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捞男丢球跑了》
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的大财主,时钦哪儿舍得撒手?毕竟过了这村,这辈子再没这店了。
现在的周砚对他来说,就跟软糯香甜的东坡肉一样馋人。
他半点儿没犹豫,拔腿就追,本来巡逻完就累得腿软,这下步子迈太急,又喘又冒热汗,差点颠个狗吃屎。
看到奔驰停在路边树荫里,时钦骂了一嘴“闷骚货”,脚步慢下来的同时,又暗戳戳得意上了:这么听话,还真是对自己贼心不死啊。
日头依旧毒得晃眼,他习惯性抬高胳膊,把脸往袖子上蹭,从额角到下巴胡噜了一圈,汗湿的布料擦过皮肤,总算清爽了点。
只是一闻到袖子上的汗味,时钦才猛然回神,自己这举动太糙了,活脱脱像个民工,浑身上下没一处不寒酸,头发也没个型。
妈的,周砚该不会在嫌弃他吧?
觉得他没以前帅,就故意视而不见?答应吃饭,也不过是可怜他这个残废?顺便在他面前摆阔装大逼,把高中时的气给出了?
操,周砚还敢嫌弃他?
出口距离那辆奔驰也就十米远,正常人要不了几秒,时钦偏磨蹭了半分钟,一来脚发酸闹的,二来心里憋着气,成心要磨磨周砚那古怪性子,让他老实候着自己。
就这半分钟工夫里,时钦自己一通瞎猜忌,脑瓜里转了八百个弯,给周砚安的罪名不带重样的,从“装逼”、“清高”、“拿乔摆谱”、“外貌协会”、“记仇小心眼儿”,一顶接一顶往人头上扣。
车身锃亮得能照出人影,靠近车屁股时他随手扒拉了两下头发,又胡乱抓着想拗出点型来,转而一想自己这是干嘛呢?周砚当年喜欢他,不就是瞧上了他这张脸么。
打小在夸赞里泡大,时钦对自己长相向来有底气,索性理直气壮敲开主驾车窗。
可车窗刚降下半截,一对上周砚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冷脸,他铆足的气势瞬间软了,原本想好的硬气话全卡了壳,只憋出一句干巴巴的:“你手机号多少啊?”
话才撂出去,空气没静两秒,就见老同学解开了安全带,看样子是要下车。
时钦立马往边上挪,眼睛还瞟着对方的动作,又不自觉低头往制服上嗅了嗅,还好身上汗味不算重。
他心里嘀咕:这是累出来的汗,不是馊味,等晚上洗个澡就好了,别因为这点味道就把大财主给熏跑了。
末了又拐个弯埋怨起来:都是周砚的错,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挑今天来,好歹给他点心理准备啊。
迟砚关上车门,看着心不在焉的时钦,目光掠过他皱巴巴的衣袖,在湿处短暂停留。时钦刚抬头,他已收回目光,语调平稳:“你的手机号。”
“啊,哦。”两人离得近,时钦先闻到一股极淡的香气,莫名觉得哪儿不太对劲,掏出手机后,忽然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你是不是长高了?”
迟砚轻嗯一声,指尖在手机屏上调出拨号界面,没去看时钦手里的旧老年机,只说:“手机号。”
要问时钦最烦什么,正是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闷葫芦,完全让人捉摸不透,还越猜越烦躁。
说喜欢他吧,周砚从来没对他表现出半点喜欢的样子;说不喜欢他吧,那封情书就是周砚的字迹,做不了假。
而且他记得格外清楚,高三有一回自己心情不好,在酒吧浪到半夜,没人管他死活,最后是周砚把他背回的家。这种丢脸的事,他没好意思叫沈维他们几个知道。
不想还好,这一想发现肢体接触远不止在体育课上,在校外、在沈维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还有过好多回。
时钦憋屈地报出手机号,又像以前一样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真的被周砚传染了?
怎么一跟闷葫芦扯上关系,自己就变得不对劲。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粗糙的音质带着电流“滋滋”声炸响,跟村口大喇叭似的,时钦手掌被震,眼都来不及看屏幕上的那串数字,飞快戳着老年机的按键把电话掐了。
见老同学仍是一副面瘫相,他赶紧没话找话解释:“是这手机默认的铃声,不是我弄的。”
迟砚没说话。
“其实听多了,这歌还挺有劲儿的。”时钦又给自己找补,声音拔高了些,试图挽回自己岌岌可危的品味。
但说实在的,听习惯以后他是真觉得这歌不错,日子难捱的时候,他偶尔还会哼唱上两句,幻想自己哪天也能自由飞翔。
迟砚还是没说话,垂眼看向手机,指尖略作停顿,把刚拨出去的号码存进了通讯录。
气氛说冷场就冷场,树上的蝉倒是叫得欢。
时钦突然觉得自讨没趣,心说就当卖惨博同情了,但凡周砚有良心,等今晚吃完饭就带他上银行取钱去。
今天队长刘建国和王大嗓门都在,不能离岗太久,有了联系方式不怕找不到人,反正都这样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机再卖波惨。
“离岗太久会扣工资,”时钦说着垮了垮肩膀,软下来的声音带了点可怜劲儿,别提有多委屈,“副队长还会训我,我得回去上班了,七点下班再给你打电话。”
迟砚扫过时钦扒拉过的头发,没比刚才的鸡窝好多少,软趴趴的几缕翘在额前,脑门上还蒙着层薄汗。
他呼吸稍沉,只平静回了一个“嗯”。
时钦原地站着,还想挽回一丝形象。他累的时候跛相会更明显,走起路来不好看,想等车走了再挪步。
结果等了几秒见对方也没动,他以为闷葫芦来良心了,紧接着再补上两句:“我同事都不待见我,嫌我是个没用的瘸子,也就保安队长看我工资要得低,才招我的。”
迟砚听完,没说什么。
“……”时钦又碰一鼻子灰,心里忍不住骂爹:这像话么?正常人就算不感兴趣,至少也会接个话吧?就这么晾着他,全世界只有周砚能干出这事来!
爱问不问,老子偏要说!
时钦刚要张口,话头就被堵了回去。
“回去上班吧。”
“……”眼看着老同学转身打开车门,矮身坐进驾驶位,车门一关,时钦是真没话说了,也没那个精力去猜闷葫芦的心思,便挥了下胳膊,“那晚上见。”
迟砚回他:“再见。”
车窗缓缓升上去,黑漆马虎什么也看不见了。时钦扭头往回走,一出树荫就被阳光刺得眯起眼,站得累了,连走路都晃,只想快点回岗亭坐下来吹空调,哪儿还顾得上形象。
直到他颠晃的身影拐进园区,那辆奔驰才慢慢驶离树荫。
……
唉,风水轮流转啊。
时钦靠着椅背,这样想着。追出去时他还觉得妥了,保安这碗饭谁爱吃谁吃,反正他不吃了。
这会儿凉快下来,热糊涂的大脑清醒不少,他把许聪说的那些话细细复盘,搞不好周砚去年参加同学聚会单纯是为了显摆,尤其是显摆给他看。结果他不在,周砚只能找沈维打听。
这闷骚的,花花肠子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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