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允业的心顿时拧紧,若是兄长还活在人世,为何迟迟不肯相见,不管如何,持此笔迹之人定和兄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将信给了卫越,卫越读罢,便道,“陛下,是否行动?”
祁允业有些犹豫,这封信的来由古怪,凭空出现在卫越的身上,卫越的身并非谁都能进,这世上能敌得过卫越的人,恐怕没有几个。
若是是萧润的圈套,他又要如何应对,卫越摩擦着那纸张,又凑近闻了一闻,他道,“陛下,这纸上有一股铜币的臭味,莫非与轻舟钱庄有关?”
祁允业心底起了波澜,轻舟钱庄背后的神秘之人,还有送来这封信的人,好像是想帮他
片刻,祁允业拿了决断,“派一支伏龙卫秘密彻查,不要打草惊蛇”
卫越领命,退了出去。
祁允业拿起腰间的那枚龙纹重环佩,晶莹透剔的玉环中间空出一个圆环,重环少了一环,这里也只剩他一个。
他记得母亲将两枚玉环交到他们手上时,里面那枚是给他的,可他吵着要外面那个,兄长便将这枚让给了他。
祁允业一直在等着玉环合二为一之时。
***
紫宸宫内,萧润摇着一把蒲扇,坐在那銮椅之上,身旁还有几个服侍在侧的男侍,不一会儿,那日的黑斗篷之人,径直入了宫内。
萧润屏退了那些服侍的下人,那人道,“娘娘,他们动了,是否将那女娃换个地方?”
萧润瞥他一眼,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找人带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便是,记得手脚干净点。”
那人领命,悄悄退了出去。
待那宫中剩下她一人,萧润笑道,“真是不自量力,要知道这中书令的位子,我想让谁做,便谁做。”
戴着斗篷之人,出了紫宸宫,便换做了常服,如此走在路上,没有引得任何人的注意,他如往常一般,告假出了宫。
到东市的成衣店里,随便换了件衣服,出来便朝萧家走去。
在萧家后门,他从腰间掏出钥匙,直接进了萧家的后院,将一封信,放在了临近后门的院子里的桌子上,便原路返回了。
待那信放下不久,着红色锦衣的男子,腰间的佩玉腰带与那环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踏步来了那后院。
他看了那信后,便将那信在蜡烛上点燃,信在火焰之中顿时烧了个精光,他才满意的离开。
男子走至前院,迎面便遇上了萧府的管家—萧肃,“肃叔,前些日买回的那个女孩儿,如今在什么地方?”
萧肃慢慢的回忆,才想了起来,“少爷,小少爷要到了他院子里。”
萧伯奉踏进了景园,果然看到了王兰昭和萧玉琮。
萧玉琮是他唯一的儿子,可萧玉琮和他并不亲切,他更喜欢他那固执的父亲,萧伯奉进了景园,拎起王兰昭,便要往外走。
萧玉琮小小的身躯挡在前面,“父亲,肃爷爷已经答应我,让她做我的伴读。”
王兰昭不过五岁,还没搞清楚情况,她被拎在空中,还以为萧玉琮是要跟她玩,她伸着小手,笑眯眯的去抓萧玉琮。
萧玉琮未回应她,而是直勾勾的盯着萧伯奉。
萧伯奉好笑,看着他道,“他算什么东西,你只需听我的。”
萧伯奉不理会他,径直出了院子,王兰昭看不见了萧玉琮,才皱起了眉毛,有些生气,也有些委屈。
父亲过了这么多天,还没来接她,现在阿琮哥哥也不跟她玩了,她委屈的快有哭出来了,大大的眼眶泪水止不住的打转。
萧伯奉回了自己的院子,便将王兰昭随手丢给了下面的人,“带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小心尾巴。”
李震接了命令,抱着那小女娃,自后门溜了出去,那女娃看着不过五岁,可脸上的团团的肉,软软嫩嫩的,也不怕生,定是被人呵护着长大的。
他自己又有个女儿,不似她这么可爱,他家的女娃横行霸道,整日令他头疼无比。
李震带着王兰昭上了街,顺手给她买了串糖葫芦,一边哄着她,一边和她往城外走去,到了城郊的地界。
他对着那女娃说,“丫头,从这儿往北走,一直走,不要回头。”
王兰昭舔着甜甜的糖葫芦,摇摇头,“爹爹说,不可以跑到没有大人的地方的,会被大狼吃掉的。”
李震抹了把脸,换了副面孔,他拾起地上的木棍,朝着王兰昭身上挥去,啪的一声打在了王兰昭的身上。
糖葫芦掉在地上,眼泪也落了下来,李震继续威胁到,“走不走,不走我就继续打你。”
王兰昭小步的往后退着,还未转身,一只利箭穿过长空,击中了李震。
随后的马蹄声也跟了过来。
身后的伏龙卫,抓起了李震,卫越赶忙下马抱住了王兰昭。
手下的人问道,“大人,如何处置?”
卫越头也不回的道,“杀了便是。”
抱着王兰昭便上了马,可王兰昭却怯生生的说,“大哥哥,叔叔给我买糖葫芦,不杀他,不杀他。”
李震闻声,跪在地上,“求大人放过小人,家中还有妻女需要照顾,求大人绕小人一命,我并非要杀她,只是想赶她走。”
卫越调转了马头,道了声,“从今以后,不许踏入玉都,带着妻女离开吧。”
李震知道,面前这人来头必定不小,不让自己回玉都也是怕自己被灭口罢了,他低声谢过,慌忙走了。
卫越将披风罩在王兰昭的头上,便紧赶慢赶的去往大理寺,有了王兰昭,王浊应是能说实话了。
卫越骑着快马飞过西市。
只需再过了东市,便能看到大理寺了。
可经过太平楼时,一束惹人注意的红光自他左边的视线袭来。
他勒停了马,转头看去,太平楼的一角,赫然挂着一直暗红的灯笼,青天白日,太平楼自不会搞这些。
可这红灯笼却不一般。
凡太平楼挂了红灯笼,无论何处的伏龙卫皆要响应天子召唤,他心下一顿,上了太平楼四楼。
踏入楼内的那刻,他看见,祁允业孤身一人立在飞阁之中,身形却很疲惫,待他走近,他听到他缓缓道,“王浊,自缢了。”
***
西华宫内,秦惊辞送了那信,就焦急的等待着结果,虽说信已送了出去,可是祁允业此人定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
她在宫中走个不停,一刻都停不下来,小雀在旁边一脸疑惑,“娘娘,您怎么了?”
秦惊辞静不下心来,腾不出心思详说,便勉强挤出一个笑,“没事,你不用管我。”
她走至凉亭,刚倒了杯凉茶,她便注意到,不远处,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应是归羽,莫不是王浊的事有消息了。
她放下凉茶,去桥上等着归羽。
归羽刚落入地面,秦惊辞注意到她的神色很是不寻常,连之前的欢脱,都消失不见,她心下一紧,问道,“如何了?”
归羽沉沉的说出了那消息,“王浊自缢于狱中。”
说罢,她掏出仿写的书信,交给秦惊辞,“王浊留下的遗书,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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