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戏棋》
午时已过,宋怀夕胃里还是有翻江倒海的趋势,饭还没吃几口,就心生厌倦只觉得恶心。
宋怀夕酒量不佳,昨日为了降低宁州官员与富商的戒备心,这才硬撑着陪着她们多喝了几巡。
要不是夏仪侯为她打掩护,让她早早离场,宋怀夕肯定要被这些人当场灌醉。到时候,等宋怀夕酒兴上头,鬼知道她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宋怀夕回忆起昨天晚上那些吵闹的场景就觉得头疼。原本她还打算从那群人嘴里套出点实用的信息,结果被一群不相干的人层层围住,动弹不得。
侍女们遵从宋怀夕的指令,将桌上的饭菜全部撤去。等她们陆续离开后,宋怀夕才敢来到书案前,打开放在密盒里的信封,开始细看暗卫调查的结果。
温兰芷……
熟悉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宋怀夕的信纸上,这个名字最近出现得过于频繁了……
宋怀夕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抹消瘦的背影。
昨日船宴上,确实见着她本人,这一现象倒是让宋怀夕感到极其意外。
温兰芷在宁州是出了名的淡泊名利的君子,像这种场合她不是向来不参加的吗?
可偏偏宋怀夕就是隔着人群一眼便锁定了她……
不仅如此,宋怀夕还看见温兰芷跟一群人相互鞠躬敬酒,看样子是彼此之间都认识的人。
就当宋怀夕想要转移视线时,这不一位衣着华丽的女人来到温兰芷的身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温兰芷护在身后,为她自罚三杯后就带她直接离场……
宋怀夕将这些琐碎的信息一一拼凑在一起,只可惜最终呈现出来的答案还是不如人意。
“真是令人出乎意料呀……”
杏高听见宋怀夕的嘀咕声,便来到她的身边坐下,“主儿,再看什么呢?”
宋怀夕将那些看完的信纸全部转交给杏高,说道:“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信中涉及到的内容过多,杏高来不及全部看完,只能听宋怀夕为她简单概括。
宋怀夕:“能在宁州这种地方吃百家饭长大,还能读书识字,考取功名。她背后要是真没几位贵人,那还真是神仙入梦为她指点迷津啊~~更何况这人连自身温饱都难以解决,还月月施善助人。就凭她的经历,心性没有长歪都是一个奇迹。”
杏高:“确实难得很。”
杏高看着温兰芷的住宅地图,那处既非官员富商的豪宅区域,也不是寻常老百姓住宅区域。
看这地段,确实过于偏僻了……
杏高有些意外,一位有头有脸的官员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
杏高继续翻看信件,跟宋怀夕说道:“都四十岁的人了,多年来也只有几位下人陪伴左右。”
宋怀夕:“能活成她这样的也算罕见。”
宋怀夕无规律地敲着书桌,抬头看着前方。她还是感到不解,眼中流露出些许疑惑,“就当她真是世间活佛吧,坐在高台之上不屑那些功名利禄。那她为何还跟宁州的达官显贵关系密切呢?平时私下肯定有不少的来往吧?你要说这些人真的对她尊敬吧,又在言谈举止中对她饱含蔑视……”
杏高摇头感慨道:“真是奇怪。”
“嗯——”
宋怀夕点点头,心中确认道“这其中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能是什么呢?谁教她读书识字的?为什么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杏高将信件都装好,按照规矩全部藏在书架后的老地方。她边干着手上的活边说道:“一个乞丐能活过冬天,都会被她们认为是上天的恩赐。更何况教她读书识字,让她考取功名?”
宋怀夕逮到突破口,“要是真有这种人存在,那她真是……”
杏高笑道:“世间活佛。”
两人相互对视一笑。
至少现在,宋怀夕感觉自己离完成任务又近了一步……
凌风的武功一向高强。除了她自身天赋异禀之外,又得夏义侯倾心教导,想要变得平庸都是一桩难事。
更何况宋府暗卫又听她指挥,拿下一个赏金猎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宋怀夕深吸一口气,但愿这人真能如苏言所说的那样,靠得住。
另一边凌风勒紧布袋,将其信物巧妙地装进糕点盒里。等她抬眸后又恢复常态,端起盒子稳步前进,像往常一样走进宋怀夕的屋内。
宋怀夕见凌风这个点回来还有些惊讶,等她看清凌风眼中的凝重后,便明白出事了……
杏高识趣地上前将门反锁,跟着宋怀夕等人一起走进里屋。
宋怀夕:“可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凌风将那布袋打开,里面一件血淋淋的血衣展现在宋怀夕面前。
“!!!”
宋怀夕震惊,将那件被血染成黑色的蓝衣摊开,细细观看。
凌风根据这件血衣,开始汇报近日实情道:“我派人蹲守四周,并调查周围环境,可惜并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在我们去之前,房屋内部明显有人打扫的痕迹。可惜没逮到人。”
凌风皱眉,眼神严肃,继续说道:“直到昨晚,屋外忽而射入一枚带有信件的羽箭。我们立即追上,追了许久,还是让人跑了。等我们回来时,屋内除了被打晕的人外,桌上还多了这个布袋。”
宋怀夕:“有人身亡吗?”
凌风:“没有。”
宋怀夕点点头,心里有谱了,“这衣服的布料又叫‘雁翎布’,看起来普通,跟块旧布似的。实则价值不菲。防风耐寒,结实耐磨,不易撕破。最适合拿来做成夜行衣。”
凌风略微思考:“主的意思是,这衣服的主人是苏……”
“嗯~”
宋怀夕点头,提起其中划成绳索的布料,“看样子是遇刺了。”
杏高靠近桌边,将血衣摆齐。因为长期血液不均匀地浸染,导致衣服颜色深浅不一。尤其是左侧腰部与右边肩背,颜色最深。
杏高对此推理道:“腰部与肩处,有明显的撕裂痕迹。可衣服上的血迹又这么多,可想而知当时情况有多么恶劣。这衣服又破败不全,下面明显是用锐器撕裂的痕迹。看样子不但没有及时就医,而且条件有限。只能就地取材,临时止血。”
凌风赞同杏高的说法,“血迹这么深,看样子逃了很长时间,才有机会撕布止血。”
宋怀夕点头,在一旁补充道:“说明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远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来宁州这么长时间了,对她的事情竟然还是一无所知!现在有人敢冒着生命危险把这件衣服送到我们面前,恐怕是不想同别人一起继续瞒我们了。”
凌风轻啧了一声,摇头道:“照这么看来,她伤势不浅啊……”
宋怀夕:“刺杀情况应该不止这一次。”
她们三人将圆桌团团围住,一同盯着上面的血衣发呆。
倘若这衣服的主人真是苏言,那这件血衣还能保存至今,其目的性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事情比宋怀夕想得还要麻烦许多呀——
宋怀夕盯着这件衣服的眼神越来越凝重。
她要不要插手调查这件事情呢?
就算宋怀夕就此打住,放手不管,陛下交给她的任务也能如愿完成。
倘若宋怀夕真的插手调查这件事情,那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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