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不可能是**皇帝!》
贶家外头点燃了许多火把,照得这一方天地亮如白昼。
大概突然太大的阵仗,这一方火光在寂寂春夜实在过于惹眼,引得附近的老百姓大半夜都被惊得跑出来看热闹。
大家三五成群披着衣服偷偷围观,却只看到一堆手持刀枪的兵士森然罗列,而在他们最前头,一个年轻俊雅的郎君站在路口,火光下,他有一种近乎阴郁的诡丽。夜已经很深了,那一方熊熊烈烈的火光,却映衬得他四周的夜更幽深,黑洞洞的,仿佛从来没有如此骇人过。
“好像是贶老板家里出事了!”
“哪个贶老板?”
“就前些天抛绣球那个啊。”
“是他家?!这我知道,我还见过他招的那个郎君,哎呀呀,真是一对好相貌!这两日俩人好像还成亲了,我看他们家大门上贴了喜字呢,怎么就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肯定是大事,你看来了这么多官差!”
大家议论纷纷,交流讨论一番发现,恐怕还真有大事发生!
“……我早觉得那一片不正常了,安静的很!”
“路上隔三差五就过个生面孔!”
“我有天半夜起夜,听到外头有动静,隔着墙一看,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看着几个人抬着一个黑轿子过去了!大半夜的,都宵禁了,谁还会这样大张旗鼓地坐着轿子夜行?我都以为见了鬼呢!”
“我也看到过!不过我看到的不是黑轿子,而是一串的轿子陆陆续续都进那条巷子里去了!看起来都是官家的人。可是咱们这一片哪有什么当官的会住这里?当官的不都住城东红日坊附近么?这附近怕是有什么大秘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越讲越觉得这事情玄乎得吓人,又看到有几队人马奔驰而过,在贶家门口停下,也不知道在禀报什么。这时候忽然有兵卫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吓得一堆人立马作鸟兽散。
苻燚就在门口站着,也不说话。众人也不敢看他。
那贶雪晛的青花马他们倒是在城西北偏僻的望春水门旁找到了,可人早不知所踪。
回禀的人说那是双鸾城最偏僻的一处水门,因为临近行宫,附近没有人家,只有山林蔓草,如今一片漆黑,要找,也得加派人手。在城内还好说,如果他已经从水渠出城,那就天地渺渺,不知往哪里寻了。
他们都以为他只是民间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小商贩,殊不知他竟然有这样的身手。
当然,最令人震惊的是,他居然有这样的胆量!
黎青在旁边茫然无措,听着福王他们问苻燚要不要全城搜捕,心下暗想,贶雪晛最好还是不要被找到为妙。
不跑还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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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的余地这一跑可真就完蛋了。
周围只有火把发出轻微的油花爆裂的声响忽有一只小猫“喵喵”叫了两声从众人中穿行而过最后停留在苻燚脚下伸出爪子来挠他的长靴奶声奶气地又叫了两声。
苻燚弯腰将它抱在怀里往回走。
家中还挂着喜庆的灯笼结香花在夜里香气浓郁正房的桌子上还摆着瓜果点心其中一个盘子里还盛了御厨们奉上来的梅花糖。
梅花是当季产物这梅花糖做的的确比玉簪花糖更精致四四方方一块中间或是一朵白梅或是一朵红梅如琥珀一般包裹住一朵梅花最美的样子黎青他们还在盘子里铺了一层梅花以真香渲染。
这不过是他身为皇帝能给贶雪晛的东西里的万分之一。
摆上去的时候还想过以后要如何以金玉养之宝马香车精舍美食
而如今在那梅花旁边放着一块酢浆草结缠绕着的玉佩。
贶雪晛从身上解下还给了他。
大家都以为皇帝会暴怒但其实他也并没有。但又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阴沉坐在椅子上嚼得药丸咯吱响。
其他人也不敢上前来只在院子里守着。黎青和福王跟到门口福王的胆子到底更大一些抬脚进来道:“这个贶雪晛……”
这个贶雪晛如何呢?
这个贶雪晛好大的胆子。
这个贶雪晛不知好歹。
亦或者这个贶雪晛怎么那么厉害。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苻燚手上最后说出口的是:“这个贶雪晛他跑不了。”
苻燚把那玉佩握在手里没说话。
福王这话说的也不是很有底气。
这个贶雪晛似乎隐藏了许多秘密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他们也不甚清楚。婴齐那样的身手居然都抵不过他!
他之前派人细细查过这个贶雪晛的底细身份明晰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查出来大概皇帝和他一样都以为这个贶雪晛只是个普通老百姓。
但显然他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普通老百姓遇到皇帝可不敢跑也难跑得了。
别说普通老百姓就是古往今来那些当官的就算喜欢女人被皇帝看上也只有乖乖陪睡的命。贶雪晛应该对皇帝的名声和性格十分了解但依旧敢跑说明这人……胆子很大。
“跑了也好。”苻燚忽然道。
福王:“啊?”
