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阴阳眼》
同方才一般,江徽带人纵身落地,只是动作多了几分板正和变扭。
慕月桃一站稳脚,即刻朝正确出口疾步而去。阵中耽误太多时间,若是撞见道士上山修炼,那可要前功尽弃了。
出口不算太长,没一会儿就到了头,慕月桃扒开两米高的荒草,矮身钻出,眼前正是土地婆婆说的山洞。
江徽眸色沉沉地望着那处山洞,实在是太过可疑了。
洞口侧壁赫然贴着几张符咒,以淡紫色符纸为底,缭乱画满晦涩难懂的符箓,令人望而生畏,不似名门正派的手法。
慕月桃急忙掏出火折子,捡了把干草点着,通通将紫符撕下,一举扔进明火中燃烧。
火舌席卷符咒,其物似乎被赋予某种法力,燃烬时竟吸取周围气流,旋转成漏洞状风圈,聚集越演越烈,囫囵一下爆炸。
慕月桃抬手虚虚地挡一下,灰屑漫天撒落,衣摆避免不了沾上些许。
江徽凝视那处燃烧过的痕迹,瞳眸漆黑如一井深泉,“不单止逝者托梦吧。”
“什么?”慕月桃有些呆呆看着他。
“或者说……你身上隐瞒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江徽语气低压,望向慕月桃视线很有探究力,瞬间让她很是心虚不已。
什么时候开始察觉的?
她一直以为隐藏得很好。
……是了,普通人怎会知晓鬼打墙口诀,连高手来了也会两眼一抓瞎的密林,她又怎能准确找到出口逃离?
这一切已经不能用合理说法解释了。江徽心思缜密,她编造一个谎掩盖另一个谎言,结果只会错漏百出。
如果告诉实情,这位高高在上、城府极深的侯爷是否会将她当做怪物,筑起高台一把火烧了献祭?
她没有把握……所以只有放手博一把。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总有些东西是常人看不到的,比如真相,魑魅魍魉,”慕月桃指尖轻轻抚上眼角,语气平缓,内心却跳得很快,“如果说,我拥有一双阴阳眼,打出生起便能窥见不祥之物……侯爷又该作何感想?”
她在赌,赌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赌江徽是否会看在帮忙扳倒徐家的份上放她一马。
江徽长睫微颤,似乎在消化这个事实。他深眸流露出几瞬复杂情绪,但很快又恢复平静,这种转变快到捕捉不住,快到难以猜测他的心思。
沉默的时间总是令人煎熬,江徽目光开始慢慢移动,落在慕月桃的眉眼。那里瞳色较浅,烈阳下依稀能映出淡琥珀光芒,看久了就要被吸进去一般。
她坚韧又胆怯的神情,让他不得不机械地开口:“既是秘密,那便藏深一点,旁人一炸就自乱阵脚,你可没有九条命能苟活。”
没有最坏的结果,预想的审判也没有落下,慕月桃不禁诧然,呆在原地。
“这……”这是放她一马了?
