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不可能是**皇帝!》
此刻夜色渐凉,但黎青心中火热。
他就宿在御帐后面的青色小帐里。
他凑在油灯下,正在数银子。
啊,好多,好多!
赚大了!
数不过来了!
就这还有许多人欠了账,银子没送过来呢。
不过也不怕他们敢欠账。
这群人此刻心里都在骂人吧。
估计在骂谢跬。
不中用了!
骂吧使劲骂!
黎青兴奋地继续数。
今日和兴高采烈的皇帝一派的人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谢家人了。
天冷,负责值守的谢晖今日心情很差,喝了很多酒。
一不小心便有些薄醉,反正他身份在那摆着,也不用硬撑着值守,于是他就往他的营帐走。
走到营帐附近,突然想撒尿,他就绕到后面漆黑处,才刚解开裤子,忽被人用麻袋一把套住。
他惊呼一声,人就被一脚踹到在地,一阵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他喝了酒手脚发软,又什么都看不见,吓得够呛,在麻袋里呼救个不停,但外头过于喧闹,有谁能听见。
等他掀开头上的麻袋,早看不见一个人影了。
他身为谢氏子弟,从小娇生惯养,何曾挨过一点打,气急败坏在外头叫嚷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凶手是谁。他怀疑是福王他们,但是又没有证据。
他这样带着醉意叫嚷,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庄圩把他拉到大帐里,谢跬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模样,神色更为阴沉,吓得谢晖也不敢叫了,只说:“肯定是福王他们几个!
谢跬再也忍不住,沉声道:“滚!
谢晖浑身一震,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眼圈泛红,头也不回地就出去了。
庄圩无奈坐下,对谢跬说:“五郎对你一向恭敬,你还叫他滚。
谢跬没说话,只拿起案上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此刻他倒不只是因为没能猎到金鹿懊恼,只是心烦意乱,又一直惴惴不安。
庄圩道:“事已至此就不要多想了,你参加狩猎也没有错,谁也不知道半路会杀出一个贶雪晛。今晚我负责值守,你就好好睡一觉。我去看看五郎。
他说着便出去了。
谢跬躺在榻上,在外头闹哄哄的声响里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倒像是做梦一样,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他拉弓对准贶雪晛的场景。
贶雪晛也不看他。
只踩着马镫引弓射箭。
梦里仿佛画面定格,他连他当时嘴唇抿起的弧度都记得。贶雪晛甚至连眼珠子都没朝他这边看一下,以至于他都怀疑是不是当时贶雪晛真的全神都贯注在那金鹿身上,以至于都没有看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到他把箭对准了他。
这人看起来模样性情都和皇帝南辕北辙,其实竟是一类人。
他恍然从梦中惊醒,外头已经是一片寂静,唯有风扑在帐篷上的簌簌声。
他没盖被子,此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从大帐中出来,此刻万籁俱寂,四下里只有风声,连火把都灭了许多,又冷又暗。他披着袍子朝不远处的御帐看去,看到里头泛着一点微光,外头站了一堆黑甲卫,在那帐篷的金顶上,还停留了几只乌鸦。
建台的皇城里一直都有乌鸦。但和乌鸦密切联系到一起的,就只有当今这位年轻的皇帝。
当初他们谢家用一顶黑布蒙着的小轿趁夜将他送进宫里的时候,他曾和他父亲一起去见他。这个从朔草岛出来的被囚禁了一辈子的小皇子,粗布麻衣,什么都没带,只怀里抱着两只乌鸦,说是他从小养的乌鸦,他舍不得留在岛上。
他皮肤苍白,出奇得瘦,有一双乌鸦一样的黑溜溜的眼珠子。
听接他的人回来笑着说,当他们到达朔草岛的圜龙堂的时候,这位小皇子还以为他们是宫里派来赐死他的,一直趴在窗口唤什么双喜,他们还以为他在唤哪个宫人,结果两只乌鸦扑棱棱落在他跟前。
他忙把他攒的粟米全都喂了它们。
朔草岛的人说这皇子性格孤僻,不喜欢与人亲近,也没人见他笑过,从小只喜欢和乌鸦喃喃私语。
此刻这帐中多了一个天赐的郎君,大概他再也不需要和乌鸦说话了。
如今皇帝喂的乌鸦像是他的权势一样,从两只变成一片,飞起来乌压压能遮蔽住宫内的阳光。
此时此刻,这乌鸦站在金顶上,乌漆漆的眼珠子看着他,像是民间的传闻都成了真一样,他也怀疑这些乌鸦似乎真的有了灵性,代替皇帝在监视窥探。又或者是死亡的使者,已经在盯着他。
这时候忽然察觉有人朝自己走来,他一扭头,发现是他们侍卫步军司几个负责巡夜的都头和副将。
那几个**概也没想到会在这时候乍然遇到他,忙拱手行礼:“都指挥使大人。
他们的神情有些古怪,都不太敢抬头直视他。
他当然知道是为什么,这一夜这样小心翼翼到让他感到**的神情他看过太多。
但他不想因此发怒,他并不想在属下跟前做一个只会无能狂怒的武夫。
于是他沉着脸抬脚往自己的大帐走去。
他还有机会。
明日还有围猎。
只要他明日也能猎一头老虎,或者一头黑熊,即便不如今日的贶雪晛出风头,至少也能挽回一点颜面!
