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我可以解释的,我主要是怕………”两只手捧着茶盏的姜芜猛地听到那人的名字,胸腔震动得就要剧烈咳出,又在瞥到那人不虞的神色后,硬生生把咳嗽给憋回去。
等胸腔咳意上涌憋得满脸通红,连泪水都要憋不住掉出来后,姜芜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垂下头,咬着嘴唇呐呐道:“他来找你有事,得知你不在后就走了。”
季霄正是今天午后在花厅里对她纠缠不清的贱男人一号,出自将门世家的小将军。
本来姜芜在做了那个梦后,一开始想的是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不成,结果这贱男人要不说他贱,和她见过第一面就在私底下说对她一见钟情后,还频频开始以探讨学问来府上,就是为了私底下拦住她,尽给她送些不值钱的玩意说些没人爱听的老秀才裹脚布。
在梦里,她就是被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给迷得神魂颠倒神志不清,还在他的软磨硬泡,甜言蜜语下羞答答的送了一件自己的肚兜给他做礼物。
而那件肚兜则成了她红杏出墙的铁证。
有了梦里的前车之鉴,姜芜决定对他们的示好视若无睹时,当天夜里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在她明确拒绝他们的示好,并躲避他们后,他们竟丧心病狂的直接将她给绑了扔给山贼凌辱,妄图要用舆论逼死她,要是她不愿意主动寻死就杀了她,然后伪装成她羞愧自尽的假象,毕竟没有谁会在意一个名声尽毁的女人死活。
至于她的丈夫则是从始至终都知道他们的算计,却对她的求助视若无睹,甚至是加快了她的死亡,好给心上人腾位置。
姜芜在做了这个梦的后半夜就再也睡不着了,她承认自己不太聪明,也害怕他们发现对她的示好完全不管用后,采取另一种极端方式对付她。
再说做错事情,不知廉耻的是他们,凭什么最后的苦难和骂名都要让她来承担,该身败名裂的是他们,而不是她姜芜!
谢霁沉吟片刻后,方道:“往后他再来,要是有急事,可直接让人去枢密院寻我。”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啊。”
“不会。”
姜芜见他没有继续追问后,正想要松一口气,结果气还没喘匀就被他的话给钉在了原地。
“今天的顺朱儿写了吗。”
听到这个,连呼吸都屏住了的姜芜瞬间心虚不已地垂下头,咬着唇支支吾吾,“啊,这个,那个吗………”
谢霁一见她那样,敛眸凛声道:“把手伸出来。”
在厅内的侍女们一听就知道是大人又准备训夫人了,连忙将菜盘撤下去,以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缩着脖子的姜芜犹豫了一会儿,方才像乌龟探头那样视死如归地缓缓伸出手,临到最后仍不为自己辩解,“那个,我可以解释的,主要是还有好多字我不认识。”
谢霁没有听她狡辩,而是取出一柄一指宽檀木戒尺往她伸出欲缩回的掌心打去。
在戒尺落下的那一刻,姜芜不敢看的闭上眼睛。
心里默数着,三,二,一。
在三落下后,迅速把手缩回藏在身后,耳根红得能滴血地往后退一步,生怕他又拿戒尺打她。
疼倒是不疼,脚趾头抠着地板的姜芜就是觉得莫名很羞耻。
因为在梦里,这条戒尺几乎成了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的情/趣。
将戒尺收回的谢霁眸光扫过她通红的耳根,收回目光后,缓缓正色道:“晚点来我书房。”
“啊?”一听到要去他书房,垂眉耷耳的姜芜觉得还不如多被他打两下手心。
打手心虽羞耻却不致命,去他书房才致命。
谢霁眼睫一阖一掀,带着不容人忤逆的冷沉,“不愿?”
