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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四十五章

小说:

她是江牙儿

作者:

我想吃碗肉

分类:

现代言情

帐中人静了片刻,继而苦笑自嘲道,

“我是病糊涂了么,竟以为是江牙儿来瞧我。”

江牙儿拘谨撩开青帐,神色尴尬,

“主子爷,真的是我。”

宋钰廑强撑力气想要坐起,看他虚弱,江牙儿将托盘放下,忙去扶他,只是她才倾身靠近,宋钰廑反手紧拥住她,江牙儿想要挣脱,却听他嗓音哽咽,

“父亲厌恶我,难道你也是了么?”

此话一讲,心软如她,江牙儿也只能轻轻叹气,两只胳膊僵硬垂放在身侧,哄他,

“你何苦这样说,你明知我不是厌你。我只是,不知再如何面对你,总觉着别扭。况且,我的心思不在您身上,想来您是知道的。”

她谨慎说道,表明心有所属时,宋钰廑身形僵了僵,复而将她勒得更紧。

“你念着尧鹤安对你好过,就心悦他,那我对你不好么,你扪心自问,他可比得上我?”

没想到他对男女之事上竟这么愚钝,难道一个女子心悦一个男子,仅凭他对自己好不好就算得了数么?江牙儿不知怎么同他讲,只是一口咬定自己对他,绝无男女之情。

“江牙儿!跟着我有什么不好?往后你要做什么,我绝不拘束你,在这个宅子里,你就女主人,谁也不能欺你辱你,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你到底在傻什么?”

宋钰廑一颗心恨不得掰开来揉碎了给她看,为什么她就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呢,就非要他低声下气求着么?

“强扭的瓜不甜,感情之事何必勉强。”

她扭头看着旁处,执拗的样子叫宋钰廑咬牙,他狠狠推开她,多少是有些怒羞成怒,

“是了,天下贤惠貌美女子多如过江之鲫,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仔细想来,许是我在乡野间呆久了,一时猪油蒙了心,才想着许你一个名分。你既不肯,往后你我各不相干。”

说出这些话,宋钰廑只觉得解气,等看见江牙儿满面难堪时,又心生悔意。可以他的骄傲绝不许自己再向她服软讨好,是以气氛一时冷寂。

“那我便走了。”

江牙儿忍着哭意起身往外走,宋钰廑没有挽留之意,只是江牙儿绕过屏风时,他见她抬袖好像是在抹泪,宋钰廑掀被起身,赤脚下榻,却始终没有追上去。

“那不是我的真心话,江牙儿,是我对不住你。”

他呆站在原地,脊梁微塌,喃喃自语着。

寿喜见江牙儿捂着脸跑出去,有心想进屋子里看看,他站在外屋,没有擅自进去,

“主子爷,还要去追么?”

宋钰廑回神,嘴唇动了动,嗓音有些沙哑,

“她可是哭了?”

“像是,捂着脸,我瞧不真切。”

“知道了,下去罢。”

寿喜默默守在廊檐下,抬首望见月如钩,不禁叹了口气。

人生在世,哪有什么十全十美。

至此,江牙儿与宋宅的人再没往来,大概是宋钰廑特意交待过,巧姐也没再找过她。转眼入冬,又是一年,今年她总觉得比往年冷些,幸好如今有了不错的营生,屋子修葺了一番,冬日里再不会有冷风在屋子里流窜。

冬日里生意比较萧条,有时太冷,她就不开市了,在家中躲懒。尧鹤安是最快活的,不用开市的日子,他就能睡懒觉,屋子里烧着炭火,与江牙儿和老爹说说闹闹,还有烤红薯吃,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可心里就是高兴。

徐秀才已经卧床多日,每日只愿意吃些稀粥,鱼肉馒头,他都不愿吃。江牙儿见他形如枯槁,伤心想着,老爹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老爹,你吃。”

尧鹤安随着江牙儿喊老爹,江牙儿纠正他许多次,可他就是不改,想着一个傻子胡言乱语喊,旁人也不会多想,就不再啰嗦他了。尧鹤安舀起一勺稀粥抵在徐秀才嘴边,徐秀才咽下,忽然间老泪纵横。

“哭什么?不哭。”

尧鹤安用袖子揩他的泪,江牙儿在一旁也红了眼,

“老爹,您放宽心,往后咱们还要在一块长长久久呢。”

她宽慰道,徐秀才虚弱的摇摇头,缓缓说话,

“但愿我这老废物能撑到天气暖和的时候,若是明天就死了,这么冷的天,还要你们操办丧仪,岂不是把你们冻坏了?”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徐秀才担忧的还是他们。

