乐感动之余又有点怀疑,直到某天提前回家,看见廖翊修在浴室里自己解决,才明白他这是憋狠了。
傅桑乐偶尔也会心软。特别是当廖翊修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他,勾他衣角叫他老婆的时候。
廖翊修明明比他高大半个头,这时候却像只讨食的大狗,生怕被拒绝。
这种时候傅桑乐就会叹口气,主动解开两颗扣子。廖翊修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动作却还是克制的,先把他抱到床上,再一点点亲他耳后那块皮肤。等傅桑乐被磨得受不了,抬腿蹭他腰的时候,Alpha才会彻底放开动作。
事后廖翊修总是特别粘人,非要搂着他睡,鼻尖贴着他后颈的腺体轻轻蹭。
傅桑乐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想,偶尔纵容一下廖翊修好像也不错。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平淡得像杯温水,却莫名让人踏实。
傅桑乐已经记不清上次感到孤独是什么时候了,从前深夜关店回家,空荡荡的屋子总让他觉得冷,现在他们几乎两个人整天都黏在一起。
上班在一起,出去拉货在一起,下班也在一起。
发//情期和易感期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假期。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外卖盒子堆在门口,电视里放着看了八百遍的老电影,反正也没人在意剧情。
傅桑乐浑身发软地陷在沙发里,后颈的腺体肿得发烫。廖翊修从背后搂着他,犬齿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那块皮肤,就是不肯给个痛快。信息素浓得化不开,混着汗水和暧昧的水声,把整个屋子都腌入味了。
电影演到煽情处,傅桑乐迷迷糊糊想抬头看,却被Alpha扳着下巴吻住。这个吻又深又急,等他喘不过气才松开。廖翊修舔着他嘴角笑:“专心点。”
下雨天,廖翊修会蹲下来背他过积水,Alpha的脊背宽厚又温暖,背起傅桑乐的时候他说老婆你搂紧我,他们共撑一把伞回家,廖翊修总把伞往他那边倾斜,自己半边肩膀淋得透湿。天冷时Alpha就是天然暖炉,傅桑乐的手被揣在他掌心里。
有回傅桑乐半夜发烧,他很少生病,偶尔一次就有些严重,从前他都是一个人硬抗,廖翊修那次坚持硬是背着他走了三条街找诊所。他趴在Alpha背上,听着对方急促的呼吸,突然觉得他真的好爱这个人。
后来廖翊修在家里常备退烧药,但每次傅桑乐打个喷嚏,他会如临大敌地摸他额头。
傅桑乐的铺子一直安安稳稳,直到那天几个地痞流氓踹门进来。
领头的老大A是这片区出了名的混混头子,半年前跟傅桑乐表白被拒后消停了一阵,没想到今天带着人来找茬。
“傅老板眼光挺高啊?“黄毛一脚踹翻货架,玻璃罐子碎了一地,“看不上我们大哥,倒跟个来路不明的Alpha搞上了?”
傅桑乐急得直摆手让他们快走,倒不是怕事,是怕廖翊修等会儿回来撞见。
可惜晚了。
黄毛正抡起椅子要砸柜台,门铃突然响了。廖翊修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给傅桑乐买的奶茶。
接下来的场面太过暴力,傅桑乐干脆转身面壁,听着身后拳拳到肉的闷响和黄毛的惨叫,心想早说了让你们走的。
廖翊修那场架打得一战成名,傅桑乐却气得脑仁疼,连夜收拾行李准备搬家。
Alpha手上还带着伤,却不管不顾地从背后抱住傅桑乐,下巴抵在他腰间里闷声问:“你生我气了?”
傅桑乐挣了两下没挣开,索性放弃,任他搂着腰:“我没生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出头。”
廖翊修明显愣了,手臂僵了一瞬。他没想到傅桑乐这么容易就原谅自己,迟疑着又问:“你真的不怪我?你刚才明明很生气,我是不是不该打人?”
“我气的是不是这个,我只是担心你一个黑户Alpha,要是被他们举报再被AO管理局盯上,会被抓走的。”
廖翊修皱起眉头,露出少见的困惑表情:“他们……会把我关去哪儿?”
傅桑乐说不知道:“但攻击性强的Alpha会被单独关押,像对待危险的野兽一样,就算我是你的omega,也见不到你。”
廖翊修的表情终于变了,他低头看着自己骨节上的伤口,那些刚才还让他隐隐得意这是保护傅桑乐战损的痕迹,他后悔了:“……我不想被抓走,早知道被他们打一顿好了。”
傅桑乐摸了摸他的头发:“没关系,我有很丰富的逃跑经验,店里的东西反正不值几个钱,刚好店铺的租金到期了,我们不要呆在这里了,我带着你走吧,我们不是攒了一笔钱吗?”
“我没什么行李,我只带你。”
廖翊修突然一把将傅桑乐搂进怀里,手臂收得死紧,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里。Alpha的呼吸又急又重,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你怎么这么好。”
傅桑乐被他勒得生疼,却还是仰头亲了亲他额头:“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的。”
“我也是。”廖翊修答得飞快,像是在向傅桑乐证明什么,傅桑乐突然笑了,半开玩笑地问:“要是你以后遇到更喜欢的人呢?”
