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兄长拿到宿敌剧本后》
宫彦是个神经病。
这是祝香携和祝琪旋半夜不睡,细数他近期所作所为,结合中西医,得出的最终判断。
午后,姐妹俩坐在一起品茶,祝琪旋已经完全习惯蓬莱的修行生活,倒是祝香携,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都是因为宫彦。
祝香携抬起眼皮,看了祝香携一眼。
祝琪旋笑嘻嘻的:“现在整个蓬莱山都传遍了,宫彦对你一见钟情,如痴如狂,因爱生恨,发誓要追求你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
祝香携端起茶杯,清水入口舌头一麻,才发现自己无知无觉的把开水喝了进去了。
事情就从那晚宫彦和自己不欢而散开始。
一开始,只是在传谣她和宫彦私相授受,加上宫彦是新一届弟子里比较出众好的,方天画又对他青眼有加,就有了祝香携满心攀附潜力弟子的升级版流言。
前有江墨,后有宫彦,她们俩可算是臭名昭著了。
祝香携满不在乎,祝琪旋乐在其中,两人都没有第一时间做点什么出来澄清,反而加速了谣言的发酵。
慢慢的,祝香携有点回过味来。
江墨和祝琪旋是因为前者做的太明显,但宫彦和她的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祝香携心存疑惑,依旧每日练剑,从早到晚,全当消遣。
晚饭时分,祝香携指尖捏着竹筷,心烦意乱地拨弄着碗里的土豆块,目光落在窗外那几棵即将盛放的白梨花树上,心思早不知飘到了哪里。
吃到一半,祝琪旋忽然问:“你是不是真的和宫彦有点什么?”
祝香携忍着火气:“为什么这么说?”
“你回头看看呢?”
祝琪旋筷子尖尖戳戳她身后。
晚风吹过青竹掩映的廊庑,带着几分冬末的寒风,卷得宴厅里的纱帘微微晃动。
祝香携无意识地侧过身,差点直接走人。
宫彦就坐在她身后的那张桌案旁。
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劲装,墨发松松地用一根玉簪束着,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颌线。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原本正与身旁师弟说笑的人,也缓缓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刹那,祝香携看见宫彦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桃花眼弯了弯,眉峰轻挑,唇边漾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欠揍得很。
不等她收回目光,宫彦手腕一转,从自己面前的盘子里夹了块色泽诱人的红烧肉,越过半张桌子,精准地落在了她的青瓷碟子里。
祝香携:“……”
“咱们能不冷战了吗?”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恰好能让祝香携听得一清二楚。
这话一出,满座弟子的目光便若有似无地在她二人身上流连,那些探究的、暧昧的、看热闹的眼神,像细密的针,扎得她心烦意乱。
祝琪旋却皱起了眉头,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祝香携握着竹筷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冷战?
她和宫彦之间,哪来的冷战可言?
她与宫彦,本就该是毫无干系的两个人。
从那晚过后他们便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算起来,已是整整三个月。
一开始,她刻意避开所有可能与他相遇的场合,可偏偏,无论她是清晨去演武场练剑,还是晌午去膳堂用饭,亦或是傍晚时分独自一人在宗门的青石大道上散步,总能看见那个扎眼的身影。
起初,祝香携只当是巧合,偌大的宗门,弟子数千,遇见一两次本就寻常。
可后来,巧合的次数多了,连她这种迟钝的人都觉得诡异了,怎么可能次次都“偶遇”。
谣言像长了翅膀的鸟,飞遍了宗门的角角落落。
有人说她与宫彦早已私定终身,有人说宫彦为了她,连掌门亲传的名额都推了,更有甚者,编排起两人在月下私会的细节,说得有鼻子有眼。
那些话像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嗡作响,烦得她心头火起。
祝香携开始刻意躲着他,练剑的时间提前了一个时辰,吃饭专挑最偏僻的角落,连散步都改走后山那条少有人至的小路。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能撞见宫彦。
演武场的晨雾里,他会倚着兵器架,含笑看着她练剑;膳堂的角落里,他会端着餐盘坐在她斜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后山的小路上,他会折了枝开得正好的野蔷薇,在路口等她。
祝香携有那么一瞬间疑惑过,既然宫彦这么排斥妖族,为什么还能云淡风轻的接受和自己捆绑,被人议论。
直到此刻,听着他刻意的一句“冷战”,看着他眼底那抹了然的笑意,祝香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分明是他故意的。
谣言的源头,恐怕就来自两个主人公之一吧?
故意制造偶遇,故意让谣言发酵,故意让她心烦意乱,又故意在今日这般人多眼杂的场合,说出这般引人遐想的话。
有病吧?
一股心火猛地从祝香携的心底窜起,烧得她脸颊发烫,连带着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她握着竹筷的手微微颤抖,只想将那盘里碍眼的肉丢出去,丢得远远的,让他知道她的不屑与愤怒。
祝香携猛地转过身,视线落在青瓷碟子里的那块红烧肉上。
下一秒,祝香携的动作顿住了。
那块肥瘦相间的肉上,赫然缺了一个小小的口,齿痕清晰可见,显然是被人咬过一口之后,又夹到了她的碟子里。
这算什么?羞辱吗?
好恶心。
就在她浑身僵硬,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宫彦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笃定,几分不容置疑,重重地落进她的耳朵里。
也落进在场所有人耳朵里。
“你别想甩开我。”
在场无不惊讶调侃起来,最爱玩爱闹的祝琪旋反而沉下脸,意识到大事不好,去拉祝香携的手。
祝香携脸色发白,额心蓝月牙几乎和皮肤融为一体,刹那间散发出幽暗又汹涌的气息。
一句话,像是无数根引线,在这一刻尽数点燃,轰然炸开,轰开了祝香携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
啪!
祝香携一把摔了手中的竹筷,竹筷撞在青石地面上,弹起老高,又重重落下。
清脆的声响在喧闹的宴厅里格外刺耳。女孩猛地站起身,伸手揪住了宫彦胸前的衣襟,手上力道之大,几乎是将他整个人从凳子上拽了下来。
人群中发出一阵阵惊呼,祝琪旋也跟着站起来:“慢着!”
宫彦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两步,最终还是没能稳住身形,狼狈地向后倒去,手肘重重磕在冰凉的石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变故陡生,满座哗然。
原本喧闹的宴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弟子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中央的两人身上,惊呼声、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
坐在不远处的余空羚见状,脸色一变,连忙起身快步上前,想要伸手拦住祝香携:“祝香携,你冷静点……”
“滚开!”
祝香携猛地回头,怒目圆睁,眼底翻涌着怒火,声音又冷又厉,带着一股骇人的气势。
余空羚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都被她这一声吼弄愣了,怔怔愣在原地,一时间竟忘了该作何反应。
祝琪旋见状,心头一跳,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衣袖,将她拽到一旁:“别捣乱!”
“谁捣乱了?”
祝琪旋松开手,嫌弃得甩了甩:“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硬要往上凑。”
两人难得没有低嘴,都看向这边的情况。
祝香携没有再理会旁人,目光死死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宫彦。
宫彦手肘撑着地面,缓缓抬起头,俊朗的脸上不见半分怒意,反倒露出一副苦兮兮的模样,嘴角微微下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在祝香携此刻看来,这副模样全然就是惺惺作态,是故意装出来给旁人看的。
怒火攻心,她再也克制不住,攥紧拳头,朝着那张让她恨得牙痒痒的脸,狠狠揍了上去。
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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