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坐怀不乱》
落了雨的午后,裹着湿意的热气使人昏昏欲睡,恼人的蝉鸣此起彼伏,秦氏指挥下仆捕了一阵,方觉清净片刻。
方才她派去看望宁朝槿的小丫头脸红彤彤的来回禀,亲眼瞧见二姑娘将姑爷摁在窗前的贵妃榻上,两人旁若无人的纠缠在一起。
秦氏将人挥退下去,心中愈发想将人早些送走。这几年,宁朝槿母亲不在身边,她作为亲近的长辈,合该对她多有教导。
谁知宁朝槿不服管教不说,老太太和老爷子又偏心护着,她索性也不管了,由着她歪长。
现下不过三朝回门的日子,竟就敢青天白日拉着新婚夫君在闺房缠绵,虽说都有年轻的时候,可也该关了窗户不叫人瞧见吧?
白老太太午觉醒来,秦氏已候在一旁等着,亲自伺候她穿戴整齐。
老太太瞧出了她的欲言又止,扶了扶抹额淡淡道:“你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又出了何事?”
秦氏垂了眉眼:“瞒不过母亲,媳妇也不知当不当讲,是关于二姑娘的,说了怕母亲说我嚼舌根,不说吧,我作为长辈又觉得心里堵得慌。”
老太太眉头一皱:“有话直说。”
忙活了一下午,水都没用几口,秦氏舔了舔有些干的唇:“要说以朝朝的模样身段,那是十里八乡也找不出比她更出挑的了。时聿珩就算再克制内敛也难不倾心,母亲您说是不是?”
见老太太赞同颔首,秦氏又继续:“可母亲也知晓,这时家历来不得用,也不知哪座祖坟冒青烟出了时聿珩这么个人物,凭他的才能和如今的官位,朝朝嫁给他实属高嫁了。”
“这时聿珩总归是出自时家。朝朝的嫁妆才抬过去就被落下不少就不说了,万一,说句不好听的,怕是无底洞呢。”
秦氏颠来倒去,老太太也听明白了,也觉她担心的有道理,要是时聿珩将银钱都补贴家里,以时家人的贪婪,光凭时聿珩的俸禄恐怕不够,届时再多的嫁妆都补不齐。
“你说的对,待会你帮我再把朝朝丫头叫来,我再说说她。”
秦氏眉梢一喜,趁热打铁劝说:“您还打算再补几车嫁妆给朝朝,媳妇是觉得,不若晚些时候再送去,一来避免在这关头又被时家盯上,二来也好并着朝朝爹娘的那份一道,省得多跑几回。”
老太太抿唇思索一番,并未答应,却也没反对。
宁家老宅扩建后,又围了大约两亩地的后花园进来,江南宜种树木花草,宁家又出得起钱,聘请有手艺的人打理得颇为有意境。
待秦氏扶着白老太太来到花厅,老远就听见宁映雪欢快的笑声,两人顺着声音望去,宁映雪坐在从前宁朝槿命人扎的秋千上,正荡得高高的。
只不过令人惊奇的是,在后面推她的竟是时聿珩。
联想到早上宁朝槿的话,秦氏心中一抖,越步上前厉声呵斥:“映雪,快下来!”
宁映雪不知所以,慌忙喊停。时聿珩稳稳抓住绳索,虚扶了她一把。
宁映雪低垂着头跑到她娘面前,声音怯怯:“娘,我不该荡那么高。”她还以为是荡得太高吓着了母亲。
时聿珩见状,上前施礼:“二伯母,不怪五妹,是我没掌握好力道,让五妹受惊了。”
宁朝槿也随后道歉:“二伯母,您要怪就怪我吧,是我逗五妹玩的。”
秦氏深吸一口气,不好将心里话说出口,强装笑颜:“无妨,我一时紧张过头了。”
宁映雪腹诽:明明荡得很开心,母亲真扫兴。
宁朝槿几步跑过去扶着白老太太:“祖母歇好了?孙女一时玩得忘了时辰都没去伺候祖母起身。”
白老太太睨了眼孙女婿,眼神落在孙女身上,没错过她比往日还要艳上几分的红唇。
她微皱眉,将手搭过去:“你跟我来,祖母有话对你说。”
宁朝槿回头调皮得冲时聿珩一笑,意思我去去就来。
秦氏忙着教育女儿,拉着宁映雪转身回房:“你瞧瞧你满头大汗的样子,哪还有半分淑女样。”
几息过后,竟只剩时聿珩一人,他眉头上扬,他这是被故意冷落了?
宁朝槿陪祖母回了偏厅,侧耳倾听一阵,方明白了祖母的意思。她咬着下唇在犹豫该如何回话。
那日时聿珩告知了她身世后,并未要求她向家人保守秘密。
只不过她觉得这是时聿珩的事,没经过他亲口允准,纵然是她的亲人,她也没想过往外抖落他的秘密。
只因她知晓,时聿珩的身世关系着他在朝中的作为,若是被政敌知晓,必然会拿出来大做文章。
孰料,她神色中的为难落在老太太眼中,便觉得孙女的心竟然几日时间就被俘获了。
老太太眉头皱成川字:“朝朝,祖母的话是为你好,若你真觉得他是良人,更不可一头子栽进去,祖母见过太多年轻夫妻,初时万般好,到头来不过是相互利用。”
屋外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老太太语重心长:“时聿珩对你究竟有几分真心,还需你自个儿去悟。”
宁朝槿垂眸,若有所思。
因要赶在日落前回城,在宁家用完晚膳,时聿珩陪着宁朝槿恭敬地叩首拜别祖父母。
两位老人家热泪盈眶,宁老爷更是收不住眼泪,她甫一踏上马车,便放声嚎哭起来,结果当然是被老太太身手矫健得一巴掌呼在后脑勺上。
宁朝槿哭笑不得,依依不舍挥了半天的手,宁映雪还追着马车跑了一段路,被秦氏给拉回去了。
放下车帘后,时聿珩明显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他将人揽进怀里,没多久,她伏在他肩头哽咽不止,片刻便将衣襟打湿了一大片。
时聿珩满心以为她是因为同家人的分别而难过,思及以后她将要陪自己常住京城,便软了声音安抚:“待我忙过今年,明年开春,便在我们家旁边,再置一处宅院,由着你将祖父母接进京中可好?”
宁朝槿从他怀中直起身子,鼻头哭得红彤彤的,抽抽搭搭,说出的话却出乎意料:“时聿珩,你为何对我这般好?你是不是利用我?”
时聿珩一怔:“你如何得出这般结论?”
宁朝槿吸吸鼻子,下意识别开眼:“祖母告诉我,你娶我不过是想用我的丰厚嫁妆填你们时家的无底洞。”
“我不是同你解释过,我已私下同时家斩断亲缘,只不过现下不是公布的时候。”时聿珩眉头微皱。
“可,祖母还说,你还贪图我年轻的身子,我亲人又无官职,身后没有靠山,日后你在京中若是有了更好的选择,我迟早留不住你。”
宁朝槿没了主意,她就是听了祖母的话,越想越如祖母所说,加之与亲人离别在即,便收不住眼泪。
况且那夜新婚,时聿珩起初分明是抗拒的,后来不知怎地变为主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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