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剑尊继母[女穿男]》
沈池月眉梢微不可察扬了扬,随即神情依旧不变,平静道:“曾听国公说起,世子是火木灵根?”
江凛点头:“是。”
沈池月:“灵根不同,修炼路子和功法也不同,我只熟知水灵根的修行方式,对其他灵根如何修行不太了解。世子刚入道,还是该寻个灵根相契的师长引路才好。”
她声音如春雨润物,理由无可挑剔,柔和而明确地将江凛想要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周身自然流露的长辈气度,更是让江凛一时生不出辩驳之心。
确实,江凛明白她所说不假,沈池月天生单一水灵根,修行路上从未受杂灵根困扰,自然不必分心研习其他属性的功法。
只是看她这么冷静,面对自己突如其来的要求也没有一点动容的样子,江凛内心不知怎的,竟有些失落。
“剑尊说的是,”江凛移开目光,话也有些吞吐,“但我……”
江凛摇摇头,不行,他说不出来。何况他已经不是女子了,他如今顶着纨绔世子的皮囊,有些话只会让她误会。
沈池月只当是纨绔子弟的一时兴起,过几日便会抛诸脑后,因而并无得罪景国公府的顾虑。
她斟酌着词句,言辞温润却疏离:“世子天资不凡……定能寻得合适的良师指引。”
如今修真界,天衍阁如日中天,在国师执掌下,已成大周的镇国宗门,多少青年才俊挤破了头也想拜入其门下。以景国公府的权势,为他谋求一个名额并非难事。她实在想不通,这位世子为何会心血来潮,找到她这里来。
更何况……她自身剑心早已蒙尘,连自己的道途都一片晦暗,又谈何指引他人。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沈池月的话如雪沉入寒潭,再无回音。江凛垂着头,心头翻涌着无数复杂情绪,明明前世她总是远远看她,可此刻,他竟觉得两人之间隔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遥远的距离
一种莫名的委屈毫无预兆涌上心头,细微的酸涩漫上鼻尖,让他眼眶控制不住地泛起湿意,他只得将头再偷偷埋低些。
他不会放弃,现在的沈池月对他大抵是没有好印象的,但他总会想到别的办法。
内侍的声音及时打破安静:“世子爷,殿下谈完啦,您进去吧。”
江凛吸吸鼻子起身:“来了。”
“世子。”
听到沈池月叫他,江凛回过头去。
沈池月顿了顿:“多谢。”
江凛挠了挠头,心想原来她看出来了,失落却也接踵而至。
若非这点“谢意”,方才她恐怕连那几句疏离的劝诫,都不会施予。
“您救了我的命,说这些做什么。”他摆摆手道。
说完,便跟着内侍前去给太子送礼了。
沈池月等着姜禄出来,男人眉眼间明显染上一层阴霾,脚步都沉重了几分。沈池月也没多问,姜禄想到什么,将她双手握在手心里,低声道:“你一向怕冷,怎么还在这儿一直等我……”
沈池月看着别处:“是有些冷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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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禄回到玄河宗,踏进宗门时脸色铁青,当即召集众长老弟子议事,大殿的灯一直亮到后半夜。
他心头窝着一股子火——不过是清算三皇子旧部时疏忽,放跑了几条漏网之鱼,太子今晚竟对他发那么大火。玄河宗好歹为太子效力了十几年,早几年太子有求于他时,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姜禄仰头一杯一杯喝着酒,一旁心腹只敢默默候着,不敢多言。
“就跑了几个人,能掀起什么浪?”他酒杯重重砸在案上,“秦元澄还命我全部缉拿回来……大海捞针,我上哪抓!靠宗里这群废物,几百年也别指望有消息!”
“宗主可还记得,宗门内还收着一件追踪搜魂的法器?”姜禄的心腹许昀开口,“宗主或可一试。”
“我自然记得。”姜禄眉心紧锁,“但那法器品阶太高,以我如今的修为,尚不能完全催动。”
姜禄资质平平,修为也就与那些中小宗门宗主一般无二,玄河宗能有今日的声势地位,靠的多是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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