苻燚抱着猫将那酢浆草带缠在自己手上。室内虽然点着油灯但一灯如豆几乎被黑暗吞下去了。那张脸近乎苍白在暗影里也看得清他的五官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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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仁太黑了,眉目都模糊起来。
苻燚在那模糊的暗影里说:“跑了,就两清了。
福王:“……
他先想,这是什么帝王的歪理!
又想,什么叫两清,皇帝心里对贶郎君,也有愧疚么?
如果从前有,那抓回来以后,就会没有了么?
他似乎在皇帝身上看到了一点作为一个人的柔软的真心。
他们这样的皇室子弟,自幼便活在死亡的恐惧里,能有个正常的样子都不容易,更遑论什么普通人的真心了。他以前是从来没有在苻燚身上看到过这种东西的。
不过皇帝虽然这么说,可是他的神色真难看。大口嚼药吃的样子像个黑透了的魔。
如今看,即便有这一点真心,幻化成的也是扑向贶雪晛的天罗地网。
但这后半夜实在过于难熬,苻燚让福王亲自去负责搜捕的事,剩下的人,皇帝让他们都出去,自己抱着小福子在正房里,看了看这个他住了没几天的房子。
除了圜龙堂和清泰宫,这是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地方了。
此刻房间还是一团喜气,喜字都在,龙凤红烛也还剩下一大截。
但没了贶雪晛,这房子和圜龙堂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把灯都吹了,躺在床上。
人在黑暗里,更能感受作为章吉的时候爱和被爱都那么鲜明有滋味,曾经习惯的黑暗反而变得不能忍受。
黎青不敢进去,却也不敢离太远,就披着斗篷,守在正房外头。
夜真黑,天真冷,此刻又起了浓雾。好像初春一下子就过去了,直接又迎来一个凛冬。
等到第二日清晨,苻燚出来,他被开门声惊醒。
大概在外头守了一夜,他冻得打了个哆嗦,抬头看到皇帝熬得发红的眼。
皇帝的眼睛发红,面皮却有些苍白,眼下一片青影,阴沉沉的瘦削憔悴,倒像是丢了半个魂儿。
黎青忙垂手站定了,觉得陛下此刻这神色真是吓人。
以前还只是默默想,此刻都替贶雪晛祈祷,可千万不要被皇帝抓住!
抓住了倒不会被千刀万剐,但终其一生,应该再难逃掉了。
二十岁的声名狼藉的年轻皇帝这一夜在黑暗中为情痛哭,这等骇人听闻的事,世上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黎青忙将小内官递过来的玄色大氅给苻燚披上,苻燚拢了一下,凤眼微敛着黑黢黢的光,对黎青道:“叫他们都过来吧。
这日一大清早,西京再次满城**。
只是这一次**,全城几乎没人知道是在找什么人。**了两天,大家战战兢兢,城中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倒是有一件事传开了。
据说前几日抛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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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招亲的那个贶雪晛出事了。
具体出了什么事,也没人知道。只知道他们家附近没人靠近得了了。
大概又过了一天,先是传言说,那一片的房子早就被神秘人给买下来了,总之似乎出了很了不得的事情,就连上头的人都讳莫如深。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这事闹这么大阵仗。
大概三四天以后,一个**性的消息传遍全城。
“原来那贶雪晛招到的女婿,是皇帝!!”
一开始还没有人信,毕竟这听起来做梦都做不了这么离谱。堂堂皇帝陛下,还是恶名远扬的皇帝,居然跑去接一个男人的绣球,还入赘到他家里去了!
这消息太离谱,可耐不住信誓旦旦的人越来越多。
“千真万确,当日他抛绣球招亲,我就在如意楼下!亲眼看着那郎君拿着绣球上的楼,那张脸我记得清清楚楚!昨日皇帝御驾去福王府上,我去王府门口围观,那张脸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分明就是一个人!”
“是不是是不是!我早说了八百遍了,我家里就是没人信我!”
“这样一下全都变得合理了。那贶郎君出了什么事,他家附近的房子为什么都被神秘人给买下来了。为什么陛下来了西京这么久,几乎没人见过他真面目!”
“要是别的皇帝,不太可能,可要是当今这一位,想想还真合理!”
这事实在传奇程度亘古未有,一时引爆整个西京!
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但大家最好奇的就是:贶雪晛他到哪里去了?
听说他跑了!
这这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所以这是皇上看上他,他不干!”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还想往哪跑?能跑到哪儿去!”
“看皇帝如今这架势,势必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了!”
“皇帝老子诶!这天底下谁能逃得出皇帝的手掌心啊!”
“这贶郎君我认识,我就在他那个百味轩附近做生意,我看他挺秀气一郎君,细皮嫩肉的,胆子居然这么大?!皇帝的宠幸都不要?”
“估计是吓着了!”
“那也是,那一位……那个样子。”
“说起来那一位还真是个俊俏人。只可惜……”
“听说有人在城外见到过贶雪晛,年龄身材长相都对得上,买了一匹马,往西边去了!”
“你们还在这闲嗑?皇帝的御驾来了!”
只听见外头开道锣鼓声传来,外头街上正有一堆人往金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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