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的赵应东不知为何发现了她的身份,然后立马拨通了110,警察居然是范林,他骑着三轮车来抓捕在逃诈骗份子楼某。
楼月苦苦哀求,语无伦次地狡辩自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没有要骗人骗财还骗心的意思。
一旁的赵应东留下了血泪,捉着她从五楼扔下去,又在她落地之前先一步砸到地面上。
一个梦死了两个人。
楼月醒来时还有些恍惚,因为梦里自己头着地,一头砸在某人的小腹。
她下意识揉了揉鼻尖,从床上做起来,口干舌燥,嗓子又开始疼得很厉害,之前依旧好了大半的感冒有卷土重来之势。
赵锡敲门问:“吃饭吗女儿?我做了早餐。”
楼月踢踢踏踏穿着拖鞋打开门,脸色有些憔悴,用沙哑的口音回复道:“稍等,我洗漱完马上就来吃。”
“昨晚没睡好吗?嗓子听起来比昨天还严重。”赵锡忧心忡忡地说,“今天让你哥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他们正说着,旁边的门也被打开,里面的窗帘没有拉,房内一片昏暗。
赵应东从里面走出来,胡子拉碴,眼眶下方青黑,比楼月看起来还辛酸。
两个年轻人,一个像是一阵风都能吹倒的虚弱,一个像是在下水道熬了一晚,没有一个容光焕发的。
赵锡忍不住问:“你们昨晚都干什么了?睡觉了吗?”
楼月下意识看向赵应东,他也面无表情地看过来,两人视线撞到一起后又迅速移开,分别在心中冷笑。
不知情的长辈还以为他们在闹别扭,催着他们去吃饭。
楼月晃晃悠悠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揉了揉脸。
不管怎么样,今天真的得去医院一趟了。
楼月弯腰洗脸,热水扑到脸上时,身体才舒服了一些,她挤了一泵男士洗面奶在脸上揉搓,正要观察脸上的泡沫时,在镜子里看到了赵应东。
他靠在门框上,表情意味不明,一言不发地看向这边,楼月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么大的块头走起路来几乎没有声音。
她瞬间瞪圆了眼睛,在察觉到来自身后强烈的注视后,她楼月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迅速用清水洗清自己脸上的泡沫,脸上还滴着水就准备让开位置。
赵应东堵在门口,也不离开,看着她满脸湿漉漉地站在自己前面,低声问:“怎么不擦干净?”
楼月抹了一把脸,假装无意把手掌上的水珠甩到别人身上,“我怕你憋出病来。”
赵应东没让,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就那么上上下下地看着,在楼月心惊肉跳的几秒钟,他问道:“我记得你是在华亭读的大学是吧?”
空气寂静了几秒,被问话的人慢半拍地点了点头。
冬天,房子里的暖气烘的窗户上都有水蒸气,楼月觉得自己脸依旧被烘干了,僵硬地说:“你要是不上厕所的话,我继续了。”
赵应东微微站直,在她希冀的目光下,换了个方向,继续斜倚着,他身材高挑挺拔,这么多年练就的肌肉轮廓在轻薄的睡衣下隐约可见,不开口说话的话,当真是赏心悦目。
“你大学学的是工科?计算机还是……机械?”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问题,因为她给自己捏的人设就是机械工程专业的。
楼月转身,拿起牙刷,准备刷第二次,刷的自己牙龈出血。
她的手腕有些颤抖,可能是昨天行李箱提久了,身体现在才反应过来,迟来的虚弱让她力度有点失衡。
昨晚她受刺激到失去理智,居然没忍住回复了赵应东的脑残话,要是因为这个使他起了疑心,她真是百般努力,功亏一篑。
楼月非常清楚,互联网时代没有隐私,只要愿意花钱,她的信息几乎是透明的,况且赵应东也不是什么小白兔。
所以,她昨晚是不是泄露IP了?
