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相眠,对不起啊,连累你了。”喻闲抱歉地说。
“没有。”林相眠几乎都感受不到自己是什么情绪,只是凭着本能在回答,“从一开始就是您帮了我。”
这是实话,在酒吧那天,要不是喻闲挺身而出,后面指不定是什么样的结果。
想到此处,林相眠几乎都要觉得自己卑劣了,他曾经居然还质疑过起初喻闲这样做是否有何动机。
而当时在他不确定喻闲是否居心叵测时,他时时也是提防戒备。
可现在事情已然明朗,喻闲摆明了对他没有图谋、不感兴趣,他心里又、又……
林相眠垂下眼眸,掩下眸中自嘲,林相眠啊林相眠,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自己吧。
他心里感觉都像被一缕丝线缠绕了起来,裹得他几乎都要透不过气。
可最后,不知是不是心底潜藏的欲望驱使,叫他鬼使神差地问出了一句对他而言堪称越矩的话。
“对此我无以为报,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告诉我。”林相眠抬眼看向他,开口语气坚定,“无论什么要求,都可以。”
但喻闲却完全没听懂这话里有什么暗示的意味。
“怎么又‘您’上了。”喻闲的关注点只在这里,他觉得林相眠跟他真的是好客气,但大概这就是个人性格,他便没在意,摆摆手笑道,“真的没事,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以后就不提了吧。”
此言一出,林相眠的眼神彻底黯淡下去。
也是,他在莫名期待什么呢。
要是真的如他所想,那么喻闲就不是喻闲了。
殊不知喻闲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黑亮的眼珠一顿,不对不对,现在好像正是该趁火打劫的时候啊!
“不不不,等一下等一下。”喻闲心想他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林相眠可是他的安眠药啊,他谨慎地伸出食指,“我好像有一个要求。”
随着他的话语,林相眠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似的,一下到谷底,一下又往上走去。
林相眠呼吸都紧了:“我答应。”
喻闲一愣:“我还没说呢。”
“我刚刚说过,无论什么要求都可以,所以我答应。”
“你是真不怕我把你卖了啊。”喻闲不禁笑起来,开了个玩笑,“不过我确实不会。”
他想了想,这才小心翼翼地提:“以后我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你能不能别忘记回忘记接啊?”
他提这要求时,是真的底气不太足,因为林相眠并不知道他对他的作用,喻闲觉得他这都算是在悄悄地利用他了,有亿点可恶。
但他也没办法啊,这件事他也不敢跟任何人说,实在做不到光明磊落。
而林相眠过几天总是要回学校的,那到时候他找不到人可怎么办。
“就……这样?”林相眠没忍住追问,“为什么?对你来说,这很重要吗?”
“嗯嗯嗯。”喻闲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然后找了一个说得出口的理由,“因为我想和你当朋友。”
这话并不是敷衍,喻闲真感觉和林相眠很投缘,虽然话不多但感觉他人很好,而且林相眠多好看啊,能跟他做朋友那简直太棒了。
但这话到了林相眠耳朵里,向上的过山车终是失去引力,轰隆隆向下坠去。
“好。”
林相眠几乎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是感觉自己开了口。
但他见喻闲眉眼间陡生的雀跃,便知道自己的声音还算正常。
可他幽幽注视着喻闲的身影,朋友么?他并不想。
而喻闲毫无所觉,满心沉浸在名正言顺多了个新朋友的快乐里,感觉闷痛的脑袋都有一丢丢的好转,晚饭连干了两大碗。
秦管家和刘姨每次看他吃饭吃这么香的时候,都不禁露出慈祥且满意的微笑。
