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态决定巫师一生[西幻]》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法拉吉完全乱了阵脚,他像一只被吓呆的鹌鹑,呆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诺兰正捂着腹部,触目惊心的殷红不断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法拉吉看不清他的表情。
在法拉吉的心目中,诺兰一直是实力深不可测的存在——这位战争英雄、熟知各种深奥阵法的尖子生、面对任何凶险都从容不迫的领导者——此刻却倒在血泊里,而罪魁祸首已消失无踪。
认知上的颠覆带来的冲击,远比眼前的鲜血更令法拉吉感到头晕目眩。
“萨尼……”听到萨恩的声音后,诺兰大口地喘了几口气,剧痛让他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过长的刘海被冷汗浸湿,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虚弱地抬起眼睛,紧紧抓住了萨恩的手腕,“恐怕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预感要成真了……”
“学长,先别急,你需要止血。”萨恩努力保持着声音的镇定,菲奥娜朝上方施放了一个照明法术,借着光照,萨恩小心翼翼地掀开诺兰的衣角,黏稠的血液几乎将衣物与伤口粘连在一起,诺兰因萨恩的动作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萨恩看清衬衫下的伤口之后,他眉头紧紧锁起,对身旁的菲奥娜和法拉吉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是刀伤。”
“刀伤?”菲奥娜不可置信地重复,音调不自觉地拔高,为了应对出任务时可能遇上的各种紧急情况,她携带了不少可以治愈魔法损伤的药剂,唯独忽略了最普通的止血药,“可这里残留的魔法痕迹很明显。”
“是防御魔法,瞬发护盾。”萨恩一边解释,一边用手按压住诺兰不断渗血的伤口,诺兰疼得身体猛地蜷缩起来,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死死攥住萨恩的手腕,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萨恩能感受到手下肌肉的痉挛和体温的流失,被抓住的手腕上传来不自然的热量:“学长,我先用治愈法术为你稳定伤势。”
诺兰用带着明显哭腔的鼻音“嗯”了一声,萨恩吟唱咒语的声音在狭窄的小巷中回荡,伴随着法杖挥动,萤火虫般的魔法光点浮现于空气之中,莹白色的光辉温柔地落在诺兰腹间那道狰狞的伤口上,试图将那抹刺眼的红色暂时封印。
诺兰似乎已经疼到难以发声,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几乎把萨恩的手腕抓得没了血色,手套传来的异常热度越来越高,萨恩却没有心思理会手腕上的疼痛,他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状态,生怕自己错过任何一点细节。
在剧烈的疼痛下,诺兰的气息变得不稳,生命似乎正从他的体内一点点流失。法拉吉浑身僵硬地站在一旁,看着那些光点没入诺兰的身体,深切的恐惧和无力感令他手脚冰凉。
法拉吉恨自己懦弱又无知,竟然在这种危急时刻头脑一片空白,他的实战经验还是太少,想不出任何能帮到部长的办法,只能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法拉吉甚至不敢去想,如果萨恩不在,现在的他将会面对怎样的场面。
即使身为巫师,他们也不会随意使用治愈法术。自第二纪元的巫师大撤退后,真正的古代治愈法术便失传了。现今使用的所谓治愈法术,本质上是对古代魔法的粗劣模仿,通过强行调动伤者体内的以太来换取伤口加速愈合。
这是一场危险的赌博,施法者必须对伤者状况足够了解,才能在以太耗尽前停止法术。这同时也是对伤者的巨大考验,一旦体内的以太被完全抽空,便等于被宣告死亡。
萨恩感到诺兰的手上传来温度越来越高,几乎要将他烫伤。
就在萨恩犹豫要不要停止施法时,一直强忍着痛楚的诺兰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一把推开了萨恩,伴随着一阵难受的咳嗽声,大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吐出,在石板路上溅出深色的星点。
诺兰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支撑住自己,才没有一头扎进那摊触目惊心的血液里,只不过,他的大衣袖子已经被染成了扎眼的棕红色。
萨恩因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瞪大了眼睛,他赶紧停止了法术施放,在诺兰彻底失去力气之前拉住了对方。萨恩小心地将诺兰扶起,靠坐在墙角,又贴心地抽出手帕,为对方擦去嘴角和脸颊上的血渍。
“天啊,学长,你怎么样?”萨恩感觉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他捏着诺兰的脸转来转去,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状态,生怕刚才的法术对诺兰造成了更大的伤害。
“还、还活着…”诺兰几乎是用气音回答道,他的头向后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努力地睁开眼睛回应担忧的朋友。
三人提心吊胆地观察了一会儿,好在诺兰的颤抖渐渐缓和了下来,他的呼吸依旧微弱,却总算趋于平稳。
菲奥娜暗暗松了口气,她知道最危险的时期算是暂时过去了,投向萨恩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敬佩与担忧。
在菲奥娜看来,二人之间的关系绝不仅仅是诺兰轻描淡写提到的“朋友”那么简单,他们对彼此的熟知和信任程度,更像是曾在战争中互相托付过性命的战友——诺兰能无条件地同意萨恩使用治愈魔法,后者能准确地把控诺兰的伤情,这点足以佐证菲奥娜的想法。毕竟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
诺兰缓慢地呼吸着,腹部的伤口似乎已经停止了渗血,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随着那汩汩流出的血液一同消散了。
“他摧毁了龙鳞……他们的目标……可能是克拉里蒙德,或者是洛曼德的奥法司……”诺兰努力地睁开那对带着雾气的双眼,看起来随时会彻底陷入昏迷,他断断续续地呢喃着,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不知道,萨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清楚诺兰察觉到了什么,但眼下显然不是逼迫一个虚弱不堪的伤患解释一切的时候。菲奥娜说她和法拉吉可以解释“龙鳞”的事情,现在应该先把诺兰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诺兰正抬眼看着面前的旧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那对好看的双眸正在失去焦点,长长的睫毛在照明法术之下颤抖着。
萨恩露出一个安慰的浅笑,示意诺兰暂时先别说话,他让一旁的法拉吉搭把手,小心翼翼地将诺兰背起。
萨恩知道法拉吉乱了阵脚,他完全能理解这种看到同伴受重伤时手足无措的感觉,于是给了法拉吉一个肯定的眼神:“别自责,法拉吉,这并不是你的错。”
“没事的,法拉吉,别太担心了,萨恩很靠谱。”菲奥娜和萨恩的话将法拉吉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刚才的他完全被恐惧和自责淹没,要不是萨恩招呼了他一声,他估计要一直呆立原地,两位前辈及时的安慰像是一根海洋中心的浮木,让他稍微抓住了点现实感。
“虽然说出来有点残酷,但你已经身在龙灾部,要试着习惯同伴受伤这件事。毕竟我们是伤亡率最高的部门。”菲奥娜拍了拍法拉吉的肩膀,苦笑着叹了口气。
法拉吉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惭愧地低下头,他说自己不希望看到任何伤亡,之所以加入龙灾部,就是希望能阻止伤亡发生。
菲奥娜和萨恩闻言,相视一笑,像是两个看到后辈成长的欣慰前辈。
“我会把你的大衣搞脏的。”萨恩听到诺兰在自己的耳边轻声说道,而他似乎早已对诺兰奇怪的关注点习以为常,诺兰的头无力地靠在萨恩的肩上,却不忘抬手摸了摸萨恩的脑袋,含糊不清地向萨恩道歉,“抱歉,萨尼……我还没能给你一个正式的见面拥抱……”
诺兰小声嘟囔着,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铺天盖地的困意,他的手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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