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珂稍作缓释,忽的回过神来,这个节骨眼上,她直奔瑜嫔此处,确实有些冲动了。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怕是要坏事。
嘭的一声,门被踹开。
太后一脸怒气,立于门外,随行的公公嬷嬷们立于两侧,各个身形健壮,必是有备而来。
“好啊!你个细作,我就说你不是个好东西,逸儿偏不信,如今人赃并获,我看你怎么狡辩!来人,给我这妖女打入死牢!”太后厉声呵斥。
随行的众人见太后下了口谕,立即扶了太后进门,又反身便将门闭上。
今日又许是一场鏖战。
“太后娘娘!你如此动用私刑,枉顾国法宫规,就不怕世人耻笑?”姜珂说话间后退三步,拉开距离。
“世人耻笑?呵……哀家告诉你,在这宫里,哀家就是规矩!至于国法,那更是上位者的游戏,与你有何干系。”
上位者的游戏?原来在这些人的眼里,国法只是儿戏,人命只是万物。那当年的沐家和夏家呢?
也是游戏的牺牲品?姜珂隐在黑暗中的眸子似要嗜血。
屋中唯一一盏烛火在声浪中颤抖,太后和随从身后的黑影,也若鬼魂一般笼罩在上空,威胁、颤动,似乎想要将姜珂一口吞噬。
“那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嫔妾我不客气了。”
说时迟那时快,姜珂以极快的身形行至太后身边,又将太后迅速拉入自己怀中,同时拔下发间金钗抵在太后颈间,“太后娘娘,如今这般,与嫔妾还有无干系?”
“大胆!”林嬷嬷惊恐间不忘呵斥。
“你快将哀家松开,否则你姜家九族不保。”
“九族?”姜珂有一瞬的失神,旋即又嗤笑一声,“呵……太后娘娘既然认定我是细作,那就应想到,凡为细作必为孤寡,又怎么会有九族?”
太后想挖开看看这妖女心里到底藏着什么,语气中竟有一丝悲戚之意。“你跑不掉的,妖女,既无九族,不如灭族可好?”
刺耳。
姜珂握钗的手,向里顶了顶。
“嘶。”
真切的痛感自脖颈间袭来,太后吃惊一颤,“你!”。这妖女居然敢动真格的。
“闭嘴!老太婆。让你的人把门打开。”
太后长吁一声。
“快点!”姜珂催促。
“开门。”太后不甘……
门开的一刹那,一阵凉风袭进,吹灭了唯一的蜡烛,钟粹宫彻底陷入黑暗。紧接着不远处的宫门外闪烁点点星光,很快,星光扩成火光,自门缝倾泻而出。
一个人影自光亮处而来。
是贺景逸!
“妖女!逸儿到了,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个死法。”太后的底气又升了一升,今日便要她姜珂原形毕露。
只见一个人影自门前闪出,直奔贺景逸而去。等太后一行人回过神来时,姜珂已跪至贺景逸身前。
……
“皇上,你要替臣妾作主啊!太后,太后不知与瑜嫔之间有何干系,被臣妾撞见,竟要杀臣妾灭口啊!”
太后被人搀扶至贺景逸身前时,正听到姜珂的这番说辞。
“你个妖女,竟敢诬陷哀家。逸儿,明明是她与瑜嫔密谋,被哀家撞见了,她就是个细作,瑜嫔必是她的人。”
贺景逸置若罔闻,将姜珂自身前扶起,为她捋起额前散落的头发。将她护在身后。
“细作之事,已彻查清楚,太后娘娘若要纠缠不清,那钱昭宁之事朕也不介意重新再审!”言罢,贺景逸领着姜珂愤然离去。
“逸儿,你再执迷不悟,早晚得栽在这个妖女身上啊。”太后的喊话未得到贺景逸的一言一眼。
林嬷嬷心疼太后,询问,“太后娘娘,你可有受伤?还有这妖女挟制您事,难道就这样罢了?老奴替您委屈。这皇上太……”看到太后警告的眼神,林嬷嬷噤了言。
“是老奴僭越了。”
“你也是为了哀家。逸儿的心,得下猛料,才醒的过来。沐家那个小丫头是时候搬出来了,也是时候会会她了。”太后的眸色愈来愈沉,深不见底。
“您说的是那位?”得到太后的默认,林嬷嬷的三角眼中泛起精光,“娘娘英明!”
……
贺景逸拉着姜珂一路无言,直到回到养心殿,也只是吩咐萧公公今日纯妃宿在养心殿,让他们好生伺候。姜珂心里明白,贺景逸是在等她开口。
“阿逸,今日……”
见姜珂拘谨,贺景逸将人引到床边,扶她坐下,又俯身蹲下为她脱下锦鞋,双手环上一双玉腿稳稳抬上床去。
“嗯,你说,我听着。”贺景逸也爬上床去,与她并排靠坐着。
“瑜嫔,死了。”
“嗯,朕预料到了。”
贺景逸语气冷漠,似在说什么玩物一般,自是有死了便死了,没什么可惜的意味。姜珂心中酸楚,自己有朝一日,是不是也是这般结局。
见姜珂沉默不语,贺景逸接着解释道,“瑜嫔手下的人出了这事,她就算是真的清白也彻底废了,太后是绝不可能让她继续活在宫里的。她的结局已定,她是聪明人,知道唯有如此,才能保全她全族上下。”
“只是,你为何会这般,朕不知道。朕以为你与她并不爽快。”
姜珂有些诧异,她从未在贺景逸身前透露过自己的半分不悦,更未敢有忧郁之色。他怎会知道?
见她不解,贺景逸赌气一般,喃喃自语道,“朕就是知道。”
旋即又握起她的手,“阿珂,你为何还不信任朕。你若知会朕一声,为了你不伤心,朕可以保她一命。”
“皇上今日不悦,只是因为这。”姜珂心中五味杂陈。
“瑜嫔之事,是她的错,臣妾就算与她有些姐妹之情,那也万万抵不上与皇上的情谊,她做错事,就该受罚,臣妾又有什么缘由要皇上保她呢?臣妾并非不信任皇上,而是恰恰坚信皇上能替我谋划,才不愿开口让皇上为难。”
贺景逸眸中温润起来,躺下身子,枕在姜珂腿上。
“阿珂,朕原本天不怕,地不怕,孑然一身,就盼着有一天归天归地归入虚无,可如今——朕怕了。”
“嗯?”
“朕开始怕死了,朕似乎太贪恋这人间了。”
贺景逸的惆怅氤氲在空气中,姜珂有些心疼,如今的贺景逸忧郁时有,而爽朗鲜有,如此一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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