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清澈世子和亲,王爷日夜诱引》
一夜好眠。
等昭南从床上醒来,身侧已经空空如也。
他前夜因为担心傅觉止睡得不安稳,昨夜见着了人,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被人抱着揽着,就那么放心睡了过去。
然后夜里浅眠,恍惚间又听见了傅觉止低声唤人将文书送进内帐。
翻书声细微,沙沙轻响。
昭南听着声音睡得更沉,醒来时却发觉自己从小榻被挪到了床上。
是傅觉止见他睡熟,抱着人换了地方,自己想必是去了中军大帐议事。
帐里透进来的光亮微弱,衬得里面冷冷清清。
昭南支起身,摸了摸身侧微凉的锦褥,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个念头。
这儿没有第二个人睡过的痕迹,傅觉止该不会忙到现在,还没有睡觉吧?
天色早已,他不由得有些懊恼,生起自己的气来。
昨夜本是想陪着傅觉止,看看能不能帮着做些什么,没成想反被他陪着睡了个安稳觉。
昭南没了睡意,掀开被子,咕噜一下从床上起来。
福海侍立在一旁,听见声响便端了热水进来,笑问道:“王妃醒了?用些热水吧?
昭南点头,披上外衫,发丝被福海拢过梳理,又闻见了他身上沾染的药味。
能让福海贴身染上的,只能是熬给王爷的伤药。
昭南脑子转的快,见状问道:“王爷去哪了?他喝过药了吗?
福海看着他眼底的急切,心中了然,脸上堆起笑,宽慰道:“王妃莫急,王爷天未亮就点兵出发了,爻州山关虽破,但易伟诚那匪首狡兔三窟,带着残兵往鉴州那边流窜。
他何其精明,知晓如何安抚昭南,让他放下心:“若不趁其立足未稳,惊魂未定之时彻底清剿,恐成后患,遗祸无穷。
末了又补上一句:“王爷说了,此行只是查探清剿,快则晌午就回来,慢则一两日,必能凯旋。
“又进关了?
昭南听他这样说着,不禁垂眼叹了一声,低声喃喃道:“可他的手现在还使不上力,真的不要紧吗?
江东这一行于傅觉止而言步步凶险,昭南被他好好护在身后,从没受过半点风雪。
他心中酸涩迫切,也想为傅觉止做些什么,好让他不要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这么辛苦。
“王妃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福海明白他心里的不踏实,也承了傅觉止的命令,出声打破沉默,说着:“小帐里熬着王爷的伤药呢。”
“他走得急,药也匆匆只喝了几口,可吃了总比不吃来得好,伤处也能好得快些。”
“况且这药的火候也得仔细看着,不能离人,王爷的意思,是让老奴……也请您帮忙照看一二。”
这话引导得极为巧妙。
似是猜到了昭南心里的小九九,不让人忧虑乱想,就找了个不累的由头,牵一牵昭南的注意力。
若没有傅觉止的授意,福海哪敢对王妃说这种劳烦的话。
王爷对待王妃,当真是尽了太多心思,不止要好好护着人,更是心心念念地顾着心绪起伏。
昭南心思澄澈,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闻言眼睛亮了亮,认为自己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
他当即跳起来,问道:“我可以,让我来!我要做些什么?”
福海笑起来,递过去一把蒲扇。
“王妃就去小帐里坐着,谭老将军方才让他的小孙子谭舟过去亲自守着了。”
“他在江东与山匪打惯了交道,知晓他们最会伤哪处筋骨,便为王爷荐了几味良药,正在里头试着药性。”
“有人支应,您只去边上看着火就好。”
他心里感慨,也哄着人:“这药得用文火慢慢的熬,火大了药性就燥了,火小了药力又不足。”
昭南安静听着,又听福海自顾自地无心提到:“王爷这左手的伤,看着只是筋骨受挫,实则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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