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不可能是**皇帝!》
苻燚一时没有过来,福王便扭头看向他笑了笑然后骑马靠近了一些,道:“贶老板现在是不是很害怕?”
福王笑意盈盈的模样如今也有些像条美人蛇一样身上珠玉琅琅,道:“小王有几句忠告,贶老板要不要听听?”
贶雪晛看向他:“但请王爷赐教。”
福王道:“贶老板胆识过人想来皇兄骗你在先,你这次跑了也算情有可原。你也别太害怕皇兄这样大费周章地抓你,自然不会杀你。但贶老板如果再跑,那可就不好说了。”他的目光映着火光,真是艳丽非常,说出的话却十足阴翳可怕“相信小王你还有你身边这些人,肯定都不会希望到那个地步。”
王趵趵抓住贶雪晛的衣角,瑟瑟发抖。
恶魔,和他那个皇兄一样是小号恶魔!
这时候他又听到跪拜声传来苻燚骑着马朝他们这边过来了。
他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离开了那些阆人只朝他们望了一眼。黎青看了苻燚一眼立即转头对贶雪晛说:“郎君请您上另一辆马车。”
要来了!
平时再说不怕死,真到了危急关头也不免心惊胆寒。更何况他更可能的结果是生不如死。
男人真的能被强上么?苻燚又是那个尺寸一瓶子丁香膏用完都得磨半天
要真是这样倒不如**痛快。
自己都**总不至于还会连累旁人……那也真不好说苻燚好像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这真是他人生最至暗的时刻但事到如今他已经无处可逃也无计可施。贶雪晛握紧双手看了王趵趵一眼王趵趵便抓住他的袖口狂掉眼泪。
贶雪晛想自己不要再连累王趵趵徒增担忧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没事。”
他从马车上下来又在黎青的陪同下上了另一辆车。
这辆车略大一些他坐在最角落里看着黎青将车里的琉璃灯点上。
黎青点上以后也没说话赶紧就退出去了。
黎青也瘦了一些那面上的一团喜气也看不到了只看得到他的小心谨慎。
贶雪晛在里头坐了一会几乎就等着苻燚也上来了却忽然听见黎青在外头喊:“皇帝起驾!”
他愣了一下马车已经动了起来。他这时候忽然想到他和苻燚成亲的时候黎青站在那主持婚礼喊得那一嗓子叫他莫名幻视影视剧里的小太监。
现在不用幻视了。
他挑起帘子的一角往外看只看到他所乘坐的这辆马车和王趵趵所乘的马车相隔很远四周围着的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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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甲卫。
他又往后看去见苻燚骑着马和福王一起跟在后头。
苻燚正用乌漆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好像适才寺庙的梵音抑制住了他的恶欲如今离开佛的威慑他便要露出恶的本相。
天罗地网地全城搜捕自然不可能最后只是这样风平浪静地收尾。此刻更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最后的寂静。
贶雪晛抿着嘴唇立即放下了帘子。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往四方馆来。
在成祖之前四方馆是阆人接待大周使臣的地方但成祖一统天下以后在阆国设置了常驻官员这些官员在阆国地位尊崇可以参与阆国政务拥有大周自己的卫队。因人员众多四方馆几经扩建成为金莲城内规模仅次于阆国王宫的存在。
此刻四方馆官兵全部出动护送他们进入到四方馆内。
等贶雪晛下了马车早不知道苻燚去哪里了。
黎青道:“陛下有些事情要处理让郎君先休息。”
“趵趵呢?”
黎青道:“这是陛下住的地方王大官人住在隔壁院子呢。”
这四方馆建筑是大周样式但里头陈设却完全是阆国风格的。给皇帝住的自然是最大的一座房子屋檐飞翘前后三重从里到外有四重洒金纸隔扇门浅木色的棂格织成细密的几何纹路早有婢女在里头在伺候见他进来将隔扇门一层一层拉开他们穿堂而过进入到内室那内室很大有一扇九折黑漆框紫藤花屏风藤花缘木而上纷繁绮丽屏面薄如蝉翼隐隐透光又将房间隔为起卧两部分两侧悬着黄色行障如今障帘都被卷起来吊在半空。贶雪晛往上看发现那障帘上方用青竹支着折叠起来的格栅格栅上的明纸上洒着金箔他看房子的时候见过这种格栅平时可以支起来睡觉的时候可以选择垂下障帘也可以选择将这些格栅都降下来展开便可以围成一个小房间有点像大周的碧纱橱。
他回过头来发现黎青和众女婢正要退出去。
“黎青。”他叫道。
黎青停下来回头见众人都退出去了这才又往前走了两步
贶雪晛摇摇头。他想和黎青说两句话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黎青抬起头来忽然说:“郎君千万不要再惹陛下生气。”
他似乎露出点畏惧的神色说:“陛下一路上吃药不加节制随身携带的清心丹半个月前就吃光了如今正让谭御医在阆国王宫御药房调配。所以这半个月陛下他……变化不小。”
他说完又拱拱手弯腰出去了还顺带还合上了门。
贶雪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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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不叫住黎青了。
四下里真安静。
他在地板上盘腿坐下等苻燚过来。
他怀疑苻燚是故意要这样折磨他没有比等待更磨人了他觉得自己这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偏偏自己如今被捏住了七寸人既然被捏住了软肋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如今再要虚与委蛇拖延时间也要看苻燚吃不吃这套。
他想到苻燚那阴森森盯着他看的模样。
他今晚怕是要丢半条命。
