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枝头鸟鸣阵阵,清风拂过,掀起层层落叶。
陆清鸢从床榻上爬起,打了个呵欠。
昨晚她准备离开,只是心底一直有个声音,让她放心不下,最终还是回到陆府。
就在陆清鸢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外面有动静。
“姑娘不好了。”
冬月慌忙推门进来。
陆清鸢披衣下床,皱眉问,“怎么了?”
“大娘子和云锦绸缎坊的人打起来了。”冬月说完还喘了口粗气。
怎么这才回来几天,就又闹出事情来,母亲还嫌不够乱吗?
“去看看。”
冬月伺候陆清鸢简单梳洗一番,她换了身衣裙就匆匆赶去云锦绸缎坊。
云锦绸缎坊里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百姓,大家围着陆徐氏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陆清鸢到绸缎坊的时候,正巧看到母亲满脸惊慌地蹲在地上,她快步上前,站在陆徐氏和绸缎坊于掌柜之间,冬月扶起陆徐氏。
陆清鸢还没来的时候,陆徐氏真恨不得找地缝躲起来,只因她觉得太丢人。
现在看到见来人是陆清鸢,更是有了底气,大声嚷道:“清鸢你来得正好,这店居然选人做生意,我们陆家好歹是清流世家,你又是未来太子妃,他们竟敢如此对待咱们家,以后我们家生意别跟他做。”
于掌柜没料到那日替二姑娘强出头的,就是清流陆氏的陆清鸢,一瞬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眼下在清河谁不知道陆氏大姑娘有多少本事,也是云锦绸缎坊最大的商家。
陆清鸢瞥了眼于掌柜,淡淡道:“于掌柜可还记得我?”
“自是认得大姑娘。于掌柜躬身道歉,“我不知她是陆夫人,是陆夫人一开始先挑剔本店的布匹,伙计也是看不过去这才发生了口角,还请大姑娘见谅。”
“见什么谅,分明是你看不起清流陆氏,拿着一些破布匹给我,还说是什么蚕丝面料。”
陆徐氏愤怒着,指向那块缺了一角的布料,“什么布料啊,我就看了几眼,然后破了?还要我赔钱。”
那块蚕丝布上面的确是破了一块。
陆清鸢这才明白过来,是她母亲犯的错。
“于掌柜这块蚕丝布多少银子,我买了。”她叹口气,看着越聚越多的看热闹的人,只觉得头疼。
陆徐氏一听,这哪能行,“清鸢你怎么能买?这就是...”
“母亲您就别管了,冬月给银子。”陆清鸢不想听她的胡搅蛮缠,拉起她母亲就走,侧首让冬月留下交涉。
陆徐氏不甘心,一边挣扎一边朝后喊:“就是他们欺人太甚,你怎么就给钱了。”
陆清鸢无奈地摇头,“母亲你不要闹了好吗?”
“不能给钱!”
陆徐氏一脸坚持,她可是堂堂清流陆氏家的大娘子,何况未来还是天都太子的丈母,凭什么就要这样灰溜溜回去。
“你放开我,我去把钱要回来。”
陆清鸢没耐心再跟她磨蹭,一把抓住陆徐氏的胳膊往回拽。
一路拽着陆徐氏回到陆府。
陆徐氏嘴里嚷嚷,“你这孩子,给我放手啊!”
陆清鸢实在是忍不下去,一把甩开她,怒声道:“母亲您知不知道父亲被官府抓了。”
这一吼震到陆徐氏,她呆呆地站在原地,随即回神,“什么?怎么会这样,他们...”
陆清鸢看她失神的模样,突然就不忍心再责怪她,轻声道:“你先别急,我现在去官府问问情况。”
一下子陆徐氏没了刚才的气势,低着头说:“我跟你一起去,你父亲肯定会害怕。”
“您跟着去也帮不上什么,还不如留在家里等我消息。”
“那...好吧。”陆徐氏犹豫片刻,只好答应了,忙从头上拿下金钗耳环,“该打点就打点,你父亲没吃过这种苦。”
陆清鸢叹气,没接过金钗耳环,“没事。”
......
红楼墨斋。
昨晚沈今砚得知陆清鸢竟是愿意嫁给太子,他就开心得不行,一想到不日他就可以跟她成婚,整颗心的喜悦根本抑制不住。
“殿下,这是今早送来的聘礼。”
沈今砚翻阅手中的礼单,一一扫过,满意颔首,“做得很好,就照着这份送过去。”
话落就听到门外有声音传来,慕淮安一脸着急,“不好了,不好了!”
沈今砚抬眸,“何事如此惊慌?”
他抬手让司礼官先下去。
“你丈人被清河衙门抓了。”
“什么?”沈今砚倏然起身,脸色阴沉,厉声追问,“是吴立,还是陆怀昌?”
“你怎么知道?是这两人。”
沈今砚冷嗤,“我觉得是陆怀昌。”
“为什么这么说?”
沈今砚凤眸幽幽,“陆怀昌虽说是陆家的大家主,但总归陆怀勉才是陆老的嫡子,何况他马上就是本宫的丈人,你觉得陆怀昌还能忍下去吗?”
慕淮安听懂他的意思,若有所思,“怎么说还是因为你...”
沈今砚抬眸,慕淮安下意识咽了下唾沫,“我什么都没说,殿下英明。”
沈今砚勾唇冷笑,“陆怀昌这次出手,给了我们机会,本宫也确实该帮陆老清理门户。”
“那殿下的意思是...”
“这件事你做干净点,千万别把矛头指到陆怀勉身上,本宫不希望看到她难过。”
“是是是,知道了。”
沈今砚颔首,“给你三日时间,五日后就是明月宴,我们还要去参加。”
慕淮安领命离开,心里琢磨着幸好他跟沈今砚是好朋友,他太可怕了。
沈今砚将礼单递给身旁的明胜,吩咐道:“她应该是去府衙大牢,你去找找她,看她需不需要帮忙。”
“是。”
沈今砚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这桩婚事,他一定要娶到她,
想罢,他猛灌了几口茶水。
-
陆清鸢来到清河府衙大牢外面,在巷子里张望,事先她让冬月过来打点,询问她父亲究竟是犯了什么事。
冬月从牢里出来,神情凝重拉着她往街角走去,半晌才说道:“是前段时间清河钦差被杀一案,与我们家主有关。”
“怎么会?”
冬月迟疑了下,低声道:“然后昨夜家主是去见了吴总督,吴总督便是漕运案的幕后之人,他一口咬定是家主所为。”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太好,家主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吓得不轻。”
陆清鸢眉心拧紧,“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她正要迈步,却看到一行人走过来,为首的是个身穿紫衣的俊美男子。
陆清鸢躲在暗处,悄悄看着他,莫名觉得这人身形很熟悉,尤其是这身紫衣。
见清河县令对他很是客气,那人一直微笑着,不时与清河县令攀谈几句,并未察觉到暗处有人,径直往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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