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变成鬼来找我了》
小猫最后还是推开了门。
这是他们的婚房,是她和周礼信结婚生活在一起的地方。
可是啊,为什么一切都没有变的呢?
公公婆婆也并没有占有之后对他们进行任何形式的改动,只有桌子上她吃的食物被夹子夹上防潮。
小猫轻轻关上门,默不作声地走向沙发。
这次她没有窝进那张专属于她的圆沙发,而是坐在宽敞的长沙发上,眼神放空,怔怔地发起呆来。
恍惚间,一道白光骤然闪过,她再次坠入那片令人心悸的、撕裂般的梦境里。
这次小猫没有再看到周礼信少年时期的模样,而是他在上班,穿着笔挺的衬衫,在会议室里,在和座位上的很多人侃侃而谈,意气风发。
小猫站在会议室门口,静静地望着他,他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这就是他以前上班的地方吗?是他日复一日忙碌的场景吗?
原来,人的工作是这个样子的。
小猫有些后悔,后悔的是从来没有关心过他。
不关心他的工作,不关心他的生活,不在意他的生活状态。
唉,她到底算不算一只坏小猫呢?
如果真是坏小猫,那他为什么总捧着她的脸,一遍遍地说爱她,说喜欢她,喜欢到不行,爱她爱到深入骨髓?
人怎么那么奇怪,喜欢一个没有感觉的人呢?
他们相识的时间那么短,他怎么就会爱她到这种地步呢?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那现在的自己,算不算是喜欢他呢?
就这样看着他在会议室讲解开会,觉得很帅很好看。
其他,并没有多余的感情。
这一次,小猫像个透明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在他身边飘来飘去。
跟着他去餐厅吃饭,看着他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听着他耐心地打电话,或是和同事低声讨论工作。
飘得久了,小猫觉得累了,便蜷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想趁机睡个懒觉。
不知是不是她的呼吸惊动了什么,一直对她“视而不见”的周礼信,竟忽然停下手里的事,默默朝沙发走了过来。
最后,他在沙发边蹲下,温热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声音温柔得像羽毛:“你怎么一直跟着我呢?”
小猫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声音发颤:“你看得见我?”
周礼信笑着说:“你真是傻得可爱。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别人都没发现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呢?”
啊?
第一次有人不怕鬼,不怕有人尾随,还可以温柔善良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有那么一瞬间,小猫的脑子一片空白,她甚至恍惚觉得,当初死去的人其实是自己,不是周礼信。
会不会是她早就饿死在了街头,和他结婚、相守的那些日子,全都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只有在梦里,才会有这么好的事,才会有这么温柔的男人,不计代价地对她好。
还没等她理清思绪,一股冰冷的海水突然将她包裹,窒息感瞬间袭来。
她不会游泳,只能在水里拼命挣扎、扑腾,眼看就要沉下去。
小猫不会游泳,感觉自己马上要窒息了。
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揽住了她的腰,将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搂着她的人,就是周礼信。
他只是匆匆托了她一下,便立刻转身朝着远处游去,任凭她在原地呼喊,也没有回头。
小猫望着不远处倾覆的游轮,瞬间明白过来,这里就是周礼信出事的地方。
她想大声叫住他,想让他赶紧上岸,想让他找块木板抓住别松手,可是周礼信一直游,一直游,离她越来越远,最终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点。
小猫伸出手想要说话,想要和他在一起,哪怕一起死,或者替他死。
这个男人依然没有回音。
小猫低着头痛哭起来,哭着哭着便醒来了。
她的哭声招来了还剩下一缕残魂的周礼信。
此刻,他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小猫的身影,眼前只剩一片花花绿绿的光影。
可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她,也认出了这个地方,这是他们的家。
这个女人居然回到了他们的家。
她不是已经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吗?
不是早就变心了吗?
怎么会突然回来?