“没有没有,夫君愿意让婉婉去书房,婉婉求之不得,只是一时之间太高兴了,以至于都忘了反应。”绷紧了身体的姜芜立马把脑袋摇成拨浪鼓,连手指头都不敢乱抠了。
她是不想,但也没有笨得直说。
要知道,他打手心还挺疼的。
谢霁没有说让她马上去书房,想来他应该还有事情要处理,毕竟坐上他这个位置后肯定很忙的。
姜芜居住的院落名唤蘅芜苑,从正厅回到蘅芜苑要经过一条紫藤花长廊,时值四月紫藤挂云木,绿蔓秾阴紫袖低。
低着头的姜芜正要快速穿过这条紫藤花长廊时,却被人给拦下。
“表嫂,是我。”穿着松花黄长袍,明媚张扬得像一朵迎春花的少年原本正站在长廊另一边,见到她后顿时眼睛一亮的小跑过来。
一双杏眼儿亮晶晶湿漉漉的,偏要泛着委屈,像极了被人在雨天抛弃的可怜小狗。
来人是贱男人二号宋今也,同时也是谢霁的远方亲戚,因为要参加今年秋闱,也为了能时时讨教学问就在府上住下了。
而梦里的他可不像外表那么单纯无害,而是口腹蜜剑,眦睚必报不择手段,就连他们追求姜芜,引诱姜芜红杏出墙后身败名裂的计划也是由他提出的,最后还砍掉了姜芜的一双手。
说嫌那双碰过自己的手脏。
而此刻那个阴狠毒辣的少年正委屈至极得像是控诉负心汉的望着她,“表嫂,你说过今天会给我送你亲手做的绿豆汤的,我等了你好久。”
“啊,那个我忘了,不好意思。”只觉得一缕缕寒气从脚底冒起的姜芜每次对上他,都像是被一条藏在暗处的毒蛇给盯上般泛起鸡皮疙瘩。
“表嫂除了这句,就没有其它想要和我说的了吗?”听到这个回答的宋今也并不满意,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她没有来是被季霄那个傻子给绊住了脚。
输给另一个人宋今也还能说服自己,但输给个四肢发达的傻子,宋今也只会认为他连个蠢货都比不上。
“啊?”姜芜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娥眉微拧的护住腰间的香囊,“那你想要什么?”
宋今也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恶劣十足的勾起唇角,偏生面上仍是一副受伤的神态,直勾勾盯着她腰间佩戴的香囊,满是羡慕,“我真羡慕表兄能经常收到表嫂做的香囊,不像我,都没有人送过我香囊。”
“啊,这样啊。”姜芜神色松动带着怜悯。
宋今也见自己都暗示得如此明确了,这蠢女人怎么还没有取下香囊送给他,只能小心翼翼又带着羡慕地再次瞄向她腰间香囊,“我见表兄昨日又换了枚新的香囊,肯定也是出自表嫂之手吧,表嫂手真巧,要是我也有那么一枚表嫂送的香囊,我肯定会好好珍藏的。”
“那个,他配的香囊有没有可能是绣娘做的。”姜芜视若无睹他直勾勾的想要,而是一拍脑袋想起了什么,慌里慌张道,“呀,我想起来我得要回去了,我先走了。”
眼见她真的要走了,宋今也沉不住气了的想要将人喊住,准备拉她手腕时却不小心扯下她腰间挂着的香囊。
反应过来时,香囊的主人早已消失在长廊花海尽头。
指尖挂着那枚香囊的宋今也瞳色幽深,指尖收拢着香囊后发出冷冰嗤。
蠢货。
等跑出紫藤花长廊,确定那条毒蛇被抛之身后了,姜芜迅速从兜里掏出一枚一模一样的香囊挂上腰间。
为了防止出现梦里他们拿着自己的私人物品作为她红杏出墙的铁证,姜芜就一口气买了十多个一模一样的大众香囊。
只要他们敢拿出来说这是和她偷情的信物,那他们的情妇情夫可就多得很了。
姜芜回到蘅芜苑,先让丫鬟抬水进来沐浴洗去先前出的一身冷汗,然后才匆匆赶到书房。
她来的时候,抱剑守在门外的谢誉冷冷道:“夫人,你迟到了一炷香,你应该清楚大人最讨厌不守时的人。”
姜芜以为时间正好,没想到还迟到了,迟到就算了,还迟到了一炷香,顿感天都要塌了。
就在她想要咬着手指头,坎坷不安的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还是直接掉头就跑的时候。
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已从书房内透过门扉传了出来, “姜芜,还不进来,你想磨蹭到什么时候。”
“夫人,请吧。”谢誉眼带嘲讽的推开门。
一句话,顿时吓得姜芜腿肚子都直打哆嗦,也明白她现在就算是跑,估计也晚了。
反正来都来了,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握紧小拳头的姜芜咬着牙默默给自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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