因为根本就没准备和他坦白,怀着对未来自己生命安全担忧的心态,她频繁地、反复地、孜孜不倦地和赵应东科普隐私权,探讨大数据之下的个人信息,营造出一个边界感十足的人。
那时沉浸在恋爱中的男生也和她保证,不会在她不允许的情况下去查她的信息。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说不定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阳光开朗大男孩了。
赵应东慢慢凑上前,在她排斥的气息下突然开口:“昨晚是我的不对,我反省过了,做不成家人还可以做朋友,不能那么狭隘。”
楼月冲掉嘴里的牙膏沫,一转身就撞到大胸肌上,刚好擦干了唇边的水渍。
赵应东脸一黑,立马后退,嫌弃地盯着胸口的印子,刚刚营造出的温和一扫而空。
“你干嘛吓人!”楼月先发制人,用袖子狠狠地擦了几下嘴巴,一把推开……没推开,“让开行不行!”
赵锡在客厅大喊:“你们在打架吗?快出来吃饭。”
僵持的两个人皱起眉头,反正他现在也没堵在门口,楼月绕开这个人高马大的蠢狗,迅速溜开。
等除了洗手间才语调悠扬地说:“就你这样子还网恋,人家女孩儿知道你这么邋遢……咦~”
洗手间的门被大力关上,楼月听到赵应东在里面无能狂怒,她气哼哼地想:“最后他也刷出血才好。”
一回到餐桌前,赵锡就端来了稀饭和包子。
“今天就去医院挂号吧。”他看着楼月红肿的鼻头说:“你哥昨晚一晚上都没睡,进进出出的,我真怕他殉情了。”
楼月还在想赵应东那两个问题,心里十分不安,总觉得他抓住自己的马脚了,在憋一波大的,但是刚刚两人撞在一起,他又很抗拒的样子不像真的发现什么。
她往嘴里喂了一口粥,绞劲脑汁在想有什么办法既可以安抚住他,让他不要再继续查下去,还能就这么安然无恙地结束这段地下恋。
恋爱是一门学问,分手也是。
她嗓子还在隐隐作痛,身体也很酸,像是被赵应东昨晚偷偷打了一顿似的。
楼月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阳光明亮,虽然亮也不热,但是出门心情就能好很多。
她咬了一口包子,对赵锡说:“叔,我下午就去医院看看,再给家里买点药。”
赵应东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坐在楼月对面,抓起包子就吃,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楼月,简直阴魂不散。
“看什么看?”
楼月瞪了他一眼,吃掉最后一口后,和赵锡打了个招呼回卧室了,反正她身体不舒服,现在也不好和别人接触。
客厅里只剩下父子俩的时候,赵应东看着楼月坐过的位置,眉眼之间萦绕着一丝不解,问道:“她是什么时候和你说要回来的?”
赵锡本来也要去沙发上坐着了,听到这话,又坐了下来,“大概是一个月之前?反正就你寻死觅活那段时间?”
“韩思雨什么时候说自己要结婚?”
“也就是这段时间吧。”
“那她回来之前有和你问过我吗?”
赵锡的耐心耗尽,“自己问去。”
赵应东面色沉郁,脑子里像爆炸一样,昨晚一夜没睡,烦躁至极。
现在是重度手机成瘾患者的人一拿起手机就看到韩思雨发来的消息。
[你现在不想来也得来了,必须给我装点门面!我这边缺一个伴郎。]
[朋友一场,你也不想我婚礼办不起来吧。]
[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可以给你老婆当伴娘啊,怎么样,我知道你们肯定能成。]
赵应东不吃花言巧语这一套,他就喜欢听实话,所以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韩思雨的请求。
[好嘟,过几天联系。]
[给你传授点经验哈。]
乱七八糟的人消息不停,心心念念的人却沉默至今。
赵应东看着那个灰下去的头像,咬牙切齿,一口气给她充了超级会员,那头像立刻闪亮起来。
她就等着吧,等他抓到人,就没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赵应东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到厨房,在洗碗的时候,制定了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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