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鱼听了这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默默往前赶路。
待归了家,江念鱼先是吩咐江言去烧水,她则是去找小偷瓜贼能穿的衣服。
找好了衣服,江念鱼本想在院中坐等,可一件被她遗忘的事却突然钻入她脑中。
江言,好像、似乎......不会生火吧?
她细细回忆一番,发现记忆里确实没有江言生火的印象,平日里她让他干的活,也都是些端茶倒水、跑腿之类的杂活。
不说这个,就说江言到面馆的第一天,她吩咐江言去劈柴,结果江言干了半日,却只知道把柴劈成两半。
她又记起初次见江言时对方身上穿的素白锦袍,还有那枚价值不菲的美玉,如此看来,江言以前当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
思及此,江念鱼立马坐不住了,她让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去烧水,水烧不开也就算了,可别把她的灶房给点了。
江念鱼快步来到灶房前,还未拉开门,她就闻到了一股烟味。
门开后,浓烟更是倾泻而出,瞬间盈满了整个小院,江言的呛咳声也一声声传来。
江念鱼无奈,只能顶着浓烟进灶房先将江言薅了出来。
江言被熏得已是满脸泪水,仍犹自顽强道:“掌柜你再等等,水马上就烧好了。”说完转头又想朝灶房去。
“不必了,你先去歇着,还是我来罢。”江念鱼制止了他的动作。
等烟散了散,江念鱼走进灶房一看,已是一团乱。
灶中的柴塞得满满当当,锅中的水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她心中一阵庆幸,还好自己反应过来了,要不,今日它这灶房的命运可就难说了。
江念鱼正想上前处理这一团乱麻,就见不知何时松开她衣角的小偷瓜贼上前,利落地取出多余干柴、舀出多余的水,用火折子生起了火。
做完这一切,那小孩转过身,倒映着火光的眸子亮晶晶地看向江念鱼。
“做得很好。”江念鱼夸赞。
烧好水,江念鱼又守着那孩子洗好了澡,她也是这时才发现,小偷瓜贼竟是个女孩。
许是终于体面干净了些,在江念鱼安顿好对方后,转身之际,一只手突然从后攥住了她的衣袖。
她低头看去,女孩仰着头,小心翼翼地问她:“掌柜,我可以留下吗?我什么都会做。”话中尽是期盼之色。
江念鱼没回答,只承诺道:“你可以先暂时住着,在这期间,不必担心别的事情。”
不合身的衣服松松垮垮得穿在杏春身上,昏黄的烛光下,她眼见着带她回家的女子转身合上了门。
她脱鞋爬上床,想起自己的境遇,又想起女子的话,两行清泪缓缓流出。
......
江念鱼一进正堂,就见江言坐在椅子上,语气闷闷地问:“掌柜,以后那孩子是不是就和我们住在一起了?”他可是瞧见了,他生不起来的火那孩子一下就搞定了,看上去比他厉害多了。
江念鱼摇摇头,“暂住罢了,我不知她从哪里来,更不知她父母姓甚名谁,怎能随意留她?”
江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明他也来路不明,可掌柜却留下了他,这是不是说明,在掌柜心里,他比那孩子重要多了?
江念鱼见江言还在发呆,催促道:“快去歇息罢,明日可还要去庙会呢。”
……
次日庙会。
今日的天气比昨日闷热许多,一大早的,热气就烘得人喘不过气来。
许是这个原因,昨日江念鱼摆摊的柳树下,她人还未到,便已聚集起了三四小堆食客。
见人到了,连忙匆匆让出位置让江念鱼架摊子。
江念鱼架好摊子,让江言负责捣瓜,她负责装碗。
不一会儿,食客们便都取到了冰茶,也有些格外特别的,专门拿了自家的碗来装茶。
江念鱼接过碗,却发现那碗竟是个玉碗,她有些讶异,边做茶边打量了对方几眼,却觉得对方格外熟悉。
她脑中电光一闪,这女子......好像是昨日那位李小姐身边的丫鬟啊。
她故作不知,一视同仁地做好冰茶递过去,顺便嘱咐了声:“这冰茶要趁早喝,若是冰块化了那滋味便大打折扣了。”
女子接过碗,立时小跑了起来。
待走出那摊子能看到的范围,她灵巧一拐,来到了一辆停在树下的马车前。
“小姐,奴婢回来了。”
马车帘“唰”的一下掀开,里头的女子热得发丝紧贴鬓边,旁边一个丫鬟正帮她打扇子。
李霜月被这热天闹得格外烦躁,若不是听说昨日许多人都尝过了这西瓜冰茶,而且赞不绝口,她才不会专程再来一趟。
丫鬟见李霜月出神,想到方才摊主的话,不由催促道:“小姐你快尝尝,那摊主说,这冰茶需得快些饮了才好。”
“知道了。”李霜月不耐地接过,不过是碗小破摊子上的冰茶罢了,怎的规矩还这般多?
她拿起玉勺,懒散地舀了勺入口。
谁知喝了第一口,她便再也顾不得说话了。
两个丫鬟只见方才还格外不耐的小姐,此刻竟一勺接着一勺地饮冰茶,连话都顾不得说了。
于是,半刻不到,江念鱼便见离开不久的小丫鬟又捧着玉碗来了。
闷热的天气让江念鱼的冰茶卖的格外好,她和江言甚至不得不趁着饭点回家补了次原料。
过了晌午,许多逛过庙会的人找地方歇脚,茶摊的生意便又迎来了次爆发。
还有许多昨日尝了冰茶的妇人,今日便带了自己的孩子来。
同昨日一样,庙会未散,茶摊上的冰茶便卖完了。
江念鱼无意再多卖,她方才见江言已累得捶肩了,当即收摊回家。
一些没买着的食客当即失望得议论纷纷。
“有钱也不赚,这摊主莫不是傻了?”
“就是就是,真当她那什么冰茶是仙露了?装给谁看呢?”
江念鱼充耳不闻,收拾了茶摊便走。
毕竟,少卖也是种营销手段。
谁知到了庙会第三日,远远地,江念鱼便见她们前两日待的位置竟已被一个新茶摊占了。
她上前一看,那茶摊的规模比她的大得多,摊前摆着“玉馔堂”的招牌,且同样是西瓜冰茶,玉馔堂这镇上最大的酒楼竟只卖十文一碗。
这是摆明了要夺她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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