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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阴阳眼》

17. 是时候辞行

一行人整装待发,终于要离开这座诡谲怪诞的沣县。

马车上,慕月桃掀开一角车帘,远远望见土地婆婆在挥手告别。

她今儿起了个大早,到灶庙归还土地婆婆的真身,得知了一些好消息:虎儿投胎到一户好人家,那些孩童魂魄经过一段时间洗髓怨气,也会陆续投胎。

尽管让虎儿附身泥人违反了规定,但土地婆婆还是买通鬼差瞒住阎王爷。

只因土地婆婆觉得:“你助老身恢复功力,这当做是还你一个人情。”

慕月桃从没想过在这件事上获得什么,她只知道当时有一股执念,一股莫名的执念……

车身开始摇晃,场景一点点滚动。离开沣县后,此途较顺,没几日便抵达了下个歇脚点,离京城最近的一座城。

夜里,马厩灯火不明,侍卫们放完干草和水便离开了。

一人在栏杆前轻抚马儿鬃毛。通身乌黑的骏马健硕有力,低头亲昵地回蹭,这是匹野性难驯的宝马良驹,唯在江徽面前才会如此温顺。

夜色静谧,一道细微的异响传出,江徽手上一顿,眸光锋利,冷声呵道:“何人?”

一双天青色弓鞋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慕月桃面露几分尴尬,“抱歉,本想等侯爷喂完马再叨扰的。”

这几日大家忙着赶路,没能寻到合适的时机与江徽对话,她唯好唐突来找人了。

“无妨,有事可直说。”江徽神色有所缓和,背手正脸面向她,视线轻轻掠过她新穿的鞋子。

“听桑儿说明日抵达京城,此行实在麻烦你们许久,我想入京后侯爷寻个安全的地方将我放下即可。”

她是来提前道别的。江徽闻言眼神一滞。

慕月桃没有注意他的反应,摊开握住的手掌,将一只竹叶纹绣金边荷包递上前,“也该归还了。”

荷包放在身上简直像个烫手山芋,她总算找到机会物归原主了。

隐于马厩暗处的脸庞隐晦不清,眸色深沉犹如凝聚了最幽深的长夜,气氛变得异常僵硬,江徽的手指久久没有动作,仿佛要将那荷包看穿。

“你还未拿到酬金。”江徽终于开口说话,语气反倒有些生硬。

“侯爷说笑了,以您的人品自是不会逃了我这笔账的。”

慕月桃以为他还在意上次的对话,开着玩笑回应,抬眸轻轻一瞥,恍然对上那双浓重认真的眼睛。她蓦然有些懊恼,祸从口出,早知道那日就不提这茬了。

江徽紧紧盯着她,又问:“你在京城可有落脚处?”

“暂无,待我找到房子后再上门拿,此事不着急的。”他的眼神过于压迫,慕月桃笑得勉强,拼命做出很随意、不太看重酬金的样子。

“……嗯。”

不知为何,江徽眸光悄然黯淡下来,抬手接过那只荷包,也没有打开清点里头的数量,只是攥在手里。

慕月桃暗暗松了一口气,借机要溜,“时候不早,我先上去休息了。”见江徽没什么反应,她说罢,亳不留恋地转身要往楼梯走去。

“你不想知道沣县的后续吗?”

江徽突然朝她开口,眸光沉沉站在原地,望着她那单薄的背影,幽深眼里探不出喜色。

慕月桃的脚步顿时定在原地,心中有些意外江徽会主动提及,他当初可是很反对她干涉这事来着。

不听白不听,她默默地退了两步回来,犹豫地抿了下唇,“侯爷不妨说说?”

这回还真不是她主动好奇。

江徽看了她须臾,娓娓道来:“方县令担下所有罪行,术士王禅只是从犯,他声称受县令所托献祭孩童,保佑沣县风调雨顺。”

“不可能,他分明讲过是为了修炼邪术,”慕月桃蹙眉,回想起王禅的行径,“即使为了保佑平安,用献祭他人的方式只会适得其反,县令何故替他顶罪?”

“你说过的,背后有指使者。”

慕月桃忖思片刻,眼神中掠过一丝讶然,“不是王禅,也不是县令,而是一个能操控全局的人?”

江徽没有说话,答案显而易见。

“……案件就这样草草结案了?”慕月桃有点谨慎地望向江徽,如果真凶全身而退的话,只怕惨案还会继续发生。

“此案疑点重重,仅凭他们认罪的口供还不足以查清,他们会被押送回京转交大理寺复核。”

那结果不算太糟糕。慕月桃若有所思地点头,事情比想象中复杂,有大理寺介入或许能水落石出。

“孩童们的亲属知道事件经过吗?”

毁尸灭迹,那种场景连个她外人都受不了,更别说亲人有多崩溃。

“不完全,”江徽静静地注视着她闪烁的眸光,“潘巡抚谎称他们遭人拐骗,转移途中生病而亡,其余并未透露。仵作根据亲属的长相与描述,拼凑出每个孩童的骸骨,传唤亲属认领骨灰回去下葬。”

他能察觉到她在意的点是什么,慕月桃肉眼可见放松下来。她想,有些真相不必说得太清,相信这已经是最好的解释了。

月色攀上最顶端,两人原先站的暗处也被照得明亮。

江徽长身玉立,轮廓莫名笼罩了一轮冷寂,垂下的眼眸遮住所有情绪。他的指腹着摩挲荷包上的绣纹,听着马儿粗糙的咀嚼声,鬼使神差地开口:“还未曾听你说过进京的打算?”

慕月桃明显地呆滞了一瞬,因为江徽还是第一次主动提及,她以为他不会那么八卦来着。

不过好奇也正常,说起来他们算是在王禅刀下死里逃生的搭档……

“我想寻亲,父亲失踪多年,我手头上收集到一些线索,在京城兴许能找到他。”

江徽的眼皮动了一下,掀起深邃的眼眸,“你若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找人。”

江徽愿意出手相助的事情,无异于天上掉馅饼,慕月桃是敢都不敢想,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事先声明,我没钱给!”

江徽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似乎心情不错,“不用给。”

那真是奇了怪了。慕月桃忽然有种铁公鸡开始拔毛,太阳从西边出的凌乱感。

“当真?”她狐疑地悄悄打量江徽,想知道他今晚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从不应允做不到的事。”江徽定定看着她,嘴边泛起一抹浅笑。

慕月桃抿唇忖思,“唔……那就有劳了。”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管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先答应了再说。

马儿忽然有点烦躁地喷鼻,两只小舟般的耳朵竖立得挺直,甩着尾巴伸脖子出来讨喜。

江徽轻拍它的头面安抚,有些漫不经心地道:“既如此,不如到我府上住下,在你找到父亲之前。”

慕月桃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他说得太过随意。她等了好一会儿,确认他是认真的,迟疑地出声:“这……有点不方便吧?”

“你在府中可以出入自由,方便收罗家人信息,”江徽一下又一下顺着马儿鬓毛,循循善诱,“候府清净,常人不可顺便进出后院。我在京中要事缠身,白天府上时常空着,你也无需有任何拘谨。”

——这么说来,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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