廖翊修黑沉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不会比喜欢傅桑乐还要喜欢了。”
那眼神太认真,看得傅桑乐耳根发烫。
那晚两人挤在狭小的沙发上,傅桑乐难得提起自己的过去。他说得很平淡,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孤儿院长大的孩子,高中就开始打工养活自己。大学读到一半因为凑不齐学费退学,最穷的时候连泡面都要分两顿吃。
“那时候觉得赚钱比什么都重要。”傅桑乐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廖翊修的指节,“被骗过,也赚到过,起起落落好几次,不过现在都好了。”
廖翊修突然翻身压住他,像是要确认这个人的存在。傅桑乐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揉了揉那头乱发:“急什么,我又不会跑。”
廖翊修不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他,仿佛这样就能穿越时空,去抱抱那个在寒夜里独自奔波的少年。
傅桑乐对着廖翊修破掉的手吹了一口气:“还疼吗?”
廖翊修盯着他干净又澄澈眼睛,脸一热,偏过头。
傅桑乐揉着他的耳朵,发出内心很久的疑惑:“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可你在床/上又不是这个模样的。”
傅桑乐用鼻尖蹭了蹭廖翊修的脸颊,手指插进他发丝里轻轻揉了揉。见Alpha还是闷不吭声,只好拍拍他后背:“去收拾行李吧,趁天还没亮。”
他向来活得简单,屋子里除了必需品几乎没什么多余物件。可自从廖翊修来了之后,这个家就变得越来越拥挤,会唱生日歌的蠢羊玩偶摆在床头,音调跑得离谱却总在深夜突然响起;半人高的企鹅抱枕霸占了半边沙发,绒毛里还沾着廖翊修的信息素味;厨房都多了几对造型滑稽的情侣卡通马克杯。
傅桑乐拎起那个穿着草莓图案睡衣的兔子玩偶,这是上周廖翊修非要买的,说什么像他。
现在这些东西都得塞进箱子里,他动作顿了顿,突然觉得胸口发闷。
廖翊修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下巴搁在他肩上小声问:“能都带走吗?”
这间简陋的小屋不知不觉被他们经营出了生活的味道。傅桑乐换掉了原本灰扑扑的窗帘,选了明亮的橙黄色;墙上贴了素雅的条纹壁纸,遮住了原本斑驳的霉点;连厨房都添了新的置物架,摆满廖翊修爱吃的调料罐。
廖翊修正蹲在柜子前,把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一件件往箱子里塞,犹犹豫豫,动作慢得像在举行什么告别仪式。傅桑乐看他这副模样,叹了一口气忍不住说:“明天看看情况,要是不严重……我们就不搬了。”
廖翊修猛地抬头,眼睛亮得惊人的他一把抓住傅桑乐的手腕说:“有我在,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第二天风平浪静,是老大A主动来找廖翊修,想拉他入火。脾气好的傅桑乐第一次冷着脸挡在Alpha前面,语气又冷又硬:“离我们远点。”
老大A盯着廖翊修,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为了让廖翊修有个正经身份,傅桑乐掏空积蓄才给他换来张薄薄的身份卡,这地方乱归乱,给钱什么证都能办,纸质劣质得能摸出毛边,照片还是当场拍的。
廖翊修只模糊记得自己名字里带个“修”字,平日里傅桑乐总“阿修、阿修”地叫他,去办身份证明那天,傅桑乐捏着笔犹豫半天,最后在纸上写下“傅修”两个字。
“跟我姓吧,”傅桑乐笑着说,“我这姓还挺好听的。”
廖翊修点点头,对这个新名字没什么意见。他低头看傅桑乐写字时发梢垂落的弧度,觉得“傅修”这两个字从对方嘴里念出来,莫名顺耳且柔软。
那时候傅桑乐天真地以为,这是给Alpha的重生。可后来在廖翊修恢复记忆后,这段R区的日子会成为对方最想抹去的污点。就像那张被烧掉的结婚证,灰烬里“傅修”两个字,成了廖翊修此生的耻辱。
有了身份后傅桑乐拽着他去了R区的婚姻登记处。
两人站在办事处的台阶上,对着阳光看那张粗制滥造的卡片。廖翊修的名字歪歪扭扭印在上面,跟傅桑乐的挨在一起。Alpha突然低头亲他,也不管周围还有人在看。傅桑乐红着耳朵想,这下真是绑死了,连存款都搭进去了。可握着廖翊修的手,他又觉得这买卖挺划算。
那天路过商业街的首饰店,廖翊修突然拽着傅桑乐往里走,指着玻璃柜说电视里结婚都要戴戒指。他们兜里只剩最后一点钱,连最便宜的银戒都要咬牙才买得起。
廖翊修挑得很认真,最后选了个素圈,内壁刻了他们名字的缩写。他给傅桑乐戴戒指时手有点抖,笨拙地说了句:“老婆,以后给你换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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