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响之下》
直到空气中仅留下气旋的余波,夜枭19远远消失在夜穹之下,二楼窗前的两名刑警俩眼呆直,依旧在发懵。
直到停车场上的车灯灭了,一束手电光自下而上斜射而来,在窗户上扫了扫,警察们才如梦初醒,不约而同“我X”了一声。
一,二,三!
他们知道那是什么了!
卫其宏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腿刚才绷得太直,一下卸了劲,好悬没站稳,幸好界至野在旁伸出手架住搭档,中年刑警的眼睛闪闪发光,手里的烟都攥不住了,激动得直嚷嚷,
“我X我X,可惜四楼老寇他们不在,这是他最爱呀,就是没亲眼看过!哇,明天我得给他白话…”说到这里他猛地住嘴。
这是绝密!看到也得装看不到!出去白话更万万不行!
这是要憋死老子!!
意识到保密条例的界至野沮丧的挠挠头,接着看到窗子上的手电光在明明灭灭的闪动。
“是摩斯密码。”卫其宏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按住砰砰乱跳的心脏,直推老搭档,“调查官在催了,我们得赶紧下去,组长也……”
他回过神来,转身看到组长不知何时来到身后,正看向窗下。
他一反常态的沉默,任凭两人大呼小叫,只定在原地不动,仿佛一尊冰封的雕像。
界至野试着叫他两声,见他仍旧一言不发,举手在他眼前一通挥,嘴里碎碎不停,“老大,老大!”
慢慢的,高尚桢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两人,“走吧,”他声音前所未有的低,“陈法医也快到了。”
陈裕理半夜被高尚桢的夺命连环call从床上给掀了起来,在一路的破口大骂中开车来到警局。等他看到法医室前那三口裹得严严实实的棺材和旁边的一堆文件时,默然半分钟,可火气仍然没散,指着高组长的鼻子愤怒不已,“催催催,就知道催!今天检不上就能发生世界大战吗!今天周五啊,周五啊!你知道老子白天得去清沙那边吧,我在清沙验了10个小时的尸啊!半夜一点半还得接着给你干活!”
“谁和你工作都得折寿十年!”
尽情一通发泄后,陈法医气冲冲的打开旁边的衣柜,一面换无菌服一面等待对面的反应。
一般这种情况,他这位老同学不是卡着腰反唇相讥,说一堆“再这么暴躁你往脸上敷一百张面膜也不行”的废话,就是充耳不闻,对他笑容可掬,不断甜言蜜语哄他干活。
具体采用哪种态度,完全取决于他要求有多急。
可是今晚,高尚桢的反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他垂着头,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任法医口水狂喷,只戳在原地动也不动,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只是单纯在发呆。
等陈法医手套都戴好了,他还是维持一模一样的姿势,跟被水泥糊住了似的。
陈裕理的怒气终于消散了些,他看着格外不对劲的老同学,开始有点担心,“喂,高尚桢,你没事吧,是不是加班加傻了?”
高尚桢全无反应。
陈裕理的视线挪向刑事组的两名刑警,“你们组长怎么了?傻啦?”
界至野和卫其宏对视一眼,同时机械的摇头,“他这样半天了,不知怎么回事。”
——可能是困的,卫其宏想。
——可能是……,界至野不敢想。
陈裕理正准备继续担心,忽然见到刑事组长抬起了头,对着天花板长长出了口气,喃喃念叨句什么,然后又转向自己,“谢了。我欠你人情。”
你欠我一百次人情了都。
陈法医被他平心静气的应对弄得有点不知所措,这可不太高尚桢了,不过眼前一堆事,顾不上管他的异常,只横他一眼,招呼两名刑警帮忙将棺材抬进去,“我干活,你也别走了,在外面等着。”
他坏心眼的下了吩咐,在走进法医室的一瞬还在奇怪。
——高尚桢这小子刚对着空气说了啥?好像是“我死了?”
——这回真死了。
高尚桢想,看着法医室的大门在眼前关闭,身体向后一靠,贴着墙,抬起头,眼睛盯住天花板继续发他的呆。
法医室里隐约传来了动静。
——开棺了。
他麻木的想,我应该去帮忙,可我一点不想动怎么回事。
——死人就这样。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
——……算了,死就死吧。
他揪了把头发,认命的垂下头,在脖子上揉了揉,怕冷似的将手插回上衣口袋。
怎么办呢?他想。
还是第一次,他感到迷茫和不知所措,案情从脑子里统统溜走,只剩下没用的,乱七八糟的,让他心烦意乱的东西。
口袋里的手碰到了有点硬的扁状物。
他静了下,然后意识到这是什么,指尖开始在上面慢慢打滑。
……
……
——原来早就死了一半了。
——今天不过彻底死透。
——杀人还要诛心。
——这个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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