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女冻死后,窝囊老爹重生了》
夜色如浓墨,将城市的疮疤与繁华一并吞没。
破旧的卡车穿行在迷宫般的街道,车灯划开沉寂的黑暗,像一柄孤独的手术刀,剖开这工业巨兽沉睡的肌体。
车厢内的空气,在经历了那场惊世豪赌之后,变得粘稠而凝重,质疑与震撼交织成一张无声的网,紧紧攫住了每一个人。
那句“一个月后,你们会看到的”,如同一颗投入深潭的巨石,余波至今未平。
它所带来的冲击,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猛烈,因为它挑战的,是这群宗师们穷尽一生所建立起来的、关于现实与可能的认知边界。
孙大海粗重的呼吸声,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猛虎,充满了压抑的烦躁。
路承舟则紧锁眉头,目光穿透车窗,似乎想从这片飞速**的黑暗中,寻找到一丝能够支撑江建国狂言的逻辑。
而江建国,他依旧是那个舵手。
他神情专注,目光沉静,仿佛手中掌控的不是一辆随时可能散架的老旧卡车,而是一艘正驶向新大陆的巨轮。
外界的风暴,内心的波澜,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卡车最终驶离了主路,拐进了一条更为偏僻的支线。
道路两旁的景象愈发荒凉,高大的厂房变成了低矮的仓库,最后,连仓库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被铁丝网圈起来的、巨大的废弃货场。
“这是……”
路承舟看着窗外那片在月光下显得鬼气森森的巨大黑影,心头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卡车在货场深处一座巨大的红砖仓库前停了下来。
这座仓库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墙体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几扇高窗的玻璃碎裂了大半,露出黑洞洞的豁口,像一只沉默巨兽空洞的眼窝。
这里,比马光头的破厂房还要荒凉。
“下车吧。”
江建国熄火,拔出钥匙,声音打破了车厢内的死寂。
众人怀着满腹的疑虑下了车。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和一股铁锈与**植物混合的气味,让人很不舒服。
“江总,你说的‘家’……就是这儿?”
孙大海环顾四周,瓮声瓮气地问道,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与嘲弄。
他宁愿相信江建国是在吹牛,也不愿相信他会把他们带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江建国没有回答。
他走到那扇锈迹斑斑的巨大铁门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大串钥匙,熟练地挑出一把,插入了那把同样锈迹斑斑的大锁。
“咔哒。”
一声清脆的开锁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用力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陈腐的、封闭已久的空气扑面而来。
他率先走了进去,摸索着在墙上按了一下。
“啪嗒。”
几盏悬挂在高高穹顶下的老式防爆灯,延迟了片刻,然后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
昏黄的光线,瞬间驱散了仓库内的黑暗,将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空间,呈现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废弃仓库!
地面是平整厚实的水泥地,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甚至能看到淡淡的**光泽。
巨大的空间被清晰地划分成了几个区域,最中央的区域空旷无比,足以容纳一台重型吊车和数台大型机床。
而靠墙的一侧,则整齐地码放着一些崭新的工具柜、工作台和几台小型的台钻、砂轮机。
所有的东西,都蒙着一层薄薄的防尘布,静静地等待着它们的主人。
这哪里是废墟?
这分明是一座虚位以待的、只等将军入驻的兵工厂!
“这……这是……”
路承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快步走上前,掀开一个工具柜上的防尘布,手指抚过冰冷的钢制柜门,眼神里充满了狂热与不可思议,“全新的!都是全新的!”
孙大海等人也冲了进去,他们像一群发现了宝藏的孩子,东摸摸,西看看。
刘福生一拳砸在厚实的工作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脸上满是兴奋的红光。
钱德禄和丁建中则仔细地检查着墙上的电缆线路和预留的动力接口,越看越是心惊。
这里的布局,完全是按照一个现代化标准车间来设计的!
江建国看着他们激动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随即指了指仓库尽头的一道小门。
“车间是用来干活的,那边,才是给你们安家的地方。”
众人一愣,跟随着江建国穿过那道小门。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独立的房间。
江建国随手推开一间。
房间不大,但窗明几净。
里面摆着一张崭新的单人床,床上铺着干净的军绿色被褥,叠成了整齐的豆腐块。
床边是一张书桌,一把椅子,还有一个衣柜。
简单,却又无比周到。
“这里一共有十个房间,你们一人一间,先挑。”
江建国说道,“走廊尽头是盥洗室和公共澡堂,我让人提前烧好了热水。厨房在那边,米面粮油都备好了,今天太晚,大家先随便弄点吃的对付一下。”
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像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孙大海、赵立本这些老匠人的心上。
赵立本再也忍不住了。
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床干净得没有一丝油污的被子,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
这三年来,他睡的是漏风的工棚,盖的是捡来的破棉絮。
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屋子,一张能安稳睡觉的床,对他而言,就是天堂。
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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