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少帅的掌心娇医》
“沈!你疯了吗?!”
亨利张开双臂,拦在那辆正准备发动的卡车前,寒风吹乱了他金色的头发,他急得脸红脖子粗:
“前线现在是地狱!日本人的飞机正在狂轰滥炸!你带着这群还没毕业的学生去,就是送死!作为副校长,我坚决反对!”
沈晚清站在车斗上,身穿厚重的军大衣,胳膊上戴着红十字袖标。她看着这位激动的法国老友,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亨利,你看过那份电报了。”
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有着穿透风雪的力量,“前线已经断药三天了。每天有几百个战士因为伤口感染死去。他们也是还没毕业的孩子,也是爹娘的肉。”
“如果我不去,陆淮锦会死,那五万弟兄会死,长城会丢。”
“这里交给你了。”
沈晚清向亨利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转身,对着车斗里那一百名面露惧色却眼神坚定的高年级学员,大声下令:
“全体都有!检查急救包!出发!”
“嗡——”
车队卷起漫天雪雾,像一条逆流而上的长龙,义无反顾地冲向了南方的战火。
亨利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决绝的背影,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上帝保佑你,疯狂的女人。”
……
河北,喜峰口后方五里,三屯营。
十二月六日,黄昏。
当车队经过三天三夜的狂奔,冒着两次敌机轰炸,终于抵达这个距离前线最近的小镇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营地”,而是一座人间炼狱。
到处都是担架,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伤兵们躺在冰冷的泥地上,哀嚎声、呻吟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腐肉味,还有屎尿的臭味。
几个留守的随军郎中早已累瘫在地上,两眼无神,手里拿着脏兮兮的纱布,根本不知道该先救谁。
“呕……”
几个没见过这场面的女学生忍不住捂着嘴,冲到路边干呕起来。
“不许吐!”
一声厉喝响起。
沈晚清跳下车,脸色苍白,但眼神如铁,“把眼泪和呕吐物都给我咽回去!穿上这身白大褂,你们就不是学生,是战士!”
她大步走进那片混乱的伤兵堆,迅速扫视了一圈,立刻展现出了极高的指挥素养:
“第一队,立刻清理那边的关帝庙!那是唯一有屋顶的地方,做手术室!用生石灰消毒,挂上白布!”
“第二队,架锅烧水!所有的器械必须煮沸消毒!”
“第三队,跟我来!进行检伤分类!”
沈晚清从怀里掏出红、黄、黑三种颜色的布条。
“听好了!呼吸困难、大出血的,系红布,立刻送手术室!”“骨折、清创的,系黄布,在偏殿处理!”“已经……没救的,系黑布……”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颤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冷硬,“给支**,让他们……走得体面点。”
随着沈晚清的一声令下,原本混乱不堪的伤兵营仿佛有了主心骨,迅速运转起来。
……
关帝庙,临时手术室。
深夜。
几盏汽灯将破败的大殿照得通亮。
关二爷的塑像前,搭起了三张简易的手术台。
“止血钳!”“缝合!”“擦汗!”
沈晚清站在中间的主刀位置,已经连续做了五个小时的手术。她的白大褂早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脸上满是汗水和血污。
“校长!这个伤员腹部中弹,肠子破了!”一名学生惊慌地喊道。
“别慌。剪开衣服,备皮。”
沈晚清走过去,冷静地接手。
就在这时。
“轰——!!”
一发日军的流弹落在庙门外几十米处。
巨大的气浪震得房顶的灰尘簌簌落下,手术台都跟着剧烈晃动。汽灯摇曳,忽明忽暗。
“啊!”几个护士吓得尖叫,本能地想要抱头蹲下。
“站好!”
沈晚清手中的手术刀稳如泰山,连一丝颤抖都没有。她死死地盯着伤口,厉声喝道:
“只要房顶没塌下来,只要我不死,手术就不能停!”
“他的命在你们手里!给我把灯举高!”
在她的镇定感染下,学生们重新站直了身体,咬着牙,含着泪,继续手中的工作。
这一夜,这座破庙成了喜峰口最坚固的堡垒,从死神手里抢回了七十多条人命。
……
黎明时分。
枪炮声暂时停歇。
沈晚清处理完最后一个重伤员,摘下满是血迹的手套,整个人虚脱地靠在庙门口的柱子上。
她太累了,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医生!医生在哪里?!”
一个粗犷而熟悉的声音传来。
沈晚清费力地睁开眼。
晨曦中,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跳下马,跌跌撞撞地冲进院子。他浑身焦黑,大衣被烧了好几个洞,脸上全是硝烟和胡茬,手里还提着一把卷了刃的大刀。
是陆淮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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