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打起精神p完这张图,鹤酌雪觉得自己仅剩的脑细胞也被烧干了,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扔,脸贴着玻璃昏昏睡过去。
等红绿灯时,蒋寻回头看,发现鹤酌雪已经睡得七歪八歪,半张脸埋在羽绒服的毛领里,像一只无忧无虑冬眠的小兽,于是也放缓车速。
*
耀星对X级艺人的待遇一向是好到令圈内人羡慕,更别说全员X级的ECHO,直接拨了栋别墅给他们当日常起居和训练的场所。
纪时珩第一次觉得这栋别墅里暖气这样足,以至于他坐在沙发上,紧盯着那与黑白腹肌照完全不搭的小圣诞帽,脸却发烫。
鬼使神差地放大又放大,直到那顶小帽占据整个屏幕,帽尖笔触笨拙的雪花也落在他指尖,纪时珩在想鹤酌雪是怎么在这张照片上作画的。
一开始应该是有些为难,可能要反复把照片从上往下扫好几遍,才能确定落笔点,然后弧度漂亮的细白指尖就会缓缓划过照片上的沟壑,勾勒出这顶精巧的小圣诞帽。
如果鹤酌雪对这顶帽子满意,他说不定会在画完后用指尖点点下唇,翘一下嘴角。
纪时珩知道他有这个习惯,他观察鹤酌雪,从【怀雪问长生】这个账号创建之前就开始。
如果这些都发生,那和直接亲在他腹肌上有什么区别。
纪时珩面无表情地想,鹤酌雪还是这样浪荡,隔着屏幕也要让他不得安宁。
于是打字:[画的不错,我很喜欢。]
[对了,你今天发微博的那张照片也不错,还有没有更多?]
他盯着屏幕等了十几分钟,没等到回复。
手指又开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算了,也没有很想要。]
[……]
[你最好也没私发给别人看过呵。]
发完这些,他切到鹤酌雪微博主页,几次刷新,确定自己是鹤酌雪回复的最后一个人,就把手机揣进兜里,从沙发起身踱步到门口,从鞋柜里拿出鹤酌雪那双拖鞋
又去药柜翻出感冒冲剂——鹤酌雪今早去医院了,他顺手发消息问了蒋寻,说只是受凉导致的发烧。
鹤酌雪这种小废物被扔出去独自生活一年,现在一定是故意把自己折腾生病好让他心疼吧。
他才不会心疼。
纪时珩垂眸,打开微信又给蒋寻发了条消息:[车后座应该有毛毯,他要是冷你就拿给他,别在路上冻死了。]
蒋寻:[……]
蒋寻:[我们到了。]
纪时珩回到客厅,顺手打开电视机,倚在沙发上老神在在。
片刻后门铃响起,他起身去开门。
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少年站在门前,抬头讶异地看向他,眸光清亮而茫然。
就像徘徊于密林中最后敲响巫师家门的小鹿。
纪时珩一直都知道鹤酌雪漂亮,而且是近乎妖异,趋向古典美的那种漂亮法。
他第一次见到鹤酌雪时还以为自己撞鬼了,蛊惑人心的艳鬼。
凌晨的练功房,少年留着半长发,暗红的水袖舞服裹在刚抽条的清瘦身体上,腰细到不盈一握,赤足起舞。
他脚踝上扣了金色的饰品,回旋转身伴着鼓声阵阵,步生金莲。
色授魂与,一眼荡魄。
而当时的艳鬼,此刻却把自己包在温暖棉服里,脸是欺霜赛雪的白,神情恹恹像只病猫,他印象中素来红润的唇也透出枯败。
纪时珩呼吸微滞,无名怒意涌上心头。
鹤酌雪没想到开门的会是纪时珩,他太久没回这里甚至忘了密码,所以才选择敲门。
如果提前知道纪时珩在的话,他应该会选择等蒋寻停完车一起开门。
因为纪时珩讨厌他,之前在团里两人关系就不好,外界甚至直接定性他们是“死对头”。
能进ECHO,纪时珩当然是有张顶级的脸,不管是脸型还是五官都挑不出错,他还挑染了一簇紫发,配上银白色陨星形耳钉,叛逆不羁。
而看见门口是他,纪时珩那张本就冷的脸更臭了,就像看见极麻烦又不能动手的冤家,只能用压低的眉眼和嘴角不屑的弧度来表达自己的不爽。
“你准备在门口傻站多久,我会吃人吗。”
“啊……好哦。”鹤酌雪本来想解释自己没有傻站着,只是脑子现在转的有点慢,导致他没反应过来下一步要做什么。
但是纪时珩让他进去,那就进去吧。
步入温暖的环境,换了拖鞋,鹤酌雪感觉刚刚被冷空气逼迫强行清醒的大脑又开始晕乎了。
他瞥见长沙发上有纪时珩的外套,抿了抿唇,坐到了角落的单人沙发里。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坐下,纪时珩脸又往下拉了一大截。
鹤酌雪不由得在心里腹诽:占有欲那么强吗,觉得一客厅沙发都是你的?
