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全场静默。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能说出这么劲爆的消息。就连淡定如许城也回头看她，嘴长得跟鸭蛋一样大。
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狐灵才惊觉这句话的分量。她慌乱地眼神四处飘忽，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主持人怔愣了许久，才想来流程。她还想追问几句，“啪”一声灯熄灭了，演播厅突然停电了。
直播直接中断，观众正沉浸于狐灵说出的惊天论调就惊觉直播间关了。
这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出片刻，【狐灵说贺成憬是自己师父】的热搜迅速登上第一。
微博广场上所有人都沸腾了，大家都惊讶于一个新人竟敢碰瓷影帝贺成憬。
“天呐，真的是为了热度什么都不要了。贺成憬是她师父，她还不如说是她偶像呢。”
“狐灵恶意蹭热度第一人，先是梁嘉栎，后来蹭方月儿，现在又是贺成憬。真的是不要脸！”
“本来因为节目挺喜欢她的，结果没想到连我家都蹭。真是恶心透了，晦气。”
“大家为什么这么激动啊？万一贺成憬真的是狐灵师父怎么办？”
发言的人头像是狐灵，明显是她为数不多的粉丝。
“呵呵，你家正主不配。”
“贺成憬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去哪当师徒？你看他俩有互动吗？”
“不愧是粉丝，和正主一样有臆想症。”
顷刻间这位粉丝的评论区就被大量的人围攻，被骂得一直顶在话题前排。最后逼得她删掉了这条微博，就这还没完，一堆人开始私信辱骂她，甚至有人准备开户。吓得粉丝注销了微博。
其他为狐灵说话的粉丝，乃至于几位路人也惨遭围攻。渐渐地没有人替她说话，微博沉浸在骂她的狂欢夜。他们扒出来她从前莫无须有的黑料，一堆人津津乐道地反复咀嚼，反复嘲讽。
这一场狂欢太过空前，毕竟贺成憬的名气摆在那里。全国数一数二的无绯闻影帝，正壮年还年轻，怎么可能是这种新人能碰得了的。
所有人都不相信一个新人能和贺成憬搭上关系，就连廖明也不相信。
演播厅电力恢复了。
导演皱眉看向去查看的工作人员：“究竟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挠挠脑袋，“似乎是跳闸了，已经把开关推上去了。”
“啧，早不跳闸晚不跳闸，非得这个时候跳。”导演不满地咋舌。
纵使他有再多不满，这直播都不能再继续了。
狐灵还愣在原地，其他人陆陆续续散场，不时还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她。
只有方月儿握住她的手，满脸忧色地望着她：“...狐灵。”
“你给我出来！”廖明突然出现，他双手抱胸站在门口，面色黑如锅底瞪着狐灵。
生气的廖明太过可怕，那些想追问的人都被他的气场吓退了去。
狐灵犹疑了一会，偷瞄一眼他的脸色发现好像更黑了。吓得她赶紧起身，跟在廖明身后。
廖明眉头紧锁瞪了她一眼，他没有说话径直转身，气势汹汹地往前走。
狐灵知道廖哥这是真生气了，内心难免不安起来。
廖明一股脑往前走，路过所有工作人员都没有打招呼，一反平日温和有礼的常态。
工作人员则打量着他俩神色，没有人敢阻拦。
恰逢这时，一只手突兀地从拐角伸出挡住了他的脚步。
廖明及时收住脚，没有撞上去。他眯眼看向来人：“是你。”
狐灵悄悄透过廖哥肩膀看过去，发现是梁嘉栎的经纪人。狐灵神色变幻，内心疑惑她为什么在这里？
廖明语气不是很好：“今天都是你。不，是MAG的手笔吧。”
“哪来的话？我只是来恭喜你，恭喜你家艺人能说出这么劲爆的话。这也算是给电影添加热度了不是吗？”
“哼。”廖明冷笑一声，他没去再递给对方任何视线，直接绕过她走向电梯。
狐灵紧跟其后，在路过梁嘉栎的经纪人时，她听到一句低语在耳边飘过。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热度吗？”
狐灵闻言向后面看去，梁嘉栎的经纪人嘴角带笑，那笑意却浸满了恶意，让狐灵毛骨悚然。
“狐灵，别看疯子。快过来！”廖明一把拉过发愣的狐灵，带人进了电梯。
这里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两人一路无话。
上了车，廖明将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巷内。左右见没人跟来，他才关掉了车灯。
他靠在驾驶位，深深地叹了口气。
黑暗中狐灵依旧看得清晰，她清楚地看到廖明眉头紧锁，并没有舒展开。
狐灵不敢先开口，她只能默默低头预备承受对方的怒火。
廖明深呼吸了好几轮，捂着发痛的额头说：“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狐灵踌躇，弱弱地开口：“因为是真的。”
“呵。”廖明气笑了，他轻笑了几声后再次看向狐灵。“狐灵，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狐灵猛抬头，黑暗中她看到廖明苦笑的脸，眼角竟飙出几滴泪光。
共事一年多，廖明从来都是严厉律己的精英做派，狐灵从来没见过他哭。
她顿时慌了，她手足无措地在怀里摸纸，却惊觉自己没有带纸的习惯。
搜寻了半天好不容易在车内找到一包纸，狐灵手忙脚乱地将纸扯出，递给了他。
廖明没有接过，他单臂曲起整个头埋在方向盘。
没想到廖哥这么伤心，狐灵愧疚不已。她低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服。
“廖哥，对不起。我不该擅自回答问题，可我真的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贺成憬真的是我师父。”
廖明没有回应。
“廖哥。”狐灵拉着廖明的袖子，语调带上了撒娇的意味。
以前她只要一撒娇，廖明就会嫌弃地推开她，然后原谅她。
可这次却行不通。
廖明抬头一把抹掉眼泪，他推开狐灵拉着自己衣袖的手。
“怪我，是我没有管好你。是我不配当你的经纪人，我会和李总说让他另安排人的。”
他一脸平静地说，可带着泪痕和哭腔怎么都不像真心的。
狐灵急了。虽然她叫廖明魔鬼，抱怨对方太严格，但她知道廖哥真心对自己好，她不想换经纪人。
“廖哥你等等，先不要动。我打个电话。”狐灵焦急地掏出手机，她想起上次给对方打电话，他工作太忙没接。
狐灵犹豫了一秒，她瞄了一眼廖明悲痛的神情。不管打不打扰的了，她职业生涯都快没了，还管那么多干嘛。
狐灵毅然决然地打了过去，本以为会等很久，结果这次对面接得很快。
“喂？”为了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狐灵开的是公放。
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廖明和贺成憬碰过几次面，对他特有的平淡语调很了解。听到这声音，廖明坐了起来，他定定地盯着狐灵的手机。
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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