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歌被扔进棺材的时候,把山鬼花钱作为阵眼放了进去,再加上陆南墓中探路时顺带组画的其他部分,至此,一个简易的法阵完成了。
阵内,原本诡谲的墓室变成了一片田地,在这里二人见到了尚还为人的南丘王以及王妃。
此法阵为时间神尊所创,有的怨魂怨气过重难以通过符咒直接沟通,这个法阵可在保留怨魂记忆的同时将时间倒转回它们死亡之前,相当于绕过混沌与他们的理智直接交流。
南丘王看起来俨然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君王,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像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先前被徐歌踩在地上摩擦的南丘王妃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姿色艳丽五官妖艳——难以想象这张脸后来居然会扭曲成渗人的鬼脸,一边尖叫着一边到处乱窜。正当徐歌做好了被这张美得咄咄逼人的脸庞斥责不敬的准备时,只见后者的嘴一瘪,直接哭了出来。
徐歌:?
南丘王见状也跟着哭了起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落在地上,甚至哭得比王妃还楚楚可怜。
徐歌:??
怎么感觉这两位,窝窝囊囊的……?
陆南也一时没料到这俩人反差会这么大,眼见得两人越哭越厉害,他捏了捏眉心打断道:“……都别哭了,这个法阵撑不了多久,有什么冤屈赶紧说吧。”
与基础的符咒相比,阵法威力大,范围广,但也存在灵活性差,布置费时费力的缺点。由于时间紧迫,这个阵法布置得相当简陋,像是用牙签组装起来的房子,堪堪立得住,怕是再过五分就散了。
王妃哪见过对自己这么凶的人,仰头哇的一声哭得更委屈了。
陆南:……
难道是法阵在某个地方出了差错,把她的心智退成小孩了?
南丘王的眼泪还没止住,哗哗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一边哭一边说道:“对……对不起……我们没想害人的……”
“人死后混沌入体会无限放大怨恨,最终让你们失去理智,这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事,”陆南表示理解后又问道,“所以你们的执念是什么?我们可以帮你们,这是我们的工作。”
王妃一听这句话,表情瞬间亮了——虽然眼泪还吧嗒吧嗒地往地上砸:“我们的阿宁被该死的盗墓贼偷走了!你们能帮我把他救回来吗?”
阿宁?难道是乔玉林来偷盗的那具男童尸体?
“你们还记不记得,自己给一个叫孟寻真的舞女托过梦?”徐歌问道。
“孟寻真……”南丘王回忆道,“想起来了,我的确托过……我实在是走投无路的才……但是现在想想或许是不对的……对不起……”
陆南问道:“为什么会选择孟寻真?”
“应该是,她应该是我们的后人……她经过南丘,我察觉到了这份血脉上的链接,”暂时脱离了混沌影响的南丘王的道德水平似乎变高了不少,“现在想想她过得肯定不好……是我作为先祖不够争气,真是对不起……”
“你先别对不起了,”陆南叹了口气道,“阿宁被带到了哪里?”
王妃蹦了起来:“阿宁被封进了墙里!我看见的!是个方方正正的楼!”
墙里……果然,增宝商场。
南丘王道:“我们看见的……阿宁的身体被关在墙里,魂魄还被炼成了我不认识的东西……我们的阿宁受苦了……”
魂魄一旦被炼成小鬼,仅有的记忆和认知也会被篡改,变成只会执行命令的工具,一旦离开主人就会魂飞魄散,带不回来的。看着眼前的两个泪人,陆南的话一时卡在了喉咙里。
南丘王看出了对方的犹豫,凄然一笑道:“……就算阿宁的魂魄已经回不来了,也请把他的身体带回来吧。”
陆南顿了一下,点点头道:“明白了,我们会尽力把阿宁给你们带回来的,但条件是,帮你们找回阿宁以后,你们要接受我们的度化,以后不能再在墓里作祟了。”
“好,好……”南丘王讷讷应声,又想起什么一样替自己辩驳了两句,“一开始我们死的好好的,盗墓贼进来之后偷东西就算了还四处搞破坏,让我们不得安宁,所以我们才……对不起……”
王妃也答应道:“只要你们能带回阿宁,我们什么都做……以后再有人来这里我们就把宝贝都送给他们!”
南丘王回头对王妃说道:“你忘啦,咱们墓里的值钱东西已经被偷干净了……”
徐歌打心底里对这窝窝囊囊的两口子讨厌不起来,难以想象他俩死前勾心斗角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这儿的天真蓝。”阵法溃散的前一秒,南丘王喃喃地说了一句,似是幻觉,又像是叹息。
周遭景象如潮水般退去,两人再度回到阴冷的古墓。南丘王又变回那头散发、狰狞可怖的怨魂模样,尚在阵法余韵中发愣。
徐歌头皮一麻,趁着阵法对它们的影响还没有消退,正要拽上陆南赶紧跑路,耳旁却突然响起一声低笑——
周遭空间蓦然扭曲坍缩,仿佛有一只无形之手将他们从墓底猛地提起。只一刹那,天旋地转,再定神时,二人竟已稳稳站在地表之上。
夜风拂面,星月当空。
吴关乐呵呵地背着手站在跟前,悠闲到仿佛只是出门散了趟步。
还是那句话,能回到地面上的感觉真好。徐歌吐了口气:“这又是什么术法?厉害啊。”
“这是‘出入无间’,空间神尊当年发明的。”吴关简单地回答道。
“我在书上看到过关于这个术法的记载,”陆南收起符棍,贴心地在一旁给徐歌补充,“‘能为此道,分身散形,以一为万,立成六军。千亿里外,呼吸往还。乘云履水,出入无间’。”
“噢~”徐歌恍然大明白,“有这么方便的术法一开始不用,就喜欢上蹿下跳锻炼身体?”
吴关道:“哎呀,天有天规地有地律,此等厉害的术法我是不能说用就用滴!”
“原来你不能随便用啊,”徐歌对这个术法十分心动,于是本着开口要要也没啥损失的原则打蛇随棍上,“要不你把它教给我,这样一来就不用勉强你了。”
见徐歌口出狂言,吴关倒也不气不恼:“当真想学?——也不是不行。”
徐歌本不抱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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