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京城严寒未消散,料峭轻寒中的京都涌入许多进京赶考的学子。
郁玮和郁悦的到来,让郁宅热闹起来。
郁祯是在城门口接到一行人,同行的还有成都府的解元孙礼贤,正是这位解元让郁悦入京的时日一拖再拖。
据郁玮的来信称,这位解元也是绵山县人,家境清寒,父母早亡家中还有年幼弟妹和年迈祖母。进京赶考花销不少,这位解元一时无力承担。郁严信得知此事便起了资助之意。
怎知这位解元铮铮傲骨,拒绝了郁家的好意。但在郁玮多次的盛邀下,他同意与郁玮结伴入京赶考。怎料临出发时家中祖母突发急症,因此又耽搁些时日。因此才拖到年后才进京。
姐妹俩将近一年未见,郁悦一见郁祯便欢呼不已,两人坐在一辆马车上续话。车行至长街孙礼贤便向郁玮辞别。
“孙兄,当真打算投宿客栈?京中物价本就贵,如今各地学子进京定要再贵上些,而且客栈人多杂乱只怕打扰你温书。不如,就依我所言,到我叔父家暂住一段时日,待春闱结束再做打算。”
“郁兄,此次入京你已是多有照拂,我实在不好再叨扰下去。”
郁玮在路上已劝过几次,皆被他拒绝,便不再坚持:“落定脚了定要给我递个信。”
“好!”
话毕又到郁祯的马车前告辞:“孙某向两位姑娘辞别,感激郁姑娘一路照拂。”
郁悦探出头:“孙公子何必客气,相互照应罢了。”两人客气地颔首行礼。
待人走后,郁祯道:“这人倒有文人傲骨。”
郁悦没好气道:“若不是迁就他,我这一路本可以更舒适的。齐表兄说他要晚些入京,外祖父冬日里身子不太好。”
郁祯点点头:“他也来信同我说了。”
郁玮几乎是一头扎进去郁宅东院,因怕打扰他温书,整个东院都万分安静。他整个人深居简出,唯一一次出门还是跟在将军府丛屹短短地见了面。
他回来后对郁祯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临近二月底,在某个傍晚,郁玮伴着夕阳踏进西苑,郁祯跟郁悦在屋内绣着春帕,见他到来都吃了一惊。
“哥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因怕打扰郁玮读书,郁玮的三餐都是送到他屋内用的。
郁玮站在闺房门口道:“祯祯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郁祯出了院子:“哥哥何事?”
“我想要去一趟,城西安顺街的东八巷。”
东八巷汇聚三教九流,郁玮问那地方干嘛?郁祯狐疑地道:“东八巷离我们有些路而且那地方鱼龙混杂,哥哥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三日前给礼贤去了封信,今日还未回,我担心他遇到什么事了。”
郁祯即刻明了:“我让车夫马上套马。我让秦娘同你一起,若真遇到事了,也有个帮手。”她担心郁玮刚入京城,人生地不熟。
郁玮心焦,连连点头应下。约莫半个时辰后,郁玮扛了个人回东院,东院下人忙进忙出闹出不小的动静,连前院的郁父也惊动了。
原是这孙礼贤感染风寒,卧床不起,也没个人照顾。郁玮只能将人接回来郁宅。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孙礼贤在郁家住了半个月病才痊愈,郁父直接将人劝下,让其久住。这次他倒是没有婉拒,前程远比面子重要。东八巷那边龙蛇混杂,平日里吵吵闹闹的,极不利于备考。
春闱正赶上京城里倒春寒,李氏给两人备上了厚实保暖的防寒衣物。很快便到春闱那日,郁家举家出动将两人送入考场。
贡院外头人山人海,郁祯还瞧见了吴玉珩和郑疏,隔着重重人海,大家只能颔首相视一笑。
煎熬的三日过后,郁玮和孙礼贤从贡院出来人都熬瘦了些。但好歹是考完了。
春闱结束,京中大大小小的聚会便开始了。因着孙礼贤是成都府的解元,郁宅倒是替他收了许多请帖,只不过他都没参宴,就安安静静地呆在东院准备殿试,而郁玮跑将军府的频率是愈发高了。
这日清晨,郁祯才练完拳法,青蒿便来知会她:“白姑娘来了,似有急事,在花厅里候着。”
郁祯赶紧换套衣裳,去了前院。
一进门便说道:“芙儿今日怎么来了。”
白芙面上有些凝重,一把将她拉来,低声道:“我瞧之前你跟徐家二姑娘走得近。怎么最近没见你们一起?”
郁祯轻笑一下道:“闹了点矛盾,就少来往了。”
白芙心下明了,迟疑半响复又开口道:“昨日王语淑的身边的丫头向我透露,她似乎在胁迫徐姑娘做些不愿意的事。前段时间王语淑的眼睛视物有碍,极少出门,如今似乎好了些又......许是徐姑娘不小心得罪于她,又遭她报复。”
郁祯心紧了几分,她从未听过徐娴与她有来往:“谢谢阿芙告知于我,我先去趟徐府问问情况。”
“你去吧,我也准备回府了。”
郁祯心焦如焚即刻令人套了马车去徐府。
徐府在城东,郁家马车到的时候将近辰时。郁祯被请入花厅稍坐,一盏茶过后,徐娴还未出现。她整个人如被火烤油煎般行坐难安,直接让徐府下人请徐夫人一见。
徐夫人年纪不大风韵犹存,但眉间浓郁的哀愁表露出她的忧心,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娴儿最近病了,不方便出来见面。郁姑娘改天再来吧。”
“不知,徐姑娘得了何病?”
郁祯一问,徐夫人顿了顿才回道:“风寒之症,怕过了病气,便一直闭门修养。”
郁祯听到一直闭门修养,到底是宽了心不再纠缠盘问,于是告辞离开。正当她迈出花厅,迎面却撞上一个疾跑而来的婢子,将她撞得昏头转向却无暇顾及其他,婢子立马爬起身朝徐夫人喊道:“夫人不好了。”
徐夫人面容严肃,厉声呵斥:“发生何事?慌慌张张。”
“二姑娘的房门一直打不开,我们把门拍得震天响里头也没有任何反应。”
徐夫人面色瞬间如同白纸,慌乱地快步离开了花厅。郁祯见状拉着秦娘跟了过去,一路尾随徐夫人快步行至徐娴的院子。
几个硕壮的随从正用力撞房门,一声声撞击声也撞得郁祯整颗心高悬,手脚似被冻住立在原处。一声巨响过后,屋门轰然倒地。所有人在看到屋内那一幕后,都被震慑住了一时没了反应,唯有徐夫人惊呼一声,双腿不稳地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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