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爹脸色变了又变,迅速权衡利弊。一千金虽远不及万金,却也是笔巨款,更是眼下能找回场面的最优解。他立刻满脸谄笑,变脸比翻书还快。
“少君仁慈!是小人糊涂了!就依您,一千金!从今往后,从淮公子就是您的人了,是生是死,全凭少君安排!”他忙不迭使眼色让打手退下,“还不快帮白少君把人小心扶起来!”
几个仆从忙毕恭毕敬地将从淮架起,不知道拖向何方。
“欸欸欸,你们把我人带哪去呢?”白瑛瑛眼瞅着不对劲,急急拦住那几人前进的方向。
“少君您有所不知,咱们坊里祖上传下的规矩,这清倌人的头一夜,须得在坊内特定的‘锦瑟楼’里过,取个‘好梦伊始’的彩头,也方便我们派人精心伺候着,确保公子以最好的状态侍奉您不是?”鸨爹笑着解释。
白瑛瑛蹙眉不解:“咋的?你们坊还要录了卖啊?”
鸨爹见识浅薄,并未听懂她口中的什么路啊脉的,只当是了不得的东西。
“少君您这可就说笑了,这……这实在是坊里祖辈传下的老规矩,小人只是个办事的,哪里敢擅自更改呐。”他眼珠一转,又补充道,“您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冉少君,她也是咱们这儿的常客,最是清楚。”
白瑛瑛回身,望了眼正磕着瓜子看戏看的起劲的冉珠星:“是这么回事吗?”
冉珠星竖掌贴近耳语:“确有这么个不成文的规矩。”
“反正明日学堂休沐,又无需早起,怕什么?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白瑛瑛看着她挤眉弄眼的模样,思索片刻,飞身下楼:“如此,便请鸨爹带路。”
月色轻漫如纱,罩的坊外如朦胧山水画,前方是一条蜿蜒小河,河上漂浮着零散小舟与花灯,岸边种满青翠如烟的垂柳,美轮美奂,别有一番风味。
鸨爹将人送上一叶小舟,笑道:“白少君,此舟可通往锦瑟楼,您在上休息片刻,便可抵达。”
“麻烦。”白瑛瑛嘴上骂着,心里却想入非非。
果然,有钱人的生活是我们这些人想象不到的,逛个娱乐会所,还有这么多意想不到的花活。
不过,如果这个有钱人是她自己的话,那她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白瑛瑛斜倚舟上,时不时掬一捧水玩。
小舟飘飘荡荡驶向河中心的小楼,但见那小楼门口高悬着“锦瑟楼”三字,两侧翠竹掩映,倒是清幽之处。
推门而入,已有小侍恭恭敬敬地迎上来:“少君,这边请。”
白瑛瑛随他踏上铺着软毯的木梯,行至走廊深处,停在提着“枕花阁”三字的房间外。
“从淮公子已在室内静候少君了。”小侍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劳。”白瑛瑛边礼貌问好,边推开房门。
室内燃着熏香,是极其淡雅的兰蕙之气,并不难闻。
那位从淮端坐榻边,上半身的伤处已被洁白纱布妥善包裹,但他仅披着一件月白色的轻薄纱衣,烛光映照下,肌理轮廓若隐若现,几乎到了……一览无余的地步。
白瑛瑛双颊一热,轻咳两声闪身入内,做贼似的飞速将门窗一一掩紧。
“少君。”从淮见她进来,欲起身见礼,被白瑛瑛抬手止住。
白瑛瑛暗自走到桌前坐下,哆嗦着手,执起酒壶,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
“少君,还是让从淮来吧。”从淮见状,便起身走近几步,想接过她手中的酒壶。
“不……不必了……”白瑛瑛头一回亲身面对这阵仗,不知所措。
“少君可是……没试过?”从淮顿悟。
“我……你……”她羞窘地咬住下唇,“哎呀,我自小埋头学业,只想着先立业后成家,何曾做过如此……如此荒唐之事!”
从淮半蹲着在她面前,仰首望她。随后,他轻轻抬手,抓住白瑛瑛的手腕,引着她探入衣内。
白瑛瑛触到滑腻微凉的肌肤,猛地咳嗽几声。
“你……你的心跳声,好快。”兴许是方才那杯酒太烈,她觉得一股热意窜遍全身,连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
“是吗?那少君来听听?”从淮的声音如鬼魅勾魂。
是不是女人啊?支棱起来啊!白瑛瑛在心里怒骂自己。
她索性一咬牙,反扣住他手腕,将人从地上拎起,几步抵到芙蓉帐前。
从淮跌在柔软被衾中,墨发铺成,衣衫凌乱,再抬眼望来,眸中春意盎然。
白瑛瑛单膝压上床沿,鼻尖蹭过他下唇,指尖一路从心脏处滑下,他喉结滚动,呼吸加快。
“从淮,我是个张扬的人,那些什么规矩名声,我一概不管。”她抚到一处,身下人低低呻吟一声。
“我今日留下,全是为了你。我不愿你被天下人耻笑,不愿你被为难,我想看你飞出牢笼。”
“仆知道的,少君。”
白瑛瑛抬手抵住他唇:“错了,该换称呼了。”
从淮脸颊酡红:“妻……妻主。”
此刻小雨酥酥,窗外枝头花蕾初长成,沾满水珠,那片淡红色的桃花,娇艳欲滴。屋内,红烛纱幔,纠缠不清,难舍难分。
黎明时分,白瑛瑛已慢慢转醒,身边人依旧沉睡。借着天光,她看见他肩头的伤口也不知何时再次崩裂,血迹湿透枕畔。
“真是个不爱惜自己的傻子。”她在昏暗中细细描摹他的五官,忍不住又亲了上去。
从淮昨夜被折腾得疲惫不堪,却还是睡得极轻。这细微的触碰让他眼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眼,见是熟悉的脸,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叫唤道:“妻主……”
“怎么这就醒了?是伤口还疼得厉害么?”白瑛瑛担忧,手指梳理过他微乱的发丝。
从淮摇摇头:“我自小便是如此,睡不沉的。不怪妻主。”
“也罢。”白瑛瑛握了握他的手,“既然醒了,正好让我再替你处理一次伤口。”
她小心将人抱起,下巴搁在自己肩头。随即,她取出崭新的纱布与从系统兑换来的特效伤药,重新为他处理伤口。
从淮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温顺地依偎在她怀中,任由她随意摆弄。沉默片刻,他不知想起了什么,怯怯问道:“妻主,您会带我回家吗?”
“当然了,我可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昨个你也不是听到了吗?那鸨爹已经将你卖给我了。”白瑛瑛手上未停,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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