周礼信没有办法不多想,心里又酸又涩,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窃喜。
就在前一刻,他还在绝望地想,不如就这样魂飞魄散吧,下辈子也不想再投胎了。
可这一刻,看到她的瞬间,所有的绝望都烟消云散。哪怕要经受无数次轮回的考验、无数种痛苦的折磨,他也想重新投胎到这个世上
等他长大,就去找她,找或许已经三四十岁的小猫。
他还想和她在一起,想永远和她在一起。
和她相守的这一年,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尝过思念成疾的滋味,有过彷徨无措的时刻,也体会过心跳加速的悸动,这些都是他从前从未有过的情绪。
这个总是冷冰冰的、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女孩,早已刻进了他的骨血里,无时无刻浸入在他的脑海里。
哪怕她只是随意扫他一眼,都能让他心跳漏跳半拍。
此刻看到她坐在沙发上,肩膀微微耸动的模样,能想象出来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知道,他的妻子很孤独,很害怕,很恐惧,
想到这些又开始难过。
周礼信真善良啊。
不过,谢小猫并没有打算停留这里很久。
她在冰箱找了一些吃食,不管过不过期,随便填了下肚子。
撕开一袋全麦面包,又摸出一瓶未开封的牛奶,是周礼信以前总给她热的牌子,说温牛奶助眠。
那段日子小猫睡眠不是很好,所谓的不好只是相对而言。
以前她晚上九点可以睡到第二天六点,只是变成了十二点到六点。
周礼信心疼的不行,总觉得她身体不好,缺乏营养,需要补充体力。
毕竟体力行不行只有他清楚。
那几天每天晚上都是软绵绵的搭在他的要上,胳膊都不想搭在他的脖颈。
原本想去医院做下检查,她到底缺什么物质,好好补一补。
小猫偏偏是不喜欢打针吃药抽血,每次跟她说这件事就窝在沙发上睡得更死,眼睛都不睁开一点。
不过,可能牛奶真的有点助睡眠,慢慢地,晚上和他亲亲结合后,真的睡得很香甜。
谢小猫没管面包是不是还松软,撕开包装就往嘴里塞,干硬的面包渣剌得喉咙发疼,又猛灌了几口冰牛奶,才勉强压下胃里的空荡。
一旁还放在午餐肉,她打开后咬了一口。
这是冰箱里唯一的肉类,不是很好吃。
午餐肉哪里有红烧肉和牛排好吃呢?
吃完东西,小猫擦了擦嘴角,起身往门口走。
路过卧室门口时,脚步却像被钉住了似的。
门板颜色还是她随意指选的浅灰色,门把手上还缠着一圈米白色的丝带,是婚礼那天她随手系上的,后来一直没拆。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伸手推开了门。
卧室里的一切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床铺并没有叠放。
浅咖色的双人床上,铺着红色的床单,枕头还保持着她习惯的高度。
结婚之前,周礼信床单一向是白色和深蓝色,结婚后换着花样的红色。
看着可真喜庆呀。
床头柜上,还放着周礼信的腕表。
他一向公务、外出、上班会戴着不同类型的,每一块都很好看。
衣柜里,她的裙子和他的衬衫还整齐地挂在一起,这些都是他整理的,小猫从来都不会去做。
周礼信的残魂一直跟在她身后,看到这一幕,光影忍不住颤了颤。
这些细碎的瞬间,曾是他最珍贵的日常,如今却成了触不到的回忆。
小猫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床单,布料还是软软的。
可是他不知道,她一直不喜欢软软的床。
直到现在也不习惯。
因为旁边有他,所以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小猫拿起手表看了一眼,轻声说:“你的手表为什么不拿走呢?”
周礼信想靠近,他的光影只能在她身边打转,连碰一碰她的头发都做不到,甚至人都看不清。
她会哭吗?
会伤心吗?
他知道她要走,要离开这里,不会一辈子困在这个有过他身影的房间,好舍不得,却又无能为力。
谢小猫在卧室里站了很久,不是犹豫,是在和这里的一切做彻底的告别。
是的,她下定决心,从今以后真的不会回来了。
也不会再来这个城市。
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再回来。
她不再害怕亡夫的鬼混,不害怕他缠着自己不放,大不了就是死嘛。
人还是要继续向前走的,小猫被勾起了太多太多的伤痛与难过,说不清的不开心。
她转身走出卧室,轻轻关好了门。
“周礼信,”小猫停顿了几秒,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轻声说:“我走了。你……好好的,不要再跟着我了。”
那团光影在她身后晃了晃,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在挽留。
她不会看的到,也不会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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