她居然莫名其妙的赌对了。
风云异变,绿荫摇曳,林间风越发喧嚣起来,昏暗的山洞隐约传出几声动静,似人声,似鬼叫。
慕月桃倏地警惕起来,一步步循着声响靠近洞口。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种预感,山洞内藏有她要寻找的东西。
江徽紧随其后,反手按在剑柄之上随时出手。
异响转瞬即逝,他们四目相对,一眼便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江徽决定走在前头探路。
脚下乱石嶙峋,山壁尖锐磕碰,曲折狭隘的空间勉强只可容纳一人,两人没有用任何烛光照明,仅靠肉眼在山洞中探索。
越往里走,慕月桃熟悉感越强,这种预感让她心底很是不安。
山洞很深,前半段狭窄,后半段宽敞。慕月桃与江徽并排行走,步伐很轻,一路上默契的没有说话。
直到不远处有一丝微光,慕月桃才快步走了上前,没想到眼前的一幕令人瞠目结舌。
洞穴内贴满黄色符咒,招魂幡高高立起,正中央摆置祭桌,上面不仅有香炉,烛台,法铃,还有一个画血咒缠红绳的瓦罐,浓烈的阴气萦绕四周。
身穿法服的道士阖眸打坐,嘴中念咒,瓦罐不时抖动几下,念咒速度加快,立马将其压制,仿佛里边藏着一头蓄势待发的怪物。
纵使见过无数种血腥恶劣的场景,但这一眼还是让江徽眉头紧蹙。
慕月桃知道这种情况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屏息偷偷摸索出唤阴铃。
不知是心中过于紧张焦灼,摸到绳索时竟也将火折子带出来了,她下意识想要捞住,却错失良机。
火折子啪嗒掉落在地,声音突兀至极,慕月桃警铃大响,暗道不好。
与此同时,王禅噌地睁开眼,两指执起一颗石头,回身击了过去。
江徽眼疾手快用剑身挡了下来,脚下一动,手中寒光乍现,利刃出鞘,沉声呵道:“何人在此作怪?”
“呵呵,”王禅悠然自得站起身,阴恻恻地低笑,狡黠的目光斜斜落到慕月桃身上,声音如鬼魅,“倒想问问尔等何人,竟一路跟踪老道至此。”
江徽淡淡睨了一眼王禅,深邃眸间掠过一瞬鄙夷。他本不想直接插手此事,偏偏就碰上了。
“拐骗幼童,与房县令勾结。朝廷已下令派兵缉拿你们,今夜巡抚便会带人包围县衙,你若想留得全尸,最好束手就擒全盘托出事件经过,放了所有孩童。”
原来他早就查到了,并安排好了一切。慕月桃诧然地望向江徽,怪不得会阻拦她行动。
“哪又如何?”王禅丝毫不觉慌张,嗤笑放声大言,“区区巡抚又乃我何?尔等雕虫小技就想拿下老道,未免太看得起自己!”言落,王禅左手一扬,袖中撒出大量白色粉末。
袭击毫无预兆,即使江徽抬臂握住口鼻,仍然不甚吸入些许,四肢忽感酥麻无力,利剑脱手掉落。
慕月桃只觉头晕目眩,脚下一软歪倒在地,手掌丝毫使不上劲,唤阴铃转眼滚入了石堆中。
“老道专门研制的七麻散,仅需几克便能使人感知丧失,昏睡三日,强行运用内功只会让药效加,昏睡时间越长,甚至丧失大半内功。黄口小儿劝你不要白费力气,免得大好功力付之东流。”
王禅狂背手踱步至慕月桃跟前,眯着眼盯住她脖颈红绳,嘴角咧开的幅度阴森瘆人。
“好东西就该落入能人手中,你一妇人只会荒废了它的作用。”
王禅边说边伸手向桃木环佩,手背皮肤像树皮的褶皱,尖长的利爪宛如失去水分干尸,慕月桃咬牙强撑,使劲后仰躲避恐怖的魔爪。
抵抗的效果颇微,王禅最爱看人痛苦挣扎、濒临崩溃的模样,故意逼着她一点点挪至墙壁,无路可退后才打算夺取。
黢黑的手指刚接触衣领,王禅就遭遇一股蛮力给横踹,整个人翻滚一圈,狼狈坐倒。
王禅发丝凌乱地爬起,只见江徽衣摆缺损,手臂上赫然一条刀痕,蜿蜒血痕不断流落,半张脸蒙上割断的衣摆。
“原来如此,即使你封锁穴位也撑不过半柱香,苟延残喘之计罢了。”
江徽眉眼微眯,目光紧锁住那如同鬼魅的身影,狭长眼眸充斥寒冷之意。
“用不了半柱香。”
言毕,江徽点步冲向王禅,剑风如影,直击脑门。虽中毒负伤,但这招力道不减,使了十成力度势要夺他性命。
王禅侧身险险躲过一剑,闪身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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