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厨艺让反派集体从良了》
008当垆卖酒那咋了
阮知意喉头翻涌着血腥气,声音低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玄一宗不照样都能定罪吗?你何必多此一问?”
她眼眶红到似是能滴出血来,嘴角裂出一个森然的笑。
这一句诘问,说的是粢饭团,但也指桑骂槐,说那仙药失窃的事。
那内门弟子蹙眉,他从未见过有人敢在慕长风面前如此放肆。
啧道:“你这狡诈妖人,饭团里究竟放了什么邪门的东西,害得苏师姐她、她……”
“住嘴。”
慕长风音色凛然,简单二字,就能令那金丹修为的弟子噤若寒蝉。
“并非邪魔妖道,”慕长风沉眸,“这是灵食,其中蕴含五谷之精,灵力丰沛。”
“只是,”他顿了顿,视线扫过仍不住啜泣的苏晴水,“修为不足、根基虚浮者,无力运化罢了。”
一字一句,清晰可闻。
话音既落,那三名玄一宗弟子愣住了,连石桥周围一些尚未散去、暗中观望的修士们也露出了恍然与震惊的神情。
玄一宗首席弟子慕长风,他说什么——
这凡人所售的粢饭团,非但不是什么劣等灵植所造成的假象,也更不是居心险恶的邪魔外道。
而是灵力精纯到、会让低阶修士无福消受的真正的灵食!
方才玄一宗弟子的质疑、苏晴水的不适之症,都成了最有力的佐证。
苏晴水怔然地听完,越发觉得无地自容,仿佛自己的不堪都被糅碎了,再大肆地扔得满地都是。
慕长风看向自己,神情举止一如既往的温和。他低俯下身,半抱着自己肩头,并指如剑。
慕长风指尖显露出精纯的灵气,正要渡向苏晴水,用以运化她无法消受的灵食。
正当时,阮知意撑着胳膊起身走来,她嗤笑一声,满不在乎:“用得着这么麻烦?”
她勾起半边唇角,讥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从独轮车下翻出个水翁,里头是她泡好的浓茶,本是干活累了时喝的。
接着,她朝苏晴水眯眼笑起来,“方才那饭团算我送你了,不收钱了。这碗灵茶,专解消化不良,喝了包不放臭屁的。就收你们……五百灵石吧!”
“你!”苏晴水泪眼婆娑,羞愤难当,阮知意前半句话,就足够她气得手脚颤颤。
更令她绝望透顶的,是慕长风。
他竟真的收了指尖的灵气,接过那碗焖到酱黑的粗茶,递来自己面前。
她恨,恨得要命。
但却不敢言语,甚至不敢抬头——比起胃脘的疼痛不适,在长风哥哥面前如此失态,才是她绝对不敢面对的事。
苏晴水不甘地接过那碗茶,不喝不行,几乎是捏着鼻子当做药水灌了进去。
——一想到和楚云疏共饮同一水翁,她就恶心得想死。
不过片刻,她那令人尴尬的响动和胃脘的绞痛感都缓缓平息了下来。
慕长风也收回臂弯,起身走向阮知意。
受过金丹修士的灵压,阮知意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浑身上下被冷汗打湿透了,衣襟上血渍暗红,散发着腥味。
慕长风上前一步,虚抬了手,像是要为她拭去那血迹。
但他还是收回了手,暗暗地攥紧。
慕长风压低声音,也封住了周围修士的听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心绪,有痛惜不忍、但更似不容抗拒的命令:
“楚云疏,你还要胡闹到何时?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样,成何体统?当垆卖酒,与凡夫俗子争利,开口闭口都是灵石!玄一宗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阮知意咧着嘴将头偏开,生怕慕长风那要抬不抬的手当真碰到她。
慕长风眼睛瞎了一样,对她的抗拒是一点都看不见,还在那说:“仙药神霄失窃之事,宗门定会彻查清楚的。你随我回去,此事便还有回转的余地。”
他语气笃定,仿佛这是天大的让步和恩典,“我已向师尊求过情了,你灵根已毁,后续的惩处不会太重。只要将神霄的下落告知,我定会为你寻来可替代灵根的至宝,令你重塑根基,再踏仙途。你万不可如此再任性下去!”
他说着“余地”,说着“求情”,字字句句都仿佛真的为了楚云疏。
可落在阮知意耳中,这便是刺。
最尖锐、最锋芒的刺。
玄一宗依旧认为窃贼是楚云疏,所谓的回去,是施舍、是怜悯,是让她这个“罪人”接受“从轻发落”!
阮知意低声笑了起来,嗓音嘶哑却带着十足的嘲弄。
她抬眸,直愣愣地盯着慕长风的眼睛:
“第一,偷盗仙药的人,不是我楚云疏。真相如何,我已不需要你们玄一宗去查清楚。我也不指望,你们会给我什么公道。
“第二,”阮知意忽地察觉自己藏在袖中的断剑欺霜正微微发着烫,几不可察地震颤着,仿佛在应和她此事的心绪。她低下头,惊觉这深切的、不屈的嗡鸣,绝非她的错觉。
再抬头时,阮知意的目光更加果决,“我自小拜入玄一宗,受师门润养恩泽。可天刑台上,观空道君亲手打断我的灵根,修为散尽——养育之恩,我已用一身道行,一条仙途,连本带利地偿还清了!”
她深吸一口气,原书女主楚云疏的记忆,正在她脑内翻腾啸叫,她压下胸口翻涌的血气,掷地有声:
“如今,我是身无一物的凡人。丹田破碎,灵根尽毁。无法引气,无法入道,更无法再修习玄一宗的任何道术道法。
“慕师兄,我最后再称你一声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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