那有本事全抬进自己房间呗,反正我还可以坐餐厅的椅子。
他悄悄吐槽纪时珩的小气,没注意到由于温度回升,他脸颊又爬上的红晕。
纪时珩看着他这幅又萎靡又呆的样子心里就来气:精神怎么那么差,是不是车上玩手机玩的?生病了不知道好好休息吗?
全然忘记自己也是骚扰鹤酌雪的一员,满脑子只有他顶着烧坏的脑袋给粉丝怒画一小时圣诞帽的壮举,冷嘲道:“生病还坚持营业,这么努力是想早点单飞吗?”
鹤酌雪垂着鸦色羽睫,有点没听懂纪时珩在说什么。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单飞。
只能将这句话归根为“纪时珩讨厌他到不想和他在一个团里了,想让他滚”。
那他自己为什么不滚,好过分。
还把他营业的原因也归结成那个……明明他只是觉得粉丝们很可爱。
纪时珩讨厌他,还老是误会他。
可能是生病了情绪波动比较大,鹤酌雪难得感到委屈和生气,所以抬眸定定看向纪时珩,生硬道:“随便你怎么想吧,我没有解释的义务。”
“但是,你要完蛋了。”
鹤酌雪突然翘了下嘴角,那张秾艷精致到会被误认成玩偶的美人面便鲜活起来,狡黠灵动就像好不容易憋点坏水还憋不住,打个滚就全泄露出来的家猫,扭头冲门口喊:“蒋哥!”
这下轮到纪时珩愣住了,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就被刚进门的蒋寻打断:“纪时珩,你又欺负人?”
“没有……”
“他说我坏话,”鹤酌雪扯来个抱枕塞怀里,嘀嘀咕咕揪着枕角告状:“他说我营业是为了单飞!”
蒋寻拧眉,严肃看向纪时珩:“你真这么说了?”
纪时珩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道:“对,但我是想说……”
“不管你本意是什么,‘单飞’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你出道时间比小雪还久,为什么连基本的谨言慎行都做不到?”蒋寻厉声。
他了解纪时珩,大少爷脾气加叛逆,休团后,除了鹤酌雪是一直由他带的之外,其他人一年的工作基本都交给个人经济。
带纪时珩的经纪人是出了名好脾气,恐怕一年都是哄着顺着这位少爷,没让他受过委屈。
现在纪时珩重新回到他手下,性子又得重新打磨。
纪时珩被蒋寻训得低头不吭声,鹤酌雪出了气,刚打起的精神又萎了。
他脾气软气性小,现在看纪时珩这幅模样又觉得有些可怜,干脆道:“我原谅你了。”
他又不是纪时珩这种小心眼的大坏蛋,讨厌谁就一直追着欺负。
纪时珩抬头,看向他的目光十分复杂。
“既然小雪原谅你了,我就不好说什么。”蒋寻叹了口气,又把目光移向鹤酌雪:“行李我让人给你带上去了,你早点回房间休息。”
鹤酌雪乖乖点头:“好哦。”
纪时珩也怪声怪气:“公主快回公主房休息吧。”又被蒋寻瞪了一眼。
鹤酌雪懒得和他计较,虽然他自己也对这个外号感到不好意思。
他们的日常用品基本都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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