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自先皇起,就提倡女子入学,不禁女子改嫁,大齐律法自三年前起更支持女子丧夫后立女户,继承夫家家产,你为何不去立女户呢?”
林娘子满面愁绪,叹气:“姑娘说得容易,可先不说夫家难缠,夫君去世后婆母就一直叫我过继小叔子家的儿子来继承房产,我不愿意,她就拿孩子拿捏我。”
“立女户还需要家族出面公证财产清单。如我这般丧夫的,跟哪位男子多说几句话街坊是都要嚼舌根的,我不得已为了我女儿,也为了清静,自愿放弃了铺面,我想着就娘两个我多做两份活计也难不倒我们的。”
林娘子揉揉泛红的眼角:“姑娘也请放心,如果您请我,我必定以姑娘以这家店为重,切不会做出有伤风化的事。”
“有林娘子这番话我也放心,只是我这店预计要年后才会开门,是否对您有影响?”既然对方有诚意,瞧着也是能说会道的,季希音便打算先用用看,她也相信萧公子介绍来的人背景清白是没问题的。
“没有没有,我可以先在清风楼再做段时间的帮工,年底跟他们说清就是。”林娘子连忙说清楚。
“既然如此,那林娘子您年后初四再来,我们初六开门营业。”季希音也敲定下来。
“多谢姑娘!妾身一定踏踏实实的为您看好这家店。!”林娘子说着就起身要下跪,季希音连忙扶住,“娘子不必如此,不过丑话我也要说在前头,如若娘子有什么不合规矩之处,该惩该罚我是不会客气的。”
“姑娘尽管放心,那妾身今日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林娘子站起身。
季希音还是将她引路到后门,语气诚挚:“期待年后再见林娘子。”
“妾身亦是。”林娘子在门口恭敬行礼后离去。
“姑娘,谈的如何?”春念关上门,回身问道。
”我观此人应没问题,暂且先定下。既然定了人手和日子,近几日都不要打扰我,我要静心多调些香出来。”季希音吩咐道。
“知道了,姑娘您忙,有需要随时喊我们。”
转眼过去了十日,临近年关,又下了几场大雪,但京城却越发热闹起来,每日都有许多人家出门采买年货,亦有不少商户趁此机会多销货物。
季希音也带着春念和夏想到集市采买些年货,虽只有孤零零三个人,但季希音不想亏待她们,春念和夏想自小就陪着自己,被送人又逃离她们依然不离不弃,早已似家人一般了。
街道张灯结彩,人流如织。季希音在一个小巧的布料摊前停留,方才她路过突然问到一股特别的香气,便上前同摊主攀谈起来。
原来摊主别出心裁地将香料浸过布匹,红色布匹香气热烈,蓝色布匹香气清幽。
两人正以香为友聊得起劲,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并伴着人声:“快让开!马惊了快闪开!”
季希音扭头看去,只见一匹黑色骏马疾驰而来,马上似乎是名女子,正使劲勒紧缰绳,可不知为何马匹丝毫不受控制依然横冲直撞,眨眼间已快到眼前。
“小心!”
马匹突然撞向一旁的摆摊老翁,老翁早已吓得面无血色,呆愣间不知闪躲。
说时迟那时快,季希音抓起摊上的一匹靛蓝绸布凌空展开,正好覆在马匹面上,说来也奇怪,马匹竟放缓脚步,并打了两个喷嚏。
马上女子本欲分身救人,却见老翁已脱险,忙扯着缰绳把马匹稳住,这才翻身下马,挑眉抱拳:“姑娘好胆识!我的马不知何故突然发疯,平日都很乖的,多谢姑娘!不然我今日就闯下大祸了!”
方才情急没看清,此时女子站在季希音面前,竟是个圆润的娃娃脸,看上去年纪不大,可在马上的英姿却让人瞩目。
季希音注意到对方手指间已被缰绳勒出血迹,想来方才已尽了全力,到嘴边的责怪之语顿时消散一半:“姑娘的马,可是要好好管教了。”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都怪我骑术不精,幸好没伤到人,可是,怎么你丢块布马就停了?”女子杏眼忽闪,一脸好奇。
季希音上前将布料捡起,旁边已有人扶起老翁,该女子这才后知后觉掏钱赔礼,听周围人声似乎有人认识她,称她“叶大小姐”,也并无人太过指责她。
待人群散开,女子走回布料摊前等一个解释。季希音正和摊主说要买下这匹布,毕竟被马匹踏过,已经有些破损,摊主说不用,她也是为了救人,季希音坚持,女子听到后忙插话:“我买!我买!都是我的过错!”
季希音在一旁看着对方买好布匹,翻捡着荷包中仅剩的几个铜板,愁眉苦脸:“还想着请你吃个饭当赔礼,怎么办才好?”
连一旁的春念都觉得无语,碎碎念道:“我家姑娘也不差你一顿饭钱。”
季希音无奈笑着开口:“我看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你手上的伤口得及时处理,过两日就是年节,总不好带着伤痛吧。”
两人来到附近的茶楼,春念去买回药膏,由季希音给叶蓁蓁细细涂抹、
“我叫叶蓁蓁,这附近的街坊我都熟悉,你是外地来的?”叶蓁蓁粉唇杏腮,笑起来的时候虎牙尖尖如小兽,很是可爱,丝毫没有甩鞭子时的霸气。
季希音莞尔浅笑,颊边梨涡若隐若现:“我叫季希音,搬来京城没多久。方才我听闻大家叫你叶大小姐?”
“哈哈,那是街坊客气,我自小在这里长大,只是我父亲两年前被封威远将军,陛下赐了府邸,我们一家才迁去东城,可我还是喜欢西市的氛围。你可以叫我蓁蓁,我一看你就喜欢。”叶蓁蓁言笑晏晏。
季希音被她一句喜欢逗得美眸流转,虽然行事有些莽撞,但真挚可爱:“原来是威远将军府,怪不得叶姑娘一身本领。”
“啊,你的眼睛真好看,只是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奇怪?”叶蓁蓁说着就伸手捏上季希音的脸颊,季希音毫无防备被她捏个正着。
“你这……怎么脸上涂的啥?”叶蓁蓁惊奇地看着指尖的黄色药膏。
“咳咳!让姑娘见笑了。”季希音脸色尴尬。
季希音想着反正也被拆穿,索性解释道:“是我自己调的一种药膏,可护肤也可改变肤色,平时出门我会做些肤色调整,略微改装。”
“你肤色蜡黄我都觉得好看,确实该做些伪装以防宵小之徒作乱。”叶蓁蓁一本正经的分析,“你还没跟我讲,方才你为何能用一匹布就让马停下了?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也没用。”
季希音手指一旁的靛蓝布匹:“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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