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我的受重生了》
时玦心中愈沉,大师伯看他脸色不对,好奇问他,“怎么了小玦?可是有异?”
时玦眉头微蹙,却缓缓地摇了摇头,只道:“无事,一切按大师伯的安排就好。”
第二日,天玑宗中尘封了多年的坤元镜重新现世。
坤元镜为上古神器,能识人神魂,魔修善于隐匿,神魂却无法伪装。
普通修道者从镜面前走过,坤元镜不会有任何变化,一旦伪装的魔修而过,镜面便会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光芒,耀如烈日,让魔修无所遁形。
为防万一,天玑宗所有弟子都要于坤元镜前一一验证,时玦看着整理出的弟子名单,抬手,把宿映辰的名字圈了出去。
***
宿映辰正在山上看太阳,这两日,师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几乎很难见到人影,他只能独自在参悟崖练剑。
无聊之时,便只能望着四峰汇聚之处的演武场,试图寻找到师兄的踪迹。
可是今日,一贯严肃有序的演武场却有所不同,他远远看见,山脚之下,玉砖之上,数不清的人影列队整齐,在一点点挪动。
他的目光落在摆在乾明殿中、莹莹发亮的巨大镜子之上,心中一动。
……坤元镜?
这……怎么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了?
他心中疑惑,但没有师兄允许,他也不敢自作主张地下山,只能一脸好奇地从峰顶慢慢挪动到山脚,抓住了一个步履匆匆的弟子。
“这位师姐,演武场上干什么呢?”
女子停住脚步,“我也不知,只是宗中长老让所有弟子都去乾明殿前集合。”
她看了看他来时的方向,奇怪道:“时玦师兄未曾告诉你?”
宿映辰摇头。
女子道:“时玦师兄正在演武场,他若未叫你,说不定有其他安排。”
说罢,她抬手告辞。
短短两句话,却让宿映辰越发焦灼。
坤元镜……
消失已久的上古神器,从不轻易示人,宗中弟子不知晓它的功用情有可原,可宿映辰前世身为仙盟盟主,主责就是寻找失落在玄门大陆的神器,他细细研究过各种典籍,自然知晓此物的用途。
可他明明记得,前世他想找掌门师尊借用坤元镜修补封印之时,师尊却告诉他,坤元镜早就被魔气污浊,由神器掉阶为灵宝,再无法使用,所以他重生回来,也没有把它当作威胁,可现在……
他若去镜前走一圈,那才真是要完蛋了!
怎么办……怎么办……
他急得团团转,声音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奇怪道:【怎么了?】
【他们召集弟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殿中的东西又是何物?】
宿映辰摇头,连伯伯都不知道此物,他若说出来,才引人怀疑。
他只能道:“无事,我只是有些紧张。”
声音见他脸色确实不好,见缝插针道:【我就说让你走吧……眼下,你在天玑宗越发艰难了。】
宿映辰心情正阴郁,难得没有理他,他站在山脚,看着逐渐缩短的队伍,唇面被他不安地咬出一片斑驳。
他手落在背上。
他的鞭伤有不少在背部,自己本就不好上药,昨夜又只囫囵摸了一把,许多伤口都未能顾及,此时还显得红肿。
他毫无犹豫,冲着绽开的伤口,指尖狠狠刺下。
血流如注,鲜血迅速染红他的衣袍,他却浑然不觉,动作越来越快,眨眼间,那些原本并未破皮的鞭痕,都变得可怖。
声音被吓呆了,磕巴道:【你、你干什么呢?!】
宿映辰却不理他,只飞快地跑上山去,明渊池冰凉刺骨,他也不管,一头朝下扎下。
他不过炼气二阶,尚未辟谷,身体除了略显强壮两分,仍旧是肉体凡胎,这么一番折腾,还没等他蹒跚地回到自己的小屋,他就已经头重脚轻,几乎要晕倒了。
可他却仍不觉,甚至祈祷到,再严重一点……再严重一点……
他不可能推拒坤元镜的分辨,虽说这也是缓兵之计,但他身体虚弱昏厥、抱病在床,也不失为一个拖延的好理由。
………师兄总不能把他抬过去吧!
他只能祈祷,那个隐匿在天玑宗的魔修赶快被捉到,这样,他就可以祸水东引,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照没照过坤元镜了。
他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感觉浑身都燃起一股热度,可他却不敢真的闭眼,他必须等师兄来,他得让师兄看见他这副不堪行动的样子,还得与师兄旁敲侧击些最新的消息。
他静静地等着,不知不觉间头越垂越低,屋中光线开始昏暗,更加速了他的疲惫。
“嘎吱——”
终于,门被推开了。
宿映辰立即抬起了头。
***
出现在视线里的脸颊泛着浅淡的红晕,桌上一个蜡烛摇摇晃晃,照亮他的眉眼。
时玦的视线从桌上瞥过,空气中有着稀薄的血腥味,他走过去,不出意外地看见了宿映辰印着斑驳血迹的后背。
“伤口没好?”
他眉眼冷淡,坐到了宿映辰的旁边。
“好了……好了……”宿映辰本意就是拖延时间,他不敢骗时玦,只是让自己看起来更狼狈一点罢了。
“今天不小心撕裂了几条,再过两天便会无碍。”
时玦又道:“脸色也不好,你很热?”
宿映辰赶忙道:“好像受了风,有点风寒,师兄不用担心,再过几天便也会好的。”
“就是这几天,我可能不利行动,需要静养。”
时玦点头,“明日不必去参悟崖了。”
“师兄……”宿映辰心里紧张地直突突,试探道:“这几日怎么总不见师兄……”
时玦也没有隐瞒,告诉他道:“宗中恐有魔修隐匿,宗中弟子都需去乾明殿,由坤元镜分辨神魂。”
“那……可有弟子异常?”
时玦道:“有。”
“今日已经审问过了。”
“那就好!”宿映辰看起来竟然比他还要激动,他长舒口气,握拳道:“魔修狡猾,师兄一定要小心。”
时玦朝他一瞥,笑容依旧,柔和的眼却恍若冻结的深潭,眸光一动不动。
“……是很狡猾。”
他视线下移,落到了宿映辰的腰侧,只见一块浑圆的玉佩从他腰带坠下,上面,一朵艳丽的花朵栩栩如生。
他没有反应,只伸手,把桌上的瓷瓶拿了过来,“去榻上趴下,我给你上药。”
宿映辰受宠若惊,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愣了片刻,看师兄还是柔柔地看他,脸上没有一丝不耐,才确信自己听到的话音。
他同手同脚地朝床边走去,直到冰凉指腹掀下他的衣袍,好闻的药膏落到他的脊背,他才幽幽回神。
“师兄。”他挣扎着转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全无半分阴鸷之色,像一只乖巧的奶狗。
“谢谢师兄。”
时玦手下一顿,看着宿映辰的眸色,这副样貌,他曾经见过许多次——暮色之中,火苗在他眼底跳跃,他的手里有时拿着剑、有时依靠在他的身侧,有时蹲在火堆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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