只是他已经逐渐退无可退,已经到了只能赢,不能输的地步。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如果再输给贶雪晛……
他心情烦闷又喝了许多酒。
他这一夜都没有再睡好。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有些吵闹神色疲惫地从大帐里出来看到外面的空地上早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福王他们正在玩射鹄子。
高高的鹄子在高处晃荡围观的人群不断地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喝彩。他朝着人群快步走去一看到人群中那一抹绿心头就是一紧。
射鹄子和射柳一样是军队里经常玩的游戏。此刻除了贶雪晛和福王他们以外还有一堆排着队要试试身手的军士。看到他来众人忙让开一条道来喧闹的人群也瞬间冷了下来。
福王和贶雪晛回头看他。
“还有谁要挑战么?”福王朗声问。
这里头有许多都是步军司的人看到谢跬都不敢说话了。
这时候忽见贶雪晛淡笑着看向谢跬:“谢指挥使要不要跟我比试比试?”
他愣了一下人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不等他说话庄圩就就偷偷靠近了他低声说:“你想清楚了。”
他知道他的意思昨日金鹿之争只是被抢了风头而已今天如果再输给贶雪晛脸面可就彻底挂不住了。
何况贶雪晛的箭术他如今已经彻底了解。
可是对方都已经邀请他了他扫视了一圈发现所有人正在看着他。
他说不出拒绝的话也不能说。
他微微扯开嘴角说:“好啊。”
这话一说出口心跳便先快起来了好像已经畏怯了。
这真是生平未有之事他如此嚣张肆意之人从不知畏惧为何物骑射更是他最擅长的只是如今遇到一个更擅长的贶雪晛未战先怯却只能硬着头皮上。
这一下来围观的人就更多了。
场上的人重新布置鹄子靶。谢跬接了弓箭
天色尚早寒气重他披着斗篷被宫人簇拥着语气却很和气:“你们比你们的朕在旁边看看热闹。”
皇帝都过去了周边的文武百官和宫人侍从也都围过来看热闹。
**的人越来越多谢跬看向庄圩庄圩抿着嘴唇轻微地朝他摇了下头。
但事已至此已无退路。
谢跬咬了咬牙根箭还未射手心已经都是汗。
其实他在军中比射鹄子从来都没有输过此战最多战平他不可能会输。只是他好胜心太强这只能赢不能输的局面叫他心跳如鼓不能平息。
他看了一眼贶雪晛见贶雪晛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笑起来可真好看神色明媚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那一身绿袍光泽流转,领口露出一点雪白,真是洁净高雅。
这无端叫他想到皇帝。
笑盈盈的极好看的一张脸,却暗藏着冷漠杀机。
他转过头去,不再去看。
皮革制成鹄子形状,用细丝线吊在半空,风一吹便晃荡个不停。
射鹄子看起来简单,但高手之间比拼的并不是能不能射中,而是能不能射中最中心的红色“鹄的,鹄子被细线吊着,一旦被射中很容易飘起来,难度在射箭之类的比试当中算是最高的。
他稳住心神,问道:“谁先来?
贶雪晛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长吁一口气,拉弓引箭,一箭射出,正中鹄的。
人群中一阵惊呼喝彩之声,他只凭经验就知道自己这次射得很准,心下大松一口气。
贶雪晛随即射了第二箭。
也是正中鹄的。
谢跬觉得自己今日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
三箭没有一箭出错,比他平时箭术还要精准。
负责计分的官员高声喊:“此战平局!
要搁在昨日,谢跬大概会觉得对他来说,和贶雪晛平局即是输局,但如今他觉得能和贶雪晛打平,竟大松一口气。
随即便有人将鹄子解下来,呈送到众人跟前。
谢跬刚翘起来的唇角便又垂下去了。
同样是穿鹄的而过,贶雪晛射中的鹄子,几乎都呈现出齐整的花篮式破口,而他射中的鹄子破口形状各不相同,有些甚至整个鹄子都裂开了。
这说明两人准是一样准,但他对力道的掌握要比贶雪晛差很多!
也就是此次竞赛,只比准头,他才能得平局!
射鹄乃大周常见的射箭游戏,别说军中将士们都懂其中的门道,就算是司徒昇他们这帮文臣想必也能看出他们的高低之分。但这时候,竟无一人指出来。
他脸红了又白,嘴唇张了几次,依旧没能说一句话来。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谢跬抬头,看到皇帝微微挑眉,笑着回头看了看身后老臣,颇有炫耀的意味。
等到众人散去,庄圩把他拉到帐中:“你知道他厉害,还要和他比试,这不是自己叫人踩着你往上爬么?你还看不出来么,陛下这次春猎,就是为了贶雪晛!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昨日看不出来,今日也看出来了。
他只是掉在这陷阱里,进退两难了!
庄圩道:“今日围猎,你不要去了。
“我得去。
庄圩:“我刚才的话,你没听见?他顿了一下,“如今贶雪晛声名鹊起……输给他,不丢人。
谢跬脸色惨白地看向庄圩。
庄圩道:“再这样下去,你可真就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成了他垫脚石了!
外头号角声响起来,今日的围猎要开始了。
外头有人过来喊:“都指挥使大人,要放牲了。
谢跬呼吸都急促了一些,说:“没有不去的理由。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