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桃花仙》
桃丫还不知道露馅了。在她心中,其他凡人都不值得她多费心思。即便李旺国是她最稀罕的凡人,是她亲自挑中的“夫婿”……可说到底,桃丫心底仍揣着几分自傲仙家身份的傲气,还没真正把李旺国搁进心窝子里。
眼下她对李旺国,多半还是一种新奇喜欢的心态,带着几分撩拨、几分戏耍,心里想着,“嘿,这人归我啦,我可真稀罕!”差不多就是这么个心态。
当然,要让一个在天庭度过漫漫光阴的桃花仙,把谁真真切切刻进心里、融入魂中,本也不是易事。
桃丫扭头瞧见李旺国表情有些异样,却没往深处想:毕竟李旺国身上传来的情绪一向稳定,他像一座沉稳的山峦,默然矗立,无声地做她的倚靠。偶尔又像是一株生机勃勃的白杨,试探着伸过来的枝叶都带着轻快欢愉的劲儿。
桃丫朝李旺国甜甜一笑,“李旺国!咱们去找倪晓棠吧?”
“找她做啥?”
李旺国下意识地对这个倪知青没啥好感。
桃丫歪头想了想,嗯,李旺国跟倪晓棠是不太对路。算了,那她自己去吧。想到别人(尤其是那个闫文秀)看李旺时酸溜溜又渴望的眼神,桃丫心里也莫名不舒坦。李旺国可是她的人!
李旺国还不知道桃丫这番心思;他要是晓得桃丫如此想,怕是欢喜得整宿睡不着。毕竟,他近来看没少琢磨,咋样才能在桃丫心里多占点儿地方。
“那我们先回去吧。”桃丫拿定了主意,又问,“李旺国!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事啊?”
李旺国眉头紧锁。他觉得黎根宝怕是长期受虐待欺压,整个人失了反抗的心气,如今再问他也问不出什么。
眼下只能换个法子探查这事。
桃丫大眼睛骨碌一转,李旺国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又憋着坏,而那个倒霉蛋——李旺国一股直觉涌上心头,恐怕又是……
果然——
桃丫接下来说,“俩现在缺个盯梢的。我看,就让庆国去吧!”
李旺国,“……”
他默默地在心里给小弟点了根蜡。
但他丝毫没有帮李庆国说话的意思,他整个人早就倒向桃丫了,使唤一下弟弟算啥!
“行,庆国成天上蹿下跳,给他找点事做也好。”
李旺国昧着良心、面不改色地“卖”了弟弟。
李庆国还不知道他奉若神明的二哥就这么把他交代了。
回到李家。
听到桃丫和李旺国说的事,李庆国,“……”
“去盯着黎根宝?”李庆国一脸懵,“盯他干啥?”
因为成分不好,黎根宝在队上几乎没啥存在感。他自个儿又独来独往,住在远离村子的牲口棚那边,平常李庆国压根想不起这号人。
他一下子来了劲,“他又干啥坏事儿了?果然,地主的根儿就是坏!”
李庆国兴奋地搓着手。他在学校和公社没少看批斗地富坏分子,虽说李支书严禁他们掺和这些事,但李庆国内心其实跃跃欲试,他也有点想那么威风。
李旺国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将黎根宝的事说了。
“你们嘀咕啥呢?”荣和平凑过来,他向来是个自来熟,大大咧咧地问。
最后决定,由李庆国和荣和平去盯着黎根宝,看看都有啥人跟他接触,谁会干出这等缺德事。
在水落石出前,李旺国还没打算告诉他爹。
下午,桃丫像只花蝴蝶似的,蹦蹦跳跳告别了李旺国,去知青点找倪晓棠了。
李旺国之前不是不想陪她,但一提到“倪晓棠”他就有点抗拒,偏偏桃丫以为他不待见倪晓棠,也没再问他,直接决定自己去了。
现在看着桃丫走远的的背影,李旺国很想跟上去,又拉不下脸,他不想让桃丫觉得他黏人。
一个革命军人,咋能黏黏糊糊的?
可看着桃丫头也不回地走了,那轻快的步伐,让李旺国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偏偏李庆国很没眼力劲儿,还在旁边大呼小叫,“咋回事!元桃丫咋自己走了!她咋撇下二哥你了?她不会是嫌你太闷,所以……她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丫头!”
李旺国狠狠剜了李庆国一眼,荣和平在旁边笑得直捂肚子。
李小弟总想逮着机会给桃丫上眼药,偏偏前两天他二哥跟桃丫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他压根找不着机会。
今天可算逮着机会了——桃丫自己溜了,真是天助他也——瞧见没,她根本不在乎他二哥!
二哥这下总该能看清这丫头片子的薄情寡义、假模假式了吧?
可他哪知道,陷在感情里的男人,最听不得这个?
李旺国心里“咯噔”一下,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他狠狠皱着眉,照准李庆国后脖颈子就是一巴掌,这可比范海棠的力道狠多了,痛得李庆国“嗷”一嗓子跳起来。
他觉得自个儿脑袋要搬家了!“大、大哥,你快瞅瞅,我脑袋还在脖子上不?我咋感觉脖子以上都没知觉了!”
荣和平刚止住笑,一听这话又笑得弯下腰。哎呀,太逗了。
李爱国在屋檐下,闻言无奈地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脖颈。
刚才的话他也听见了,温声道,“你胡咧咧啥?桃丫是那种人吗?你呀,真是越大越不着调,整天搬弄是非,尽说些没边儿的话。让娘听见又得骂你。你别老挑唆桃丫跟旺国了。”
李旺国早已黑着脸,扭头就进了西厢房。
“砰”的一声关门响,吓得李庆国一哆嗦。
他瞪着那扇紧闭的门板,满脸不服,“我哪挑唆了?搬弄是非?我都是为了咱老李家——”“好”字还出口,李爱国头疼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顺势一捏,李庆国的嘴就噘成了鸭子嘴。
李庆国,“……!”“?!”大哥这是干啥?
荣和平见状,又笑得说不出话。哎呀,李小弟真是个活宝。
李爱国松开手,见李庆国还噘着嘴,不服气地想辩解,赶紧把他拽到东屋屋檐下的角落,免得被二弟听见。
“你呀你,就看不出你二哥是真稀罕桃丫?再说,桃丫有啥不好,知根知底,又是个热心肠的单纯姑娘。”虽说莽撞了点儿,可跟她那火炭般的热心一比,又算啥?
李爱国永远忘不了,是桃丫挺身而出,热心地想法设法,最后在整个百花县钢铁厂的家属面前洗清了他的冤屈,揭穿了孙月芹和顾芬芳的假面具。
虽说李爱国觉得自己永远也做不到那样勇往直前、无所畏惧,但不妨碍他钦佩这样的人。
或许有人觉得桃丫太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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