苻燚的可怕在于未知他言行都异于常人没有规则不受控不能用过往对小人或者对政客的经验来对付他。而他刚刚见识了他的权势气焰皇帝这个身份太特殊了他在这个世界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只要他想他可以为所欲为。换个人搞强制爱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四周**静了房间里暖融融的他提了太久的精神这一会坐久了甚至觉得有些累。
他估摸着都到后半夜了苻燚都没有来。
这房间很深两侧都有门窗坐久了便让人迷失方向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进来的。
这期间黎青他们又进来几次每次有脚步声传来他们似乎只是来送东西大概准备的有些仓促房间内都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完全准备好。那些漂亮的阆国女婢送进来吃食香笼被褥等物。
她们动作熟练唯有周转之间衣袍的窸窣之声。内室很深过堂狭窄而昏暗只有几盏放置在地上的方形纸灯。
最后一次她们将障帘都放下来又伸手将折叠的隔栅展开合上所有隔栅都关好以后他便被困在这四四方方又精美绝伦的内室中了。
但苻燚迟迟没来他觉得一夜应该都已经过去了这内室密闭看不到外头的光只有几盏小灯难以分辨日夜。他最后实在撑不住就在地板上躺了下来。
等得太久他犯困又不敢睡只躺下来默默地撑着。他面前的藤花屏风有一种无法描述的富贵艳丽花序蔓延光影流转。叫他想起以前读《花经》上面描述紫藤花说它条蔓纤结屈曲蜿蜒【有若蛟龙出没于波涛间】。
室内虽然点了两盏灯但只能照亮他所在的屏风之外的方寸之地再往里就幽深一片。可就因为那处暗而自己坐在明处贶雪晛忽然觉得那屏风后面似乎也藏着人在窥探自己。
他甚至想会不会苻燚就坐在那屏风之后。
只是这样胡思乱想一下他几乎就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苻燚对他来说不像是龙更像是藏在阴翳花枝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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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如今藤枝蔓延,缠住他的四肢,他不能动弹,那花枝下的毒蛇便吐着信子盘旋而来。
他这想法一冒出来,后面的阴影看得好像更清楚了,藤花的枝干蜿蜒粗壮,似乎还真有个人坐在那屏风后面!
那一瞬间他毛骨悚然,那种被鬼魅盯上的阴湿寒栗。这世上除了苻燚,没有人能给他带来这种感受,他屏住呼吸,竟没有勇气去看虚实,只忙翻过身来。
四下里真的好静,静到他外露的皮肤上,汗**都要竖起来了。
这房间像一个小小的富丽的囚室。
他感觉到他背后阴森森的,似乎有人走过来了。
他是一直都在么?来多久了?他在想什么,是单纯地欣赏刚捕到的猎物?还是在思考接下来如何处置他?
大概半分钟,也或许更久,他便感受到有冰凉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耳朵。
贶雪晛的四肢几乎在刹那之间就僵掉了。
他的耳朵很敏,感,苻燚噙着吃过多次,早发现了。此刻那敏锐的快,感和理智上的不适抗拒碰撞在一起,就在贶雪晛还在想自己要不要继续忍的时候,苻燚用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他的耳垂。
比从前更重的薄茧几乎刺痛到他。
贶雪晛再也伪装不了,猛地翻身爬起来,他动作太急,撞到旁边的屏风上。
屏风都被他撞得移了位。他靠着屏风,惊慌也不妨碍他的美,仿若从紫藤缠绕的屏风中幻化出的花神。
内室实在过于绮丽,狭窄,密闭的空间仿佛随时都可以变成一个肉、欲欢场。
苻燚歪着头看他,金冠龙袍,眼珠子乌黑瘆亮,问:“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他的声音也不严厉,像是在认真问他,他的人有一种衣服极度尊贵华丽而人却极度病态阴翳的惊悚感,他的眉眼有一种不太正常的红。不只是红血丝的红,眼睛周围,包括两颊,都在这烛光下泛着一种病态的红。
但他的眼珠子又很黑,合在一起,看起来更加诡丽,那衣袍上的香气是他从前在双鸾城家里用的线香的香气,就那样漫过来。
他并没有他预想的那样凶残,他甚至在被褥上坐下来,抚平上面的皱褶道:“你不用怕。我骗了你,你逃跑了,我们俩算是扯平了,我们都既往不咎,我自然也不会因此惩罚你。
怎么就扯平了?这又是什么歪理?但贶雪睍也没办法和他争辩了。
“你同意我的说法么?
贶雪晛抿着嘴唇点头。
他觉得这样的苻燚有一种隐忍的恶劣,像是随时会被点燃的**,比直接生扑上来的还要可怕。
苻燚说:“这些日子我也反思了很多,你一时适应不了我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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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想跑,也情有可原。我也理应给你时间好好适应。”
他出人预料地善解人意,好像真的过去都一笔勾销,要与他从头再来。但和他从前小意温柔的伪装也不一样,他脸上没有笑,像是恶鬼没有了那迷惑人的画皮,以骷髅本相坐在他跟前,说着平易近人的话。
苻燚拍了拍身边,示意:“你过来。”
贶雪睍心跳如鼓,盯着苻燚看,想看清他的目的。
苻燚嘴角就沉下来,微微歪头:“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
贶雪晛终于还是走过去了。
苻燚将腰带上的那块玉解下来,像从前在马车上的时候一样,将那红色酢浆草结的黑玉,系在他的腰带上。
他第一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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