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美人》
文毓瑾与康婧瑶的婚礼,极尽盛大奢华。
新科状元郎迎娶首辅嫡女,堪称京城最轰动的盛事。
迎亲那日,十里红妆,仪仗煊赫,从康府至文府的道路红毡铺地,围观百姓摩肩接踵,喧哗鼎沸,皆欲一睹状元郎的风采,沾一沾这滔天的贵气。
孩童们追着队伍捡拾铜钱喜糖,欢笑声、艳羡声、锣鼓唢呐声交织在一起,好一派欢天喜地。
婚礼设于文府京邸的正堂,所到宾客皆是京中勋贵、清流名臣。堂内红烛高照,喜幔低垂,珍馐罗列,觥筹交错间,尽是恭维道贺之语。
周妙雅作为妹妹,需恪守本分。
她穿着一身得体却不惹眼的淡粉色衣裙,垂首跟在满面红光的文老太太身后,帮忙应酬女眷,引座斟茶。
她将自己缩成一道模糊的影子,极力降低存在感,却仍觉有一道滚烫的目光,时时黏附在她身上。
无需抬头,她也知道来自何人。
新郎官文毓瑾身着大红吉服,更衬得面如冠玉,身姿挺拔。
他应对得体,笑容温雅,与宾客周旋时从容不迫,俨然已是京中新贵的气度。
然而,每当周妙雅试图将自己藏入人群阴影中时,那目光总会精准地掠过人群,落在她身上。
而另一端,新娘子康婧瑶着翟冠霞披,由喜娘搀扶着,行止间环佩叮当,姿态无可指摘。
大红盖头之下,无人能窥见她的神情,只看得见一双纤纤玉手,交叠于身前。
唯有她自己知道,这桩看似风光无限的婚姻,内里是何等冰凉。
她虽是首辅康敏之的嫡女,其生母却早已过世,康敏之专宠妾柳氏,连带着柳氏所出的子女都比她这个嫡女更得脸面。
康婧瑶平生最恨妾室,是因为她心中带着对父亲宠妾灭妻的恨,带着对柳氏母子夺走她嫡女的身份与一切待遇的恨。
此次联姻,不过是父亲康敏之精心布局的一步棋,他需要文家天下文脉的清誉来装点门面,巩固自己在士林学子和清流官员中的地位,而她,只是父亲用来换取政治资本的工具。
她清晰地记得出嫁前,父亲难得来到她房中,言语间无半分慈爱,唯有冰冷的告诫:“文家清贵,于为父大业有益,你嫁过去,需恪守妇道,早日为文家开枝散叶,稳固地位,切记,你的荣辱,皆系于康家之兴衰。”
至于那状元郎文毓瑾长相、品性如何,她是否愿意,从不在她父亲的考虑之内。
直到送入洞房,周遭喧嚣稍减,康婧瑶端坐于铺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的喜床上,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宴饮欢笑,心底却是一片冰冷与沉寂。
这冰冷与沉寂竟然持续了一夜,本该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直到天边吐白,新郎官都没有出现过一刻…
————
自进京与文毓瑾重逢的那日起,周妙雅便给自己下了一道铁律,绝不与文毓瑾单独相处。
白日里,她寸步不离地跟在文老太太身边,或帮忙打理家务,或陪着说话解闷,将自己彻底嵌入祖母的日常轨迹里,成为一道沉默而忙碌的背景。
入夜后,她便以祖母年迈,需人夜间随时照应为由,宿在文老太太卧房的外间暖榻上,唯有在祖母平稳的呼吸声隔着屏风传来时,她才能感受到可以安心入睡的安全感。
她天真地以为,这深宅内院,众目睽睽,文毓瑾纵然有滔天的权势,总也要顾忌新婚燕尔,顾忌官声体面。
然而,她低估了文毓瑾的狂妄与偏执。
大婚之夜,文府的红烛燃得正旺,宾客的喧闹声犹在耳畔,谁也没料到,本该在洞房花烛、温香软玉的新郎官,竟会出现在祖母院落的廊下。
他一身大红喜服尚未换下,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眼底却是一片骇人的清明,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摧毁一切的欲望。
征服了科场,联姻了权势,今夜,他要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来碾碎另一个他始终未能彻底征服的猎物,来宣告他绝对的掌控力。
他挥退了廊下昏昏欲睡的小丫鬟,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推开了外间的门。
周妙雅正欲解衣歇下,闻声猛地回头,一见是他,脸色霎时惨白,下意识地便要惊呼出声。
文毓瑾动作快如闪电,一步上前,一只带着凉意和酒气的大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将所有的惊叫都堵了回去,另一条手臂则如铁钳般箍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拖离地面,按坐在冰冷的梨花木桌沿上。
“唔…!”周妙雅瞳孔骤缩,拼命挣扎,双腿胡乱踢蹬,却撼动不了分毫。
“别出声。”
他俯身逼近,滚烫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危险的警告:“祖母就在里面,你想把她老人家惊起来,看看她最疼爱的孙儿和孙女儿在做什么吗?”
这句话瞬间冻住了周妙雅所有的动作,她可以不顾自己,却不能不顾及祖母,若让祖母亲眼见到这一幕…她老人家如何能承受得住?
见她停止挣扎,文毓瑾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狞笑,捂着她嘴的手略松了力道,指尖却恶劣地抚过她颤抖的唇瓣,另一只手竟沿着她的脊背向下滑去。
“今夜是我的好日子…”
他嗓音喑哑,狎昵低语:“但春宵一刻,岂能忘了我的好妹妹,嗯?”
周妙雅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猛地偏开头,避开他的触碰,泪水夺眶而出。
文毓瑾却不允许她躲闪,手指加重力道,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回脸,直面自己,他盯着她泪眼婆娑、写满惊惧与厌恶的小脸,一种扭曲的快意油然而生。
“怕什么?”
他低笑,语气却冰冷刺骨:“用手而已,全了你我的兄妹之情,也全了你的清白。”
这话如同最肮脏的羞/辱,狠狠砸在周妙雅脸上,她霎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衣冠禽兽,剧烈的愤怒和屈辱瞬间压过了恐惧。
“畜生…!”她从齿缝间挤出破碎的骂声,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他,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红痕。
她的反抗彻底激怒了他,文毓瑾眼神一厉,捂着她嘴的手再次用力,几乎让她窒息,另一只手则开始粗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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