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炮灰【快穿】》
修边墙?
元镜站在书案边上,既惊讶于邵炳文给她看奏折的举动,又满心狐疑不敢真的放大胆看。
况且,朝政之事她本就已是一知半解,更何况是应对这种实打实的工程决策?
她这次诚实地摇摇头,“皇上,这样的大事……臣妾怎么知晓呢?”
“不知?”
邵炳文将文书通通扔给一旁侍候的司礼监太监,几位大珰垂手侍立,缄默无言。
“皇后不知,你们几个,将奏本读来给皇后听听。”
几个大珰都面面相觑,彼此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这……”
王体乾为这几个人之首,所有人都看他的反应。只见他三角眼微垂,不过思索片刻,便捧起一封黄纸文书,照例宣读起来。
“边防一事,自我朝高祖起……”
元镜被邵炳文死死按住手腕,欠身坐在他旁边,跟他一起听章柏玉这封奏请以长城为基地修葺边墙抵御外侮的本子。
期间,她惴惴不安地侧目偷看邵炳文的侧脸,却从这张漫不经心的脸上瞧不出任何意图来。
邵炳文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甚至还悄悄凑到她耳边告诫她:“皇后莫要走神,仔细听。”
。
元镜打起当年跟着西席念书的劲头,听太监读奏本。
但说实话,她如何能对边防要务提出什么有价值的意见?懵懵懂懂地听完,她只觉得章柏玉这人字虽不怎么样,讲话却很有一套本领,字字听来都很有道理。
是以邵炳文再次问她对此事有什么看法的时候,她只能如实回答:“臣妾觉得……章阁老所言极是。”
“是么?”
邵炳文抬手一招,王体乾就远远欠身过来将奏本奉到他手里。他翻开看了看,只说了两个字:“不成。”
元镜一下子觉得自己刚才说错了。
“臣妾不懂这些。”
邵炳文摇摇头。
他手搭在膝盖上,露出一种元镜从未见过的神情。
他身为皇帝,自有他威严凛然之时,有他自私擅权之时,也有他心机谋算之时。但元镜还从未见过他露出这种奇怪的神情,像是极厌恶面前这些奏本,又好像不是。
元镜听他说道:“不是章卿的主意不成,是这事就算批准了最后无论如何也办不成。
邵炳文嘴角勾起,含着笑意偏头看着元镜,晃晃手中的奏本,问她:“皇后信是不信?
元镜莫名从他语气中听出了几分无奈与愤懑。
“臣妾自然……信皇上。
奇怪,他为什么如此言之凿凿?
*
章柏玉的提议被下发六部廷议。
元镜之所以对这事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在那之后,邵炳文几乎毫不限制她出入乾清宫,过问国政奏章,甚至特意教她留心学着,整日将她困在书案旁听司礼监大珰读奏。
而他自己,无事时就跟后殿养的一群道士神神叨叨的念经,一旦头疾发作,便是虚弱无力,痛苦难言,多走两步都要暴躁地发脾气。
元镜见过他犯病的样子。他正冲近侍大珰破口大骂摔东西,不期然扫了一旁的元镜一眼。元镜霎时间被他凶恶的目光吓到了,不自觉抖了一下。
邵炳文移开了目光。
但身后有一道微笑的声音,凑近传入元镜的耳朵,带着示好的意味:
“皇后殿下切莫担忧,皇上只是一时身上不痛快,御医来了就好了。
元镜回头,正看见了捧着笔墨的赵过恭敬地侍立自己身后。
赵过这人长相着实俊逸出众,元镜甚至听过人家背地里惋惜他这副皮囊偏生成了太监。
他在文书房当值伺候,元镜来得多了,他便专来伺候元镜。
旁人都对他这副毫不遮掩的奴才样嗤之以鼻,但他似乎根本不在乎,只在元镜身侧研磨垫纸,时时挂着一副不变的笑容。
一次元镜写坏了字,匆忙间正欲叫赵过换新纸来,没想到抬起的手碰到了他端茶的手背。
落羽一般轻轻蹭过。
两人一下子
都愣住了。
宫廷之中,不乏隐秘风流事。以往,宫妃寂寞之中与好看些的宦官相互排遣寂寞并不是没有的事。想必赵过在宫中侍候,不会没听说过。
这一碰虽是巧合,但偏偏显得过分暧昧,加之元镜不得圣宠,因而他误会了元镜的意思。
元镜刚想说点什么好揭过此事,没想到面前的赵过罕见地没藏住脸上挣扎的表情,片刻之后,他忽而在书房内众目睽睽之下偷偷在下面碰了碰元镜的衣袖。
元镜惊得笔都要掉了。
她忙扯过衣袖,只瞧见了他讨好的笑。她本来只当这是个误会,现下却因他的不情愿而莫名有了些怪异的不痛快。
“……大胆!
她低声喝止赵过。
赵过身形一震,明白了她并无那个意思。他不敢有大动作,只躬身侍立,连连告罪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他虽惶恐,却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样子。
元镜忽而觉得他的笑很刺眼,于是别过头去。
另一边正是伏几小憩的邵炳文。
邵炳文天生身体不好,除了头疾,夜里还时常心口难受难以入睡,便是入睡了也难保不噩梦连连。几乎与他的父兄生前一个症状。
这或许是他们家生来就带着的病根,只不过皇室血脉无人敢这么直说罢了。
邵炳文开始时并不太与元镜说话,总是元镜在外间书房,他在后殿正堂。后来,邵炳文会偶尔在身体康健的时候步至外间,循着元镜的案头左一圈右一圈地转,元镜总能感觉到头顶上游离的一道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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