饭后喻闲和林相眠又一块儿在外面花园转了会儿,等时间差不多,喻闲这才依依不舍地跟林相眠告别回自己房间。
洗过澡之后,又溜去隔壁,敲开林相眠的房门,跟他道了一声晚安,然后才飞速回房上床准备入眠。
却没想到今晚没有那么顺利。
他一开始睡是睡着了,可谁知道睡到半夜,他居然硬生生地被疼醒过来。
以百会穴为圆心,那股疼痛密密麻麻地四散开去,像凿子在慢慢地凿。
喻闲整个人抱头蜷缩起来,却还是没有任何一点缓解的趋势。
最后他只能用脑袋不住地往床头上磕,后来有点磕晕了,才又迷迷糊糊地眯了过去,但始终都没有再睡实在。
次日,喻闲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憔悴得跟鬼一样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持续又绵长的疼痛好像吸干了他的精气神。
不过好消息是他痛着痛着居然有点习惯了,真是服了这逆来顺受的身体。
还有个好消息是丁南告诉他,明晚齐则序和新电影投资方有个饭局,喻闲可以作为投资方代表之一出场。
可喻闲感觉他有点忍不到明天晚上,于是便问丁南可不可以快一点。
丁南虽然不知道他急什么,但身为金牌秘书,还是立刻去周旋了一下。
得到的答案是齐则序今天上午有个访谈,访谈结束到出发去往下一个行程中间有半小时的空闲时间。
“够了够了!”喻闲立刻应,“南哥南哥,把地址发我一下,我马上赶过去。”
“您亲自过去吗?”丁南声音里带着些疑惑和不认可。
他是觉得,以喻闲的身份,不说齐则序亲自登门,但起码得双方约一个地点,然后让喻闲体面且隆重登场吧。
但喻闲的脑袋实在等不得,他也不觉得自己过去有什么,因为他确实有空啊。
“嗯嗯,对。”
“行吧。”丁南迟疑着应了,罢了,这些都是虚的,真金白银的身家资本才是真的,况且少爷年纪小,摆不摆谱也不重要。
但他看喻闲这么猴急,不禁便寻思少爷这回应该是真有什么想法了吧?
而他刚刚跟齐则序的经纪人联系时,对方还暗示地问,喻少是不是有些心思,当时丁南虽然体面地说只是认识一下,但想也知道对方不可能觉得目的有这么单纯。
不过这话丁南没直说,如果是真的,那戳破了少爷的小心思就不好了。
等丁南把地址发给他之后,喻闲立刻便下了楼,麻烦赵叔送他过去。
这会儿已经十点多,林相眠早就已经出了门,距离齐则序访谈结束的时间也不远。
可偏偏越急越容易耽误,今天不知怎的,都这个点了路上还堵得不行。
又堵在高架上,换路线都没法换。
最后紧赶慢赶,离约定的时间还是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还好丁南早就打了招呼,他一到地方,便有人笑着迎上来,一边喊着‘喻少’一边带他去了齐则序所在的会客室。
不过对方只送他到了门口。
好在喻闲不是社恐的人,喘匀一口气之后,便按下了门把手。
里面站在落地窗边的人应声回过了头,自然光线下皮肤紧绷干净、一身西装笔挺整洁,今天他还戴了一副银边细框眼镜,整个人往那儿一站,便莫名有一种可望不可即的距离感。
他凝眸看清喻闲的脸,嗓音沉稳中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是你?”
然而下一刻,他目光扫过喻闲额间因为跑动而在这炎热夏季沁出的几颗汗珠、以及被风吹得翘起来的头发,又看到他疲惫乌青的黑眼圈,再往下则是看起来虽然舒适却明显休闲得过于松垮的穿搭……
齐则序眉心忍不住跳了一下,他悄然攥紧自己的手,然后匆忙挪开了目光。
“对,又见面了。”喻闲不由走近两步,保持了一个适合交谈的距离,而他如今有求于人,滑跪自然不在话下,于是他赶紧笑着提起他俩此前唯一的交集,“那天不小心撞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至于那天瞪着人家说‘一点都不幸运’的人是谁?喻闲表示他不认识。
而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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