彼此都心照不宣,这个冬天,江牙儿几乎都在家里守着,生怕徐秀才出了什么事,自己不能及时发现。

下个月便是除夕,夜里江牙儿睡不着,这几日心里发慌,眼皮直跳,直觉老爹情况不大好,是以搬来一个小杌子子,坐在榻沿,陪着老爹讲话。要说也奇怪,前些日子他看不明,听不清,今夜精神却很好,连窗外簌簌的落雪声都听得清楚。

“是不是梅花开了,真香啊。”

墙角的木架上摆着一盆梅花,此刻正开的正好。

徐秀才若虚问道,江牙儿点点头,说红梅好看,不如折一枝放在他床头。

“不了,让它好好活吧。”

说完,浑浊的眼球转了转,直愣愣的瞪着房梁,他突然直喘粗气,费力抬起手,江牙儿一颗心提溜起来,忙握住他的手。

“我~我~”

徐秀才的嗓音浑沌,江牙儿听不真切他的话,其实心里已经明白,老爹撑不住了。眼泪一滴滴落下,她不敢放声哭,起身弯腰,耳朵贴在他唇边,

“我想吃~吃梨,真的想吃啊。”

江牙儿点头,哽咽道,

“我给您买,现在就去,老爹您一定等我回来。”

她想着找宋钰廑,他一定能在天亮之前托人买来梨子,只要能让老爹闭眼前吃上这口,她可以豁得出去求宋钰廑。江牙儿转身要去找人,却被徐秀才一把拉住,他的手劲大的出奇,拼着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交待她,

“我死后,就葬山上,你们,你们好好活。”

徐秀才的手松开,垂落在床沿,胸口依旧在起伏,江牙儿快步走到门边,将门拉开,风雪一股脑灌进来,叫她打个寒颤,蜡烛吹得火光摇摆,她回头与徐秀才讲话,

“老爹,等着我,一定等着我把梨给您带来。”

回应她的是门外的寒风呼啸声,江牙儿心口忽然痛起来,她快速走回去,徐秀才双眼闭着,像是睡着了。她颤着手探他鼻息,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徐秀才死了,死在冬日雪夜,江牙儿原以为自己会失声痛哭,可现在却是连泪都流不出来,脑子里全是空白,她不相信,分明刚头还在讲话的,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因没有旁的亲人,徐秀才的丧事办得简单,江牙儿和尧鹤安穿着孝衣在灵柩前守了三天,最终是把徐秀才葬在他临终前说的地方。

家里陡然少了一个人,却显得冷清很多,徐秀才的离世让江牙儿和尧鹤安更懂得什么叫相依为命。

徐秀才的遗物中,书籍最多,江牙儿全部收好,放在匣子里妥帖藏好。她在宋宅当差那几年,给他买了好些衣裳鞋子,他总舍不得穿洗,死前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缝了又补的长衫。看着被压在箱底的新衣裳,江牙儿抱着衣裳掩面而泣,这么多年,她早就将徐秀才当作亲爹了。

尧鹤安见她哭,也跟着流泪,嘴里喊着老爹。

宋钰廑站在门口,仅隔着薄薄的一层木板,他听见屋里江牙儿的哭声,几欲敲门,还是没有叩响门板。

屋外是漫天纷飞的大雪,宋钰廑一袭月白锦袍,外披玄色大氅站在那处,寿喜在一旁撑着伞,却也挡不住风雪侵袭,雪刮落在宋钰廑的面上,丝丝寒意渗入皮肉中。脚下的乌皮布靴也被雪水浸湿,他的神思都在那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中,毫无知觉。

“爷,回去吧,身子才刚好些。”

寿喜蹙眉劝道,宋钰廑脸色苍白,几乎与雪同色,今年冬日格外冷,他腿疾更严重,夜里疼得实在难忍,便服用曼陀罗。明知有毒,却不得不用。

“寿喜,你还记得我母亲的模样么?”

提起老夫人,寿喜对黄菀菀的音容笑貌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幼时初见老夫人时,觉得老夫人相貌好,待人也和气。进宋府前,老爹多次嘱咐他,伺候大公子要谨慎,若是哪里不好了,少不得要挨罚。那时候他与大公子稚子年龄,少不得贪玩,有一回没照看好,大公子从树上摔下来,他老爹差点没将他打死,还是黄菀菀劝他父亲不要再打。

“他也是个孩子,你何苦这样下狠手。往后还需他在阿廑身边陪着呢,阿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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