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辞对叶渡的来意,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亲口听他说来,还是有些不同。
她说过会帮叶渡,只是不只是因为他是叶渡,而是因为她不想再看见任何一个无辜的百姓,死在她的面前。
所有的线索在她脑中形成了闭环,现在他们都在等一个动作,李文权已入了大理寺,接下来便看这位陛下会怎么做了。
秦惊辞告别叶渡,离了轻舟山庄,未免惹人生疑,她需得申时之前赶回宫中。
她带着一顶帏帽,白色的纱遮住了她的脸,走在路上,来往的行人也看的不是很清,走至太平楼附近时,一个身影从她身旁穿过,进入了东市旁边的巷子中。
她对玉都了解不多,可这东市的巷子住的人家,多是朝中官员,时间还早,她拐进那条巷子,没走多久,便看见一处牌匾上写着的“王府”。
这府院并不大,却看着很是干净,只是王浊已位列三省,还屈尊如此小的一个宅院,未免太不合常理。
她靠近那府门,听闻府中有许多孩子的声音,她绕至偏门,跃至房顶之上,瞅见那院中,竟围着许多孩童,这些孩童年龄不一。
稍大些的,也不过十一二岁,甚至还有一两岁的。
片刻,王浊自屋中走出,叫孩子们吃饭,那些孩子好像叫他,“哥哥”
从她打听到的来看,王浊年过四十,还并未成婚,位列三省,却还如此清贫,还养了一群孩子在府中。
这样的人,做这中书令,应是万民之幸吧。
她悄无声息的退下,回了秦府。
秦惊辞不过刚走,紧跟着王府,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戴着黑色的斗篷,斗篷之下又带着黑色的面纱。
别说长相,几乎连男女都分辨不出,他推开王府的门,走了进去。
王浊一见此人,便令管家带走了孩子,那人关上府门,自顾自道,“大人,想好了吗?”
王浊脸色微变,但仍未慌张,“阁下,三番五次闯我府邸,我并未计较,难不成还敢刺杀朝廷命官吗?”
那人闻此,笑出声来,“大人可真是清廉,只是你以为没有家父的举荐,你能当上这中书令吗?”
王浊听见此话,才难掩苦色,“你,你是老师之子,老师可知道你如此行径?”
那人眼勾起一笑,眼神好像一只毒蛇般,“你以为没有他的指使,我敢来吗?”
那人的笑声在王府荡漾,府中一时没了声音。
***
夜幕降临之后,卫越按照计划,将李文权放走了。
李文权出了大理寺,便直奔李府,逃至李府时,李府大门紧闭,无论怎么拍门,里面都没有声音。
李文权跑至后门,后门竟然是敞开的,他没有犹豫,当即便迈了进去,他向前院走去,一路上都透着诡异的安静。
他唤着下人,“来人啊,是我回来了。”
原本嘹亮的声音,在他看到前面的留下的一丝血迹后,戛然而止,他的双腿有些发抖,但仍止不住的向前。
一场淋漓的凶杀,呈现在他的面前,血自台阶之上流下,尸体到处都是,阖府上下的寂静是毫无活人的寂静。
他顾不得惊恐,浑浑噩噩的朝里面走去,他不敢出声,泪水顺着眼角不停的留,他想寻一个活着的影子。
走至厅前,堂中站着一个白衣男子,李文权正欲出声,忽而晃见他手持的利剑和衣摆之下浸染着的血色,那个男子转过身来,李文权看到他的脸。
惊呼道,“王。。。浊,你是王浊?!
李文权连滚带爬的朝后门跑去,边跑他口中还喊道,“中书令王浊杀人了,中书令王。。。。”
一只冷箭刺穿的心脏,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此时的太平楼上,祁允业还立在那飞阁上,他右眼皮一跳,心里有些不爽,他唤来沈兆,“秦惊辞回宫了吗?”
沈兆如实道,“娘娘未至申时,便已回宫。”
他方才镇定了些,可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来的人不是卫越,而是太平楼的紫衣女使,“陛下,卫统领派人来了封信。”
祁允业打开那信,只有端端的两行,他的表情顿时降至了冰点,“李家灭门,王浊入狱。”
祁允业将那信在屋中的火烛之中点燃,沉闷道,“回宫。”
***
此时的西华宫内,还是一片祥和,秦惊辞坐在亭子中,擦拭着她的月支剑,小雀坐在她身旁,拿着许多宫外买回来的糕点。
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吃个不停。
一阵像是风与衣服的碰撞的声音响起,秦惊辞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神逐渐凌厉,她看向小雀。
只是一个眼神,小雀很快心领神会,端起点心,跑回了屋中。
秦惊辞继续手上的动作,不经意间再一抬眼,归羽便坐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向归羽的瞬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归羽一改常态,脸色凝重,定是有大事发生,白天才见过,归羽这时候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秦惊辞不禁想到最坏的结果,她问道,“是阿渡?”
归羽摇头,直接道,“将军,李家一家惨遭灭门,而凶手是现任中书令王浊,现已被关入了大理寺。”
秦惊辞面露疑色,“李文权也死了?”
归羽点头,“李文权被发现时,死在了距离李府后门不远处,死于箭伤,其他的人则是一剑封喉。”
秦惊辞思索,李文权应当是入了大理寺,不可能逃得出来,除非有人故意放他走,李文权是挂着龙符之人抓走的,放走他的只能是陛下。
她眉间紧蹙,动手之人呼之欲出,除了萧润她想不出别人。
可王浊又怎么会参与其中,难道她猜错了?
秦惊辞想起一些事,她嘱咐道,“告诉阿渡,东市西巷的第一户,是王浊家,让他查一查。”
归羽领了命,便离了宫。
秦惊辞在院中坐了许久,她想起那个王府中的那个年过四十的男子,他的鬓间已生了许多白发。
身上还穿着被洗了发白的衣衫,坐在角落处,g一个明黄锦衣的女娃坐在那儿,任由他梳着头发,他的动作很是熟练,不过两三下,便扎出两个漂亮的丸子。
女孩一直和他说话,和他很是亲昵,彷佛一对父女模样。
他的结局不该是这样。
秦惊辞进了屋里,在那从宫外带来的两大箱东西中,翻来找去。
小雀趴在一旁,